“主子昨夜让我跟着康公公后面学了一夜。”
“……”难怪昨天一晚上没看到康福，合着给人当老师去了。
“那之后还有什么需要朕做的？”她又问。
隐龙卫摇头，“接下来只用属下隔三差五过去一趟就行了。”
夏颜莫这才松了口气。
——
隐龙卫说是隔三差五，其实却是一天去一次的频率。
每次去，都是和东六伪装的常蓉蓉互相对骂。
而每次去完的结果，都是边骂“常蓉蓉”痴人说梦异想天开，边带着心有不甘的表情离开。
隐龙卫现在的身份只是康福徒弟，存在感并不高，但这频繁往来承德殿和天牢间的动作，却还是引起了萧长夜那边的注意。
“王爷。”听完暗卫的禀报，心腹脸上忧色更重，“常小姐肯定是在和皇上谈条件。”
萧长夜面色铁青，“本王还能不知道？”
常蓉蓉最开始的目的就是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子，除了皇后，还能有谁？！
想到宫里传来的消息，说常蓉蓉看不上他这个王爷，只想和皇上见面，萧长夜心里便是暴戾无比。
她常蓉蓉又是个什么出身？竟然还敢看不起他？！
还妄想一步登天？也不看看萧云峥会不会多看她一眼！
萧长夜原本对那两人的合作不屑一顾，因为他知道萧云峥性格傲慢，对常蓉蓉那般低劣的女人一直都很瞧不上。
但这几天有关两人的传闻不断传来，饶是他都有些心惊了。
难道那炸药方子真的把萧云峥打动了，以至于他都不得不权衡利弊，再三商量？
萧长夜揉了揉眉心，眉宇间皆是疲倦。
“宫里那边可还有什么消息？”
心腹想了许久才摇头：“除了皇上和常小姐之间的事，便没了旁的消息。”
“夏氏那边呢？”
“亦是毫无动静。”
萧长夜烦躁的骂了声邪门，“家里死了两个兄弟，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心腹唇瓣翕动，犹豫道：“王爷，属下听闻夏氏同夏家关系并不密切……”
“不密切又能如何？”萧长夜打断道：“她到底是个姓夏的，兄弟死了都不去哭一下，就不怕旁人非议？”
心腹下意识想反驳，但转念一想，夏氏既然想当皇后，求名求誉是必须要做的事，对兄弟离世的事无动于衷，必然要遭人诟病。
“许是男女有别，她自小与兄弟关系并不亲厚，这才不会出宫追悼？”他揣测。
萧长夜觉得这话很像放屁，正要反驳，就听心腹又说。
“再说了，她肚子里还有孩子，皇上不让她回去参加丧事也很正常。”
“……”萧长夜顿时动摇。
他和夏氏之间并没有什么过节，怪就怪在她肚子里坏了萧云峥的孩子，为着自己的皇位，她和孩子必死无疑。
钟秀宫金城汤池防意如城，夏氏窝在里面不出来，若要动手，只能趁她出宫。
“若是兄弟不行，姐妹呢？”萧长夜幽幽道。
心腹微微拧眉，没有答话。
说实话，他也拿不准夏氏的想法。
萧长夜摆手道：“想个法子，把夏氏从宫里引出来。”
心腹先是颔首，又迟疑的问：“那若是皇上也跟着出来了……”
皇上若是在，他们可就很难得手了。
萧长夜也忌惮萧云峥身边神出鬼没的隐龙卫，他虽没见过，但对其威名也是早有耳闻，若真碰上，他怕是只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你给宫里传封信……”
——
正月十日左右，宫里不知为何，忽然流传起了皇上要立后的传闻。
立的还不是素来受宠的夏贵妃，而是暂时被关押在天牢的一位宫外女子。
那女子长相貌美，才情无双，手里还握着一个跟国运息息相关的宝贝。
为了国家，皇上只能委屈夏氏，立那个女子为后。
这传闻传的有鼻子有眼，甚至连为什么那女子会被关押在天牢的疑点都给解释清楚了。
为了避免夏氏去找那女子麻烦。
“你想啊，夏贵妃脾气多暴躁啊，要是知道这事，不得闹疯啊？”
“这宫里这么多地方，干嘛非选天牢？”
“天牢阴气重，贵妃肚子里还有孩子，自然不会踏足！”
“你就瞎说吧，不是说年前贵妃还去过一回嘛？”
“去是去过啊，贵妃可没找那女人麻烦！反倒是那女人，险些害的贵妃小产！”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真的假的？”
“不会吧？”
“怎么不会？我有个认识的大哥就是在刑部当狱卒，他亲口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