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去给阿萦当面道歉,那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我不去!”她脱口而出。
庆国公夫人同样难堪不已,“姑爷,你……你怎么能如此折辱明蕊,她也是你的妹妹啊!”
“送客。”
裴元嗣毫不挽留,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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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紫苏和玉蕊悄悄把庆国公夫人和沈明蕊拦住裴元嗣入了书房的事情打小报告给了阿萦。
玉蕊小声道:“那沈五姑娘心里必定是藏了奸觊觎咱们大爷,大爷在前头走着她眼珠子盯着大爷一愣愣的都不待转个弯儿,大爷可是她的姐夫,她真不要害臊!”
紫苏猛一扯她,“你浑说什么?”
要说姐夫,那裴元嗣也算是阿萦的姐夫,玉蕊自知食言,忙找补道:“不是不是,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哎呀,奴婢就是想让姨娘防着些,大爷英武不凡气宇轩昂,那些随行的小姐姑娘们哪个不眼馋,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奴婢是怕她们使些见不得人手段勾引大爷!”
阿萦无奈地笑,世人的喜欢多半浅薄,无非看脸看出身看前途,裴元嗣三样在男人堆里都是拔尖的,唯有一样——
真让她们嫁给裴元嗣试试,这厮的臭脾气恐怕没几个好人家的姑娘消受得了,连她一向自诩好性都时常被这厮气得咬牙切齿。
紫苏怕阿萦难受,说好话道:“我倒觉得大爷不是那等薄幸之人,你是没看见林场里大爷给姨娘出气的时候那冯家小姐窘成了什么样儿,大爷眼里只存着咱们姨娘一个,眼皮子都不夹她一下,她白献一回殷勤能不羞吗?”
玉蕊道:“我见过那冯家小姐,要说容貌举止也不算差,但大爷竟是连看都没多看她一眼?你说她这周王妃的亲妹妹日后想找个什么样儿夫婿不成啊,干嘛非向咱们大爷献殷勤……”
两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阿萦浑然没有放在心上。
她当然知道裴元嗣不可信,所以在她还没生下昭哥儿之前得看住了他。
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她早就过了相信爱情忠贞不渝,尾生抱柱九死不悔的年纪,且不说世上能有几个男人能如尾生一般抱柱守信,退一万步讲即使尾生活下来了与心爱女子修成正果,就能确保尾生日后对妻子一心一意不会越轨逾矩吗?
门外传来丫鬟的通禀声,裴元嗣回来了。
紫苏与玉蕊同时噤声,两人一个倒茶水一个去衣柜找衣服,裴元嗣进来时屋内就重新归于安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阿萦如往常一般温温柔柔地迎上来问他累不累,裴元嗣摸摸她的头说不累,走到屏风后他张开手臂,手臂和后腰一片的青紫处上药后已经好得差不多,裴元嗣不想让阿萦看出来,便忍着疼将两双手抬的一样高。
等了半天阿萦却并没有给他更衣,而是勾住他的腰封踮起脚尖,凑到他身上像小猫儿一样嗅来嗅去。
她温温热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脖颈的敏感处,犹如羽毛轻轻骚弄心口,裴元嗣忽觉嗓子有些干,握着她的腰肢往上一提,哑声道:“做什么?”
怎么这么不禁勾,阿萦眼波盈盈横他一眼,撑着他的胸口道:“闻闻您身上有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裴元嗣不解,皱眉自行闻了闻道:“又胡说,我身上怎么会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他眸光晦暗,微微倾身欲要吻她的唇,奈何阿萦一偏头灵活避开,还用小手挡住他的嘴道:“那您刚刚去见谁了?”
“你大伯娘,五妹。”
阿萦没说话,轻轻哼了一声垂眼不理他。
裴元嗣就知道,阿萦又吃醋了。
“我对她没心思,你别多想,”他拿下她的手,顿了顿,又道:“你大伯娘让她给我敬茶向你赔罪,我没接。”
阿萦就笑,“那您怎么不接,您接了,五妹妹该高兴坏了,她可以一直都很敬重您。”
“她敬重我,与我何干。”
裴元嗣定定看着阿萦湿润的红唇,后背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阿萦这样贴着他,他很难做到心如止水没有反应,可阿萦总是躲着不给他。
裴元嗣用了些力气扣住她的脖子咬住她的唇。
阿萦呜呜几声捶了他一下。
裴元嗣加深这个吻,在他的攻城略地之下,阿萦身子渐渐软成一滩水化在他强健的臂膀里。
门外的三七咳嗽一声,打断两人道:“大爷,庆国公夫人和五姑娘去而复返。”
……
沈明蕊母女在花厅里接连等了半个时辰都不见阿萦人影,沈明蕊料定阿萦是在羞辱她,哭着闹着要走。
庆国公夫人强按下心里的烦躁和愤怒,“给我闭嘴!”压低声音问道:“你还想不想救你姐姐,嫁你姐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