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博远一律回答,他的父亲病情家中,所以他不便见面。
谢饮香也表示理解。
经过多番对比,庞博远显然有意反悔定亲的事。
因为,古月出身更好,家境殷实。
而且她父母双亡,唯有一个在外郡的哥哥,十分好拿捏。
在庞博远心中,谢饮香像个木头似的,长得虽然漂亮,可是一点风情趣味都没有。
以后成了婚,也定是乏味。
而古月样样比她强。
庞博远决定,去街上取那件他托人仿作的鸳鸯玉以后,就去谢府登门,取消定亲之事!
然而,他刚从马车上下来。
一抬头,却看见不远处,一对姐妹从四季糖铺里走了出来。
姐妹二人中,那个小妹妹,让庞博远十分眼熟。
他再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古月身边的小丫鬟吗?
!
为何这个小丫鬟,穿着小姐一样的衣饰,身边还跟着那么多仆从?
庞博远疑惑至极!
他连忙走过去,并不动声色的藏在了附近,偷听姐妹二人说话。
今日张锦玉回门,便带着张媛宜出门买糕点。
俩人这就要一起回去。
张锦玉将张媛宜抱上马车,笑盈盈的说:“妹妹,我就不送你了,一会你回去,把这些糕点送去给父亲母亲尝尝。”
张媛宜嘻嘻笑道:“姐姐放心吧,我知道,你和姐夫也经常回来看看,爹娘都高兴的很呢!”
张锦玉点头:“路上小心。”
她摆了摆手,张家的马车,便载着张媛宜离去。
待张锦玉也走了,庞博远从石柱子后走出来,一脸的阴鸷!
方才,马车上是张府的徽记。
若那个小丫鬟是张府的二小姐,那么,她根本就不是丫鬟!
这说明,古月很有可能也不是真的!
庞博远立刻到了附近,找了一个茶馆的掌柜,打探市井消息。
当问到昌平伯的时候,茶馆的掌柜笑了:“昌平伯何时有了个女儿,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
庞博远慌遭雷劈,脸色更为漆黑!
谢饮香可是亲口告诉他,古月就是昌平伯的女儿!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们联手做的骗局!
庞博远神情扭曲,装出来的温和儒雅,在这一瞬间被撕碎。
他一定要让谢饮香和古月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
庞博远在京城的宅子,被一群将士围住。
庞父匆忙走出,大声质问:“你们是谁派来的人?
!又想干什么?
!”
一辆马车,被狼胥军簇拥在中间。
这时,车帘微动,一个面容娇美绝丽的少女走了下来。
她面如白牡丹似的俏,又带着优雅庄重。
举手投足,颇有威势。
秦松走到她身边:“公主殿下,这就是胡公子说的庞府所在的位置。”
顾诺儿仰头,眯起水眸看了一眼张府上空的气运。
凡人所瞧不见的血光黑雾,皆笼罩在此。
果然如胡腻所说,一进庞博远他家,就感觉不对劲。
顾诺儿没有理会庞父的言论。
直接昂了昂下颌,拿出夜司明当初给她的侯爷玉令。
“围府,进去搜,看到可疑的东西,立刻禀明本公主。”
“是!”
将士们呼声一震,吓得庞父睁大了眼睛。
顾诺儿将令牌揣回袖中。
这个东西,自打夜司明给她,她还从没用过。
既然今天心情好,那就仗着司明哥哥的势力,好好的收拾一下恶人!
第1794章 不好,他的手被什么东西咬了!
庞宅是个一进一出的宅子。
顾诺儿一进院落,就能看见四处摆放着晾晒的双层簸箕,上面铺着一些干药草。
府邸里奴仆不多,皆是战战兢兢的低着头。
顾诺儿扫了他们一眼:“你们谁是贴身伺候庞博远的人?”
仆从们对视一眼。
为首的老家丁道:“我们都不是。
老爷和少爷都没什么架子,不用我们贴身伺候,平日里,我们仅洒扫院落,少爷也不喜欢我们进他的屋子。”
顾诺儿听后眯眸。
少女脚步一转,便直接朝后院走去。
庞父见状,立刻要拦路,却被两个狼胥军一把按住。
“老实点!”
将士呵斥。
庞父面色隐隐露出慌张,深感不妙。
到了庞博远居住的院子里,不需要顾诺儿吩咐,秦松便立刻带人进去翻了个底朝天。
“公主殿下,卑职发现一件奇怪的东西。
但是……它好像拿不出来。”
将士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顾诺儿柳眉轻轻一皱,抬步就走了进去。
内室中,三个狼胥军围在床榻边。
一名将士正趴在地上,胳膊伸进床底,仿佛在掏什么东西。
秦松在旁严肃禀道:“刚刚卑职看了一眼,似乎是个神龛,又不太像,死死地卡在床底缝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