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为妖，我没有害过她，对她的情谊，皇上与诸皇子，有目共睹。”
顾熠寒面色严厉，带着身居高位多年的清寒。
他幽幽道：“你这番话，不用说，朕也知道，可你是妖，与我们连族类都不是。”
“朕以前念书时，曾见过，妖会吸食人的精气，用来助长自己的功力。”
顾诺儿捂住额头，无奈地嘟囔：“爹爹，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呀！”
夜司明薄唇边，露出一个忍不住的嗤笑。
“那是低等的妖类，才会做这种事，我已经足够强大，不需要再修炼了。”
顾熠寒微微拧眉：“强大？强在何处？”
夜司明淡定说：“所有的妖，都会听我的。我来之前，生活在修罗境里，那里关着开天辟地以来，最为恶劣的妖兽，他们，全都臣服于我。”
“所以，他们称呼我为妖神，三界内都知晓。”
八皇子有些惊讶，脱口而出：“那是挺强的。”
因着这句话，八皇子遭到二皇子和五皇子，同时送来的一记冷眼。
八皇子默默闭上了嘴。
顾熠寒下颌线绷紧，抿着唇，严厉的眼神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司明继而道：“从前我伤人，遇到顾诺儿以后，再也没有伤及无辜，因为她的喜好，是我的底线。”
顾熠寒笑了一声，神情还是冷冷的。
“你现在当然能这么说，可往后，十年、二十年，你还能始终如一？”
夜司明微微仰首，睥睨桀骜的眉宇间，流露出一抹轻笑。
“顾诺儿三岁那年我认识了她，从那时到现在，我已经对她忠诚了十二年。”
“不管什么事，我一直以她为先，所以，坚持和忠诚，我想不用再多解释，我能不能做到，皇上可以亲眼目睹。”
顾熠寒冷哼：“朕年过四十，还能看着你几年？”
夜司明冷眸中，闪过短暂的思量。
须臾，他道：“长生不老，简单。”
顾诺儿惊的扭头去看他：“司明哥哥，不要乱说！”
凡人的寿数是有限的，这些连顾诺儿都没办法，阎王的生死簿上早已定好。
夜司明怎么能说简单？
第2349章 妖怎么了，妖比人专情！
夜司明语气平静：“我从来不说空话，但凡许诺，一定能做到。”
“修罗境内，我为神，那里所有的生物寿数，都由我来定。”
“待皇上年老以后，我可以送你去修罗境里生活，在那里，死不了，鬼差也不会来勾魂。”
这下，几个皇子们都有些惊讶，面面相觑。
夜司明一笑，俊朗的面容，不羁疏狂。
“当然，你们一家都去，也没问题。”
顾诺儿张了张唇，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修罗境不属于三界之内，那儿是流放之地。
二皇子最先反应过来。
“你说的太过神奇，我到时没有人伺候，我是受不了的。”
夜司明淡定地说：“我也可以允许你带仆人进去。”
二皇子：……
就，就这么随便？
五皇子冷笑：“说的轻巧，一个妖神，就算再强大，难道上苍会看着你扰乱寿数而不管？”
夜司明黑目凝望：“修罗境本就是众神抛弃之地，他们正是因为管不了我，之前才派出渡厄等神仙来围杀。”
“后来知道打不过，就不再管了，倘若我连这点偏爱和私心都不能给顾诺儿和她的家人们，做妖神又有什么意义？”
虚名罢了。
夜司明说的过分自信。
甚至他身上流露出的桀骜与强大，就像是与生俱来一样。
几个皇子都不知道怎么反驳，就连顾熠寒，也眯了眯眼。
顾熠寒在绞尽脑汁想难题。
但是，他抛出来这么犀利的困难，夜司明都有办法解决。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最终，顾熠寒幽幽开口：“朕也不是想反对你们两个在一起，这次来西黎，一路上听说了许多你如何照顾诺儿的事。”
“朕知道你对她好，也爱她。”
夜司明颔首：“有我在，顾诺儿的天就不会塌，她在意的所有，我都会为她考虑到。”
“就算以后有一天，三界毁灭，所有归为尘埃，我会保护她到最后一刻，死在她的前面。”
三皇子听言，不由得轻轻点头，目光里有些感慨和动容。
夜司明的真心，大家有目共睹。
顾诺儿见夜司明都说到这个地步了。
她想了想，也主动提裙走出去，站在夜司明身边。
“爹爹，其实我也有一件事想坦白，我……”
顾诺儿还没说完，门口就传来凌天殷的声音——
“是妖不怕，顾熠寒这个老贼不接受，朕可以接受！干女儿，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