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直了身子胖子将腿踩在地上一荡,滑翔到柜台面前的吴邪身边,在他疑惑的眼神里伸出三根手指一碰他的额头,“哎?没发烧啊?”
吴邪一把挥掉胖子的手,嫌弃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后退几大步远离了他,“你丫的没病吧?”
胖子煞有其事的摇摇头,一旁的秀秀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乐出来,“吴邪哥哥你们两个是看着早晨太清静了,唱大戏给我看呢?”
吴邪挥了挥手,“去去去,想看戏你家那位唱的比我好,你们俩没事儿晚上回家唱去昂,在这儿凑什么热闹。”
一直没开口的解雨臣笑了笑:“我们俩什么时候唱戏就别说了。吴邪,你最近是不是相思了?很不正常啊?”
吴邪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的胖子就笑了,“看看,不是我胖爷眼瞎是不是,天真,你最近是不该管的事总搭言,需要你拿主意的,又发现你根本就神游天外了都。哎,怎么着?是不是像花爷说的那样,相思成疾了?是不是花落六回疏信息,月明千里两相思啊?”
吴邪:“······”正经事都没见胖子这么有文化。
秀秀笑开了怀,“胖哥你这句诗配的真好,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被嘲笑了一六十三遭的主人公心中自然有无数的草泥马奔腾而过,但不由得分出一大半的神儿来想想,自己真的是······相思了啊呸,不在状态了?
花爷跟着秀秀笑了一下,再看向吴邪的眼里有了点认真,“那么小三爷有没有活动活动筋骨的想法?”
被他突变的画风搞的一愣,吴邪想了好一会儿才问:“靠谱吗?”
花爷点点头,眼扫了胖子一眼才让秀秀把资料拿出来,“小三爷,您上眼。”
吴邪挑了挑眉,拿起桌上的资料翻了翻才道:“跟了。什么时候出发?”
胖子接过资料看了一遍,皱起眉头,“天真,你不会还没死心吧?这三年你下了多少斗我和小哥都不闻不问的,你也不想想是为什么?上次陪着你胡闹一次也就完了,怎么还要冒险?”
对面的人指尖却不自觉划过冰凉的玻璃,试图降低心底那一点无名的炙热,“胖子,只一个十年走下来我就已经这样筋疲力尽了,不为了我自己,为了九门为了小哥,我也要想尽办法终结这个局。”
胖子摇头,“这么重要的事,按理说小哥应该比你还积极啊,但你没看小哥都放弃了吗?证明这东西根本不存在啊。”
吴邪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拿着资料的手摇了摇,“存在不存在,还要走完这一趟再下定论。”
张了张嘴,但转眼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胖子只得转头看花爷,“又是假的?”
花爷不在意的笑了笑,“是啊,和先前一个你们下的斗那么假。”
胖子叹了口气,“花爷好手段,上回把小哥都摆了一道。”
低下眼睑,花爷用极其和善的语气道:“怎会,只是张起灵知道上次那个他不出手,吴邪也许就真的回不来了。”
一旁听了半天的秀秀不解道:“我看也没这么严重啊,吴邪哥哥好像比每次都轻松似的。”都知道思春了,真是一趟桃花劫啊。
花爷耸耸肩,“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秦小十,张起灵又被自己那点事缠上了,所以显得没太派上用场而已。”
秀秀似懂未懂其实是懒得再想的“哦”了一声。
花爷看向外面,阳光慢慢倾斜下来,空中飘着细小的绒毛,一切似乎是安静的开始美好。
窗外俊秀的男人上了一辆出租车,连回头都没有一下。
其实吴邪那么聪明的人又何尝不知道他这三年每一次做的骗局,只不过是他的局从来都是比别人更像真的,更显得有希望罢了。九门中人互相扶持,即便是别人的消息再怎么真,吴家少爷也不会去接下来,因为,他赌不起。
赌不起识人的眼力,赌不起自家的性命,赌不起输掉的代价,赌不起,也就不冒险。
他还是有点理智存在的。
希望那人这次的提议不会让他失望,缘线啊,真的是······
结婚
吴邪回到了杭州,解雨臣提供的这趟斗时间线拉的有些长,大概要小半年之后才开始。
他现在需要处理一些私人上的事情。
回到吴山居不过三天,他果然等来自己要等的人。
秦香。
她拖着红色的行李箱,墨镜眼前戴,风衣身上穿,一身的生人勿近。
站在吴山居前面,活脱脱像是包场的。
“好久不见。”她轻声一笑,拿出户口本在他眼前晃了晃,“办正事?”
吴邪顿时想起那个锁在保险箱中的存折。
他其实有点疑惑,秦香这种逼格的家世,完全可以甩一张支票,但是当他查了查那张存折才知道,这是用别人的账户,杭州的银行,以及他的生日作为密码的一张完美存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