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伏特加都有些意外,本来大哥看起来很生气的,至少他以为这女人到来至少会被教训一通,结果只是交代了一句就让她离开了,那么让她来的意义是什么?可惜的是,不管是伏特加还是宫野明美,这时候都没看到琴酒藏在深邃的眼眸的隐忍。看着女人走入雨中,瘦弱的倩影。
不说不代表她没有这个想法,曾经无数次的宫野明美想过反抗,她受够了这种整日被监视的感觉,讨厌这个黑暗的组织,讨厌琴酒冰冷的目光,她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吗,一个基层的人员,不能像她妹妹一样,能够给组织带来利益,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员,那为什么不能放过她。
风蓦然的吹起来,手里的雨伞都吹到了一边,宫野明美没有去捡起它,任由雨水杂乱的落在身上,顺着脸庞流下来,内心是无尽的悲戚。
走到楼下已经将近十点了,雨没有停止。迈着无力的步伐,雨幕之中,她看见不远处,有人撑着伞站在那里,身姿挺拔,是那个已经悄无声息的走进她的内心的男人。
诸星大。
明美走过去,他将伞往自己这边放了放,声音柔和,“这样会感冒的。”
明美抬头,外界嘈杂的雨水声冲击着心灵,她知道自己是个笼中鸟,或许她的生命自己都做不了主,可是她不想后悔,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能说出来,想到这,她看向赤井秀一,那坚毅的脸庞轮廓利落分明,但是她现在找不到一丝琴酒的影子。
琴酒是将她带入黑暗的,而他绝对不会。
“如果我说。”宫野明美带上笑容,好像脸上的水只是雨水,她不会轻易的在别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悲伤。
赤井秀一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回答一般。
“我喜欢你。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说完这句话,她就观察他的神色,他却偏偏是那样的波澜不惊,随后他轻轻替自己将额前的发捋到后面。
风吹过来,雨中的两人两两相望。
回到家宫野明美洗了一个热水澡,将头发吹干的时候微怔,想起来刚刚在楼下,虽然这时候有些后悔自己的刚才的行为是否有些冲动让自己有些后悔,实际上,刚刚他没有反应,也没有任何的明确的回应。
那他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这时候打了一个喷嚏,抽了一节纸,看来是在雨里感冒了,头发披在肩膀后,打开门,意外的是赤井秀一没有走。
他正坐在沙发上,一时间明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自己是不是应该坦白自己的身份,一声雷声响起来,明美轻轻一颤。
赤井秀一站起身来走过来,却是手抚摸上她的额头,几秒过后,他轻微皱眉道,“还是发烧了。”
明美摸了摸额头,是有点烫,怪不得刚刚自己在浴室的时候感觉有些不舒服。
“退烧药。”
明美回答,“在柜子里。”
服药以后,因为药里有让人困倦的成分,所以明美感觉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恍惚之中,她隐约能看见他的身影。
“那你到底是同意不同意啊。”她闭着眼低吟一声。
赤井秀一手停顿了下来,她的脸颊原本红润的,这会渐渐退烧,红润渐渐下去了。
深夜,宫野明美躺在床上,蜷缩成一个母体里的婴儿一样,眉头紧紧皱着,显示出她此时的紧张。
黑暗的地库,寒冷阴沉,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铁锈味道,那年她15岁,就在那个黑暗的地库,主宰着她的生死的男人坐在上面的椅子上,他背对着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声音低沉的可怕。
而旁边的琴酒伏特加等人在旁边一言不发,同样淡漠,那年琴酒不过也才二十几岁,却完全没有平常人这个年纪该有的阳光,那位神秘的先生的沉重的声音响起来,“以后你就是我们组织的一员了。”
那时候明美她年纪小,可是经历得多,她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阻止,一旦进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当场拒绝,“不,我不要在这里。”
她转过身,但身后都是穿着黑衣的人。她惶恐,泪水流出来,嘴里喃喃,“我想离开。我不会替你们办事的。”
这时候她听见背对她的先生冷笑了几声,然后琴酒不着痕迹的将枪对准了她,没有丝毫犹豫,一声枪响是那样的惊心,她感觉腿上一痛。
就看见小腿上一个洞,明美又惊又恐,他威胁道,“下次再有这样的想法,或是背叛组织,打的就不是你的腿了。”
明美的心砰砰的跳,腿上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寒冷。
最后,她躺在地上,没有人给她医治,看不到一个人,在潮湿的黑暗地库里,就在她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去的时候,意识模糊中,她看见琴酒冷漠的脸庞,随后自己被抱起来,接近他的气息也是那样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