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黛挑眉道:“走,本公主带你们找乐子去。”
说完,也不顾沈清颜如何抗拒推搡,直接上手搂过她的肩膀、腰肢,将人按在怀中箍紧,离开了忻欢宫。
见此,萧琼和楚袅袅哪里还坐得住,紧忙追上去,抢人又怕把人给伤着,几人吵吵闹闹,拉拉扯扯,到了马场才停止。
开国皇帝骁勇善战,修建皇宫时专门命人开拓了片宽阔场地,用来练习射骑,四周圆形高台筑起,参考古时代风格,站在高处,足以将下方一览无余。
沈清颜望着场地内的人影攒动,小腿肚有些发软,挺起的胸脯随着喘气声上下起伏,贡黛瞧得手痒,没忍住直接上手摸了摸,还未等及时缩回,手背啪地一声就挨了巴掌。
贡黛疼的吸了口凉气,“疼。”
沈清颜嗔怒道:“知道疼还碰,活该。”
贡黛瞪她一眼,很快就把这件事撇在脑后,她双手扶住墙壁,眼底亮光道:“大渝不是有句话叫做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今日是马术比赛的最后一天,让你们看看我草原儿郎的气概!”
马场上的比赛异常激烈。
两道身影伏在马背上,尽量降低迎面风速,双腿夹紧马腹,鞭子不停地抽打烈马,马蹄下激起尘土飞扬,速度不相伯仲。
众人屏气凝神,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任何一幕。
楚袅袅眨眨眼,指着马背上的白净公子问道:“怎么瞧着那人有些熟悉,好似是在哪里见过。”
萧琼缓缓道:“是嘉南侯府的小公子,西白行宫狩猎时,便是此人拔得头筹。”
贡黛啧了声,“你们大渝的男人都长这么好看吗?”
萧琼视线微顿,余光扫过躲在柱子后偷听的那道身影上,“不一定,得看什么样的了。”
霍明朗摸摸鼻梁,走过来跟她们一并站着,清清嗓子道:“相貌皮囊都是身外之物,再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长得好看的男人,最喜欢用脸骗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等把人追到手,三言两句打发掉,这些都是那些世家子弟们惯用的风流手段,说不定,这位嘉南侯府的小公子暗地里就喜欢做些龌龊事呢。”
话音未落,就遭到了萧琼反驳,“别乱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霍明朗愣了愣,争辩道:“你们都没见过几次,说过几句话,怎就知道他不是……”
马场上陡地扬起一阵长长嘶鸣声。
嘉南侯府的小公子,赢了。
贡黛用力跺跺脚,腕间铃铛叮叮当当,仿佛是庆祝胜利的奏乐,嘴里骂了几句话,转身跑下看台。
再看时,就是见她夺了马鞭,追着那位与嘉南侯府小公子比试的草原儿郎满处乱窜,打的人上蹿下跳。
姑娘家们的聊天话题也就那几种,从那位嘉南侯府小公子说起,无论是家世样貌还是品德,样样都是上乘,听说还未娶妻,也不知将来哪个有福气的能够嫁进嘉南侯府。
说着说着,就变成了萧琼打趣楚袅袅,沈清颜听得笑弯了眼眸。
下方看台上,两国朝臣脸上堆起笑,互相恭维道喜。
赤达鲁眼睛都要看直了,他唤来侍从,指着对面问道:“那女子是谁?”
侍从抬头,只看了一眼就险些跟掉了魂似的,眼睛挪都挪不动。尤其是中间那女子,雪肤华貌,美目流盼,娇容似春梅绽雪,迤逦芙蓉花开,又恰恰站在高处,浅浅光晕拢在乌黑亮丽的青丝上,周遭宛若镀了层光晕,宛若天仙下凡。
赤达鲁生性好色,留在身边伺候的,都是得了手的姑娘,等了许久,也没听见侍从说话,回过神后狠狠抬脚踹去,“问你话呢。”
侍从没出过爪陵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脑袋上挨了一巴掌,被赶去找人打听。
很快,他就回来了,还带着名宫女。
小宫女战战兢兢,眼眶里泪珠打转,浑身哆嗦个不停。
大渝女人白,身体软,这些早就在皇都城内的花楼里见识过了,赤达鲁掐住小宫女下巴,把她的脸偏到一旁,问道:“那是你们宫中的哪位娘娘?”
他好色,却不蠢。
不提前把皇宫的事打听清楚,以后还怎么方便他做事。
豆大的泪珠滚落到手背,小宫女吓得哭了出来,“……回、回王子殿下,是宫里的沈美人……”
沈美人?帝王的宠妃?
赤达鲁松开手,抽掉小宫女的腰带,把人往肩上一扛,大步离开了马场。
……
贡黛手劲大,马鞭抽断半截,等她揉动酸涩手腕回到原地,发现沈清颜早就回去了,一想到人也没跟她打招呼就这么走了,平白无故又生了顿闷气。
回到住的地方时,碰见赤达鲁刚行完那事出来,衣裳在门外就散落了一地,鲜艳的红肚兜刺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