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她守夜太顺遂了想折磨她吗!
萧云峥躺在被子里,两条腿互相交搓了几下,“那……那晚上是她非要我帮忙……”
他说着,又意识到自己被秋儿牵着鼻子走了,忙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秋儿看看他又看看那床单,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真是她的好主子啊!
和皇上一起,瞒过了整个皇宫的人!
再说皇上,她收回先前在心里咒骂过的那些话。
要不是喜欢自家主子,皇上九五之尊,何必过这种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
想到皇上那段时间还隔三差五的喝虫草鸭汤,秋儿对皇上的钦佩和认同又上了好几个层次。
皇上是个能做大事的啊!
“这床单要怎么办?”秋儿问他。
萧云峥干咳一声,不愿去看,“你想法子给解决了。”
秋儿道:“主子您这是为难人啊,这宫里全是眼线,咱宫里多只蚊子别人都能立马知道,这带血的床单奴婢要怎么处置?”
萧云峥脑子也有点短路,懵懵的眨了下眼睛。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对秋儿说:“你先放下,我有法子。”
秋儿狐疑的看他。
萧云峥朝她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问。
见他一脸困顿的模样,秋儿还以为主子这是急着补觉,只有把床单放下,交代说。
“主子,您醒了一定要喊奴婢啊,这东西可不能让第三个人看去了。”
萧云峥唔了一声。
秋儿权当他是应了,退到门口守着,不敢放第三个人进来。
门前脚关上,后脚萧云峥便咳了一声。
劲疾风声呼啸而过,一道黑色的身影跪在了床边。
萧云峥朝地上的床单努了努嘴,“去收拾了。”
向来不动声色的男子面上出现了一丝破裂。
“主……主子?”他淡然的声线里带着几分不甚明显的崩溃。
萧云峥啧了一声,“叫个什么,你没听错,你给我想个法子收拾干净了。”
他话说完,脑袋一歪,倒在了床上。
跪在床前的男子看着床上没了动静的主子,再看看那沾了血的床单,忽然有些后悔为什么今天是自己当值。
他堂堂隐龙卫,竟然还要给主子收拾落红?
这消息传出去,他在兄弟面前怕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心里虽然抗拒非常,但面对主子的命令,男子还是屈辱的拎着那床单走了。
——
夏颜莫下了朝,连承德殿都没去,直奔钟秀宫。
昨夜她闹得有些失了分寸,萧云峥到最后都哭出来了,她当时急着上朝没来得及安慰,现在终于下朝了,是肯定要好好哄哄的。
不得不说,那档子事确实玄妙,她先前没有什么感觉,真正发泄了一回,却觉得浑身都轻快了不少,像解除了一直禁锢着自己的枷锁,心情好得不行。
康福位于御辇一侧,眼见着皇上神采奕奕,精神得很,也是不禁微笑。
“皇上这是遇着什么好事了?一早上这笑就没停过。”
夏颜莫勾唇,声音里都是不加掩饰的愉悦,“朕竟是一直在笑么?”
“可不是么!”康福道,“奴才还是头一次看到皇上您心情这么好呢!”
夏颜莫哈哈两声,眉飞入鬓。
听着那爽朗的心情,再联想到皇上一下朝就迫不及待赶往钟秀宫的事,康福也模糊猜出事情应当和夏贵人有关。
还是得夏主子啊,以往皇上可少有心情这么好的时候!
康福一边想,一边扶着夏颜莫从御辇上下来。
主仆二人迈步经过大门,就见一女子站在正殿门口,正同秋儿说着什么。
“皇上。”见她进来,众人齐齐请安。
站在门口的女子回首望来,一张秀美的小脸上满是错愕,没想到会在这时候碰到皇上。
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手飞快的扶了扶脑袋上的簪花,而后才同众人一起,躬身行了礼。
夏颜莫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Holy shit,夏千雪怎么在这儿!
康福察觉到了皇上的扫兴,连忙站了出来,“这位是……”
秋儿守在门口,听康福问了,便答道:“回皇上的话,这位是夏家的三小姐,进宫来伺候主子的。”
夏千雪适时见好,声音婉转如黄鹂,动听得很。
秋儿暗自啧了一声,心想方才非要闯进去给主子请安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个音调。
好在皇帝没多留意她,只嗯了一声,问她来找夏贵人做什么。
夏千雪道:“臣女和姐姐已有三天没有见面了,适才听说姐姐还没起来,不免有些担心,这才特意赶来给姐姐请个安。”
夏颜莫道:“她只是累着而已,身子并无大碍,你若没有什么要紧事要说,就让她好好休息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