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做过的事情便没法再回头,可她不会后悔,如果重来一次她依旧会选择利用他,选择救下她的昭哥儿,而不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地位让自己的后半生都生活在悔恨里。
裴元嗣不会休她,哪怕是为了一双儿女他也会选择与她虚与委蛇地过完这一辈子,从今往后她也不必再在裴元嗣面前伪装贤良淑德一往情深,比起前世的惨死,这一世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安排。
阿萦平静地想,她更应该庆幸眼下她依旧好好活着,一双儿女活泼健康,无病无灾,至于裴元嗣——
一个男人而已,反正早晚都……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凌乱急迫的脚步声,阿萦惊愕地向后望去,却还没等她来得及看清来人的样貌,便被迫撞到男人迎面而来的胸口上。
男人挟着她的肩膀像拎小鸡一样将她向后推搡,后背贴到冰凉的墙壁上,裴元嗣抓住她两条细细的胳膊向上叩住,另一只手用力随手一扯,吻便如铺天盖地般朝她落了下来。
阿萦几乎被他吻到窒息,脑中有一瞬空白不能思考,她愣了片刻,旋即双腿死死缠住他,挣脱他的大手搂住他的脖子回应。
没有人比裴元嗣更了解阿萦的身体,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如何才能使她愉悦到失态,意乱情迷到失去自我,只有此刻裴元嗣才能感觉到他彻底征服了她,阿萦是完完整整地属于他,只有此刻的阿萦是没有任何伪装。
他要让她生,她便只能由着他的掌控,他要让她死,她便只能柔弱无助地向他哭着求饶。
等阿萦后背重新落回温暖柔软的大床上时,浑身已是汗透,裴元嗣却捏着阿萦的下巴,将她的脸重新掰过来与她交吻。
“不……唔……”
阿萦泪眼汪汪地摇头。
“不要什么,不要这样,还是这样?”
“看着我,告诉我他有这样碰过你吗,阿萦,告诉我,徐临谦他有没有碰过你,看着我!”
裴元嗣眼底赤红,一遍又一遍地问她道:“阿萦,你若敢骗我,便要徐临谦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没有,没有!他真的没碰过我……”
阿萦哭着说,她感觉脑海里有一道光束闪过去,除了这道光她什么都看不见了,她好像要死了,离那道光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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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阿萦坐在床前低头地系着衣带,屋门一开,绥绥从外面跑进来扑进娘亲怀里,笑眯眯地看着阿萦道:“娘亲,爹爹在哪儿,爹爹昨晚是不是过来抱着娘亲睡啦?”
以前面对女儿的调侃,阿萦会故作言而有其他,绥绥就喜欢看娘亲害羞的模样,哪知这一次娘亲却沉下了脸,“没大没小,小小年纪胡言乱语什么,是谁教你的这些话?”
“你给我站好了!”
绥绥被严厉的娘亲吓到了,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娘亲你凶绥绥!”
净房里正在洗脸的裴元嗣扔下帕子便急匆匆地走了出来,将绥绥从地上抱起来,绥绥哭得委屈极了,金豆子不值钱地往下掉,奶声奶气地和爹爹告状。
裴元嗣愠怒地瞪向阿萦,阿萦抬眸,黑黢黢的眼珠就这般与他平静地对望着,眼皮微微红肿,眼珠里夹杂着红血丝,一看便是昨夜没睡好。
裴元嗣唇动了动,到嘴的话便莫名咽了下去。
夫妻两人又是沉默了下来。
阿萦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爹爹?”
绥绥震惊地瞪大凤眼,爹爹不是要给她撑腰吗,这……怎么娘都走了爹爹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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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之后裴元嗣便隔三差五地留宿在锦香院。
昭哥儿性情安静乖顺,不爱吵闹,和姐姐的性格正好反了过来。
这孩子生得也更像阿萦,眼睛大大,瞳仁黑白分明,唇红齿白,就是看着和裴元嗣不怎么像。
不知是不是裴元嗣太频繁地盯着昭哥儿,裴元嗣有种错觉,阿萦对他好像愈发冷淡。
傍晚回来后夫妻俩陪着孩子们一起用晚膳,用完晚膳后与两个孩子玩一小会儿。孩子们累了要上床睡觉,夫妻两人还得哄孩子们睡觉。
阿萦不让裴元嗣碰昭哥儿,几乎一晚上昭哥儿都只能躺在阿萦的怀里或在阿萦身边爬来爬去,昭哥儿不想爹爹,对爹爹就也不怎么主动,爹爹过来他就好奇地瞅几眼,大部分时候都是赖在阿萦怀里打瞌睡。
好在绥绥不嫌弃爹爹,裴元嗣便只能去哄绥绥,哄完绥绥睡着后见昭哥儿那屋的灯还亮着,阿萦离开了,他才会折回去抓紧时间看几眼儿子。
再过来的时候就来得很晚,不过他本也不是专门来哄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