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直没有叫价,似乎对所有东西都不感兴趣。
秀秀轻声道:“鱼不上钩,怎么办?”
解雨臣淡淡回道:“再激一次。”
她再次举牌,“一千万。”
全场有一瞬间的寂静,司仪等了一分钟,拿起定价锤,“一千万第一次!一千万第二次!一千万第三次!”
秀秀目不斜视,心跳却加快了一点点,她贝齿咬唇,盯着那司仪。
“一千万!成······”
“一千二百五十万。”
一道声音打断司仪喊价,众人齐齐看向东南角。
一人施施然站起,一双眼炯炯有神,笑容恶劣,“一千二百五十万,夺人所爱。”
变故
秀秀悄悄放开握紧的手,面上一阵失望,去摸举价牌子,手却被身边人按住。
她看了解雨臣一眼,佯装恹恹的放下手。
任务顺利完成,两人又看了几件东西,便打道回府。
解家。
“我是真没想到,秦香居然会相中吴家的人。”她伸了个懒腰,斜倚到摇椅上,“吴二爷手下的人,哪里那么好摆弄,这不是拔老虎须呀。”
解雨臣脑中一闪而过吴二白喝茶的模样,皱了皱眉头,“老狐狸碰上新猎手,谁能赢也不一定。”
“秦香,胆子可以呀。”秀秀笑起来,拿起手边的电话,“帮我收拾一下行礼,我要出门,嗯,明天。”
解雨臣看她一眼,“玩的开心。”
秀秀笑容不减,“那是自然,我自己赚来的。”
解雨臣瞥了一眼主卧,叹了口气,这半个月又要过和尚日子了。
三天后,内蒙古某地。
住处由人提前打点好了,两人顺利入住。
“你找的人还没来?”吴邪收拾好东西,不由得问起秦香。
对方斜躺在床铺上,扯着一截木偶提线,手法独特,不过半晌就凝成一朵十分精美的线花,她截断线头,仔细端详手中的东西,淡淡道:“明天八点到,听说他还挺守时的。”
“你为什么要雇佣我二叔手下的人?”
“你知道了?”秦香握住线花,一用力手指被割破,鲜血隐于线中,很快干涸。
“那人在我二叔手下做事,不算什么秘密。”吴邪盯住那朵奇怪的花,心中挺怕这花一会儿变个异,偷袭他的。
秦香笑笑,将花辗转于两手之间,“这次的斗,是秦家人摸过一遍的,其中有我要的东西,他们带不出来。”
“我需要一个会缩骨功的人。”她淡淡说着。
“你不知道小哥可以?”吴邪表情瞬间精彩。
她摇头,“我要一个完全听话的人,并且出了墓道,我会用蛊毒清除他的记忆,张起灵不行。”
吴邪蹙眉,确实,动了小哥的记忆,别说小哥自己,就是他也不会同意。
“为什么一定要清除记忆?”
“不清除,人就会疯掉。”
“到底是什么东西?”
秦香咬唇,捏紧线花,目光空洞了一瞬,半晌才道:“可以修补灵魂的东西。”
她将花收进一个盒子里,“送给你的,好生收着。”
吴邪接过来,收进了行李箱。
“吴邪,这次出斗后,立即带我回杭州,千万不要回秦家。”她眉眼俱是寒凉,如同北方冬日,“那东西用起来十分凶险,我即刻就会有副作用,你一定要护好我。”
“千千万万。”她盯着他,瞳孔深处涌动着浅浅的担忧,却毫无信任。
吴邪将她神色尽收,不知为何心底生出一丝酸意,抬手拂开她眼边长发,“对我你还不放心?什么手段都使了。”
“情况会变得很遭。”秦香闭上眼睛,似是要避开他的目光,“是什么手段都使了,听天由命吧。”
玩赌,筹码最多也不一定能赢。
因为是赌,不讲道理,没有逻辑,只能拼一拼运气。
希望老天这一次站在她这边。
翌日,那人准时到了。
吴邪见过几次白旗,但对他并不熟悉,只是知道很得二叔器重。
他面相很不错,是个难得的美男子,尤其一双眼,明亮的让人心惊。
白旗与秦香寒暄几句,转头面向吴邪时带了几分严肃,“二爷已经知道小三爷结婚的事了,说择日要宴请二位。”
吴邪点头,正要说话,却见白旗扯出一个笑容,“鸿门宴。”
这个笑容有着明目张胆的幸灾乐祸之意。
他一愣,对白旗的恶劣性格有了初步了解。
三人吃过早饭,准备下斗。
目的地在丛林深处,三人徒步走了一上午,终于找到秦家留下的盗洞。
吴邪蹲下身,下了一铲子,带上来稀松的浮土,他有些吃惊,“大工程啊,这墓建的很深。”
白旗皱眉,“小三爷,这土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