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谁不忠?”秦香继续深入这个话题,“对这个婚姻?没必要,这是假的。”她歪了歪头,“你可以在外边玩一玩,但不要被秦家人抓到,更不要让她闹到我眼前。”
说完,秦香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和你说话还真是催眠。”
外边又一个惊雷,秦香做了个痛苦的表情,再次裹紧被子,整个人蜷缩起来,一片沉静。
吴邪扶额,这样下去,再努力也不能好好谈一场。
他沉了沉心思,觉得真的要用一点不光彩的手段了。
秦香正为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想要在这样吵闹的雨夜快些睡去,周身却一暖,清冽的气息充斥进鼻尖,她几乎条件反射的就要攻击,堪堪忍住,她仰起头,耳边又传来一声闷雷。
她生出一份依赖之心,竟是抬手回抱了身边人。
一下子靠得极近的两个人俱是一愣。
秦香回神,不自觉挣扎起来,吴邪蹙眉,用力抱住她,“你不喜欢雷声?”
哪是不喜欢,是有些怕。
秦香不确定吴邪是不是在给自己留面子,才说的如此委婉,她停下动作,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将头埋进那温暖的怀中,脑中混乱的记忆汹涌的澎湃着。
她跪在一片泥泞的坟地中,惊雷四起,一下一下砸在她的周围。
空气中是烧焦的味道,她十指肮脏,满是坟冢泥土。
那样一个无力的自己,老天爷都不偏帮。
“吴邪,你有喜欢的人吗?”
吴邪愣住,怎么也没想到终于变得感性的秦香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没有。”
她似是叹了口气,终于扯开最后一丝顾忌,将他抱得更紧。
“秦香?”
“嗯?”
“我们谈谈。”
郊外。
雨水打在车窗上,她感受到了一丝冷意,裹紧自己的风衣,从身边人的怀抱中坐起,整理好衣服淡淡道:“我送你回去。”
张起灵跟着坐起来,扯过她落下吻,纠缠的声音充斥在车厢,她反身跪坐到他身上,离开他的唇,一口咬在他脖颈上。
来不及退下去的纹身落入她的眼中,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的手穿过衣服的缝隙触及皮肤,肆意游走。
“体力这么好?”她抬起头,躺倒他怀中,“还是兴致好?”
她被折腾的累极,却毫无困意,很有心思开玩笑。
张起灵不说话,抱起她调整姿势,再次压到她身上。
慕歌禁不住推他,“你不累吗?”
他的手停在她腰间,体温在升高,纹身更加清晰起来,慕歌伸手扯开他衬衫的衣扣,看清纹身的走向,忽然觉得瑰丽,抬手一寸一寸抚上那麒麟的麟角,“真是精致。”
他俯下身,低头吻在她胸口,其中心脏有力地跳动着,是身下人的生命源泉。
慕歌挑眉,正要说话,却忽然感到一阵眩晕无力,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身上的人抬起头吻住她,将最后一点迷药用舌尖退进她体内。
药力终于全盘发作,她感到自己的体温在升高,脑中划过一丝明亮。
张起灵刚才一直处于中毒的状态,体温那样高,不是因为情.事,而是这药。
他通过亲吻,交.融,将药分享给自己。
能让张族长如此大费周章,她是不是该骄傲一下?
心底翻涌起暗潮,那被熄灭的曙光,还能再点起来吗?
若是真的能,是甘心被算计的自己,还是布局谋篇的这人呢?
翌日清晨,吴邪被吵醒。
抬头看了一眼表,五点零七分。
他揉着头坐起来,身边已是空荡荡。
手机微震,他拿起一看却是小哥,上面寥寥几字:到地下室来。
客厅里冷冷清清,其他人都在酣睡。
他找到机关,一路向下。深处传来阵阵香气,是他记忆中的,危险的香气。
心中深处有什么被拨动,脑中混乱的浮现起昨晚情形。
他对她略施小计,终于换来了期盼已久的谈判。
谈判,意味着以物易物,通俗些,就是交换。
她问,你想和我交换什么呢吴邪,你觉得有什么可交换的呢?
他答,一种公平的氛围,用我的价值,换取一种公平的氛围,你可以试着更加信任我一点,让我完全参与你的计划。
他太讨厌作为计划一环的感觉了,他曾经做过执棋人,就不想再做棋子了。
再说,玩赌,就是要筹码越多越好。
慕歌醒来,眼前的光晕晃得她头疼。
空气中弥漫着冷香,是她最熟悉的味道,却不能给她半分的安全感。
动了动手腕,疼痛的感觉传来,她仰起头,看住自己被束住的手,心底叹息了一声。
浑身酸麻,看来是又被注射了一波新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