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诺儿灿然一笑：“司明哥哥，我们边走边说吧！”
夜司明牵着她，两人漫步在宫道。
春日的暖阳照在他们身上，将顾诺儿白腻滑嫩的小脸，衬托的更加莹白可爱。
夜司明轻笑：“你先说，你要和我说什么？”
顾诺儿声情并茂地描绘，昨天她与自家大哥碰到顾娆想使坏，最后她带了一群小青蛙去吓唬她。
直将顾娆吓得抱头鼠窜。
夜司明用心地听着她的讲述，但薄淡的双眸，却更专注地看着小家伙的神情。
她的巧笑嫣然，落在他眼里，都是值得深深记忆的画面。
顾诺儿说完，还不忘软糯问：“对啦，司明哥哥，你要和我说什么呀？”
夜司明本是想告诉她，白毅与他的对话。
但他又觉得，这种事，自己明白就好，不用和小东西明说。
一旦选择，他就会坚定地只爱护对方一个人。
所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少年轻笑，眉眼慵懒又桀骜，带着纵容与无数疼爱。
他声音低沉，很好听地道：“我只是想说，希望你可以一直这么开心。”
尤其是在我身边的时候。
第892章 皇奶奶笑的真好看啊
顾诺儿小脸圆圆的，白嫩可爱。
她纤秾修长的睫毛眨了眨，笑弯一双眼眸：“我当然会开心咯，走，司明哥哥，我带你去看一个东西！”
小家伙自然而然地伸出细嫩的手掌，抓住了夜司明的衣袖就往前走。
两人结伴，来到了宫中一栋占地极广，又辉煌大气的殿宇前。
牌匾上写着三个苍劲大字：藏书阁。
有几个秘书监的官吏，早早地躬身等候在此。
看见顾诺儿来了，他们连忙迎上，纷纷垂首请安。
小家伙摆手示意免礼：“伯伯们，今日就辛苦你们啦！”
秘书监的官吏们忙道：“能为公主分忧，是臣等荣幸，请公主殿下入内，纸笔和水墨，臣等早已备好。”
顾诺儿点头，回首和夜司明道：“今天我准备画一幅画，司明哥哥，你来陪我一起。”
夜司明挑眉。
他不会画画。
但不要紧，为了小东西，现学应该也可以。
两人入内后，映入眼帘的首先是鳞次栉比的书架。
满殿书墨香萦绕鼻尖。
藏书阁放着许多坊间已经失传的名家真迹、字画、古籍等。
数目之多，就算是每天都看一本，要想将这里的书全部看完，也要五六年。
顾诺儿却差不多翻遍了。
秘书监的人，带着她来到了书架旁，一处临窗面水的大桌子前。
桌子上早已摆好了水墨砚台，还有各色宣纸。
其实，若是顾诺儿想找人画画，宫中也有画技高超的画师可以求助。
但是秘书监的官吏们更为厉害。
平日他们负责记录皇上的一切起居和生活。
所以，不仅需要写的一手好字，有时候还要在文字旁边，添加绘画，来更加清楚地记录事迹。
秘书监里，存放着每任皇帝和皇后的肖像，并收录在册子中。
这时，秘书监的官吏拿出一本薄册。
“先皇后存世的肖像不多，唯有当年她刚刚被册为皇后时，秘书监曾为她与先皇绘了一幅双人像。请公主过目。”
顾诺儿小手接过来，展开一看。
一个笑容端庄得体，仪态落落大方的美人映入眼底。
她粉红的小手指慢慢地摸了一下女子的面貌。
那时的皇奶奶，笑的真好看啊。
她的心情，那会一定很幸福吧？
顾诺儿当即决定：“就按照这个神态画吧，你们帮我勾线，我来填色，对啦，还要在她身旁留一个位置。”
“是。”
秘书监的官吏们领命，便立即四下散开，左右分工合作。
长长的宣纸被横着铺在了桌子上。
最擅长画神情的官吏负责绘池皇后的头部，擅长姿态的，则画她的身子。
剩下那一位擅长查漏补缺，所以负责最后的整体添线。
他们动作极快，手又稳，墨笔流畅挥洒之间，一位含笑的先皇后形象便跃然纸上。
顾诺儿背着小手，一直在旁边认真观看。
她忽然软糯出声：“不对，神态是这样，但我还想她眼神里除了笑意，还能多一点母亲的怜爱。”
官吏持笔犹豫，久久不知怎么下笔。
第893章 一张属于你们的母子像
顾诺儿跟着沉吟。
怎么样才能表现出池皇后眼中的慈爱眼神呢？
要知道，眼神是一种感觉，画要想体现出来，会有点困难。
站在一旁抱臂，安静观察地夜司明忽然道：“或许，将先皇后的姿势修改，让她低着头，含笑看着身旁？”
顾诺儿眼眸一亮：“司明哥哥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