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和秦香完全不同的人,说话的声音;通身的气质;待人的态度。
可是吴邪,就是能在她身上看到秦香的影子。
是夜。
清冷的月光透过纱帐映到房内,吴邪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的少女。
他给她下了一点安眠药,秦城瑶睡的很熟。他承认这很不光彩,但心底的疑问疯长,他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
划开掌心鲜血滴落,红色落在秦城瑶脸上蔓延至眼睑,床上的人呻.吟起来,面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脱落,他果然看到了那张熟悉的平庸容颜。
交易
夜凉如水。
床上的人缓缓坐起,看着身边□□的残片,淡淡道:“谁教你的方法?”
吴邪目光沉沉,摇头拒绝回答。
她叹了一口气,换了一个问题,“怎么看出来的?”
“我们毕竟是夫妻。”吴邪蹙眉,对她如此平静的态度意料之中,却也本能的不舒服。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何必如此。”
像个小孩子一样放狠话又后悔,别扭的继续相处。
秦香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极深的嘲弄,然而抬起头来又是一片冷肃,她摇头,“我从不做无用功,这样只是为了提高效率,既然你身体已经好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计划可以尽善尽美,然而总是经不起一点意外。
与天斗与人斗,都是如此。
吴邪的眉头微动,对她公事公办的口吻并不意外,心底也恍然大悟,秦香怎么可能为了安抚自己变成另一个人接近自己?
自己有可能因为对她心有嫌隙而成为那份意外,她这样的执棋人,怎么可能允许?
于是便想如此瞒天过海行事,为的就是时时刻刻看住自己。
而为达成目的,秦香向来不择手段。
第二天天气晴朗。
吴邪和秦香到达目的地,倒是很意外的看到了熟人。
张起灵和慕歌。
慕歌看到吴邪,在张起灵耳边耳语几句,隔空对着吴邪点点头,转身走了。
张起灵走到吴邪身边,扫了一眼他身边的秦香,对他说:“下去后,跟在我身边。”
收回视线,吴邪不解:“很危险?”
不待张起灵回答,吴二白从一边走过来,“不危险也不请小哥出山了,你大病初愈,要不就别下去了。”
吴邪摇头,追了这么多年,结局怎么可能不参与。
知他倔强,吴二白摇头叹息着走开了,张起灵也跟着离开,和吴二白不知说了些什么。
肩膀被拍了拍,吴邪回头便见到黑瞎子笑的玩世不恭,他不仅想起那个神秘莫测的女孩,“你的眼睛是不是好了?”
上次他伪装成白旗的样子,那双眼睛比常人还要亮上几分。
黑瞎子抬了抬墨镜,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目光游弋落在秦香身上,淡淡道:“秦小姐觉得呢?”
秦香冷笑一声,“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据我所知长姐从不做亏本买卖,付出与回报是否等价,到底如何你自己最清楚。”
“不愧是姐妹,说的话都差不多。”黑瞎子笑起来,笑容真真假假,让人辩不请是否真的有笑意。
秦香转身而去,吴邪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黑瞎子意味深长的叹息一声,“假做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吴邪回头,不知为何悚然一惊,正要细问,却被不知何时来的慕歌拉住,“我有话和你说。”
跟着慕歌来到角落,他正要开口询问,却忽然被一通力量扑倒,却是慕歌将他按到了地上,他抬头,入眼的是一只巨大的触手上满是吸盘,一击不成立即卷土重来,慕歌起身从腰间抽出匕首挡住,对面怪物的狰狞让吴邪头皮发麻。
鼻尖有熟悉的冷香味道,却不是从慕歌身上发出的,而是那怪物。
吴邪心头略过一丝疑惑。
慕歌捏着匕首,盯着那东西蓄势待发,“冲着秦香来的,快去找她。”
心头一紧,他起身就向着营帐跑去。
身后有刀锋出鞘的声音,他鬼使神差的回头看去,却见一个巨大的章鱼状的怪物,身体上却有一对鹰的翅膀,它一半身体还在水中,触手向着慕歌齐发,她翻身躲过,一个旋身站上触角,反客为主,手中的利刃狠狠的扎进那怪物的眼睛。
手法利落,让吴邪莫名觉得熟悉。
营帐中依旧是风平浪静,他掀开帐帘看到秦香,莫名松了口气,“有危险,快支援!”
张起灵第一个出去,黑瞎子紧随其后,秦香也站起向外走去,却被吴邪拦住,“那东西冲着你来的,你老老实实呆在这里!”
“有用的人都出去了,我靠谁保护?”秦香丝毫不掩饰轻视之意,满屋的伙计怒目而视,她全然无视,“靠你吗吴邪?我虽然算计你,但好像从来都是我保护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