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音悠扬,曲调动人,略带忧伤,但因吹奏者心境而显出几分愉悦。
正是秦蓁蓁唱过的《一剪梅》。
竹林有了这首乐曲的配声,氛围也似乎更宁静致远了。
秦蓁蓁虽然是学舞蹈的,但接触的艺术生也多,跟着一个学长学会的叶笛,闲着没事吹一曲,倒也悠然自得。
竹林中,一只熊猫嘴里衔着几片竹叶,呆呆地立在了原地。
一曲终了,他的心神才恋恋不舍的回位。
嘭!嘭!嘭!
维尔斯拍着熊掌走出来,张嘴发出了一串谁也听不懂的熊语。
“吼呜呜呜!”
秦蓁蓁丢了叶子,从卡尔背上跳下,笑着道:“你在家啊?怎么才出来?”
维尔斯挠了挠耳朵,duang~duang~duang~地跑进竹屋。不多时,一名身材圆润、面容和善的青年从屋里走了出来。
“你的声音比鸟儿还好听,我都听呆了。”维尔斯真心实意地夸赞道。
秦蓁蓁赧然地笑了笑,“是吗?谢谢。”
说着,弯腰抓了抓腿上的疙瘩。
维尔斯看了眼她的腿。顿时吓了一跳,“哎呦!你怎么又受伤了?赶紧让我看看!”
“嗐!我真没事,卡尔硬要带我来你这儿。”秦蓁蓁无奈地道,倒是听话的在竹阴处坐下,伸着腿让维尔斯看。
“不就是虫子咬了几口,叶子刮了几下吗?过几天就好了!”她满不在乎。
维尔斯仔细看了看,远看通红一片,近看才发现确实只是皮外伤,可表情依然严肃。
“你皮肤白,要是留疤就不好看了,我去拿药给你擦擦。”
说完,维尔斯霍地起身,带起的风吹得秦蓁蓁的头发都飘起来了。
呦?这家伙还真有能治病的药?
卡尔没有变形,一只大狼坐在秦蓁蓁背后,与她背对着背。
等维尔斯出来,秦蓁蓁看清他手里的大蒜,失望地靠在了卡尔背上。
就知道不该对他有所幻想。
维尔斯掰开一瓣大蒜,对秦蓁蓁道:“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我自己来吧。”
不擦点“药”他们是不可能放过她的,秦蓁蓁认命地接过大蒜,在一个红包上擦了擦。
“嘶!好痛啊!”
蚊子包破了皮,擦上大蒜水就跟伤口撒盐一样,火辣辣的疼。
秦蓁蓁秀眉紧皱,看着满腿的伤,果断一把扔了蒜。
“不擦了!”
维尔斯仿佛早有预料,叹了口气,捡起大蒜道:“还是我来吧。”
“喂!你想干嘛?你别硬来啊!”
秦蓁蓁不安地看了维尔斯一眼,想起身逃跑。
维尔斯捉住她的两只手,用一只手握住,然后一屁股“duang”地熊坐在地上,抬腿压住了秦蓁蓁乱动的腿。
被完全控制住的秦蓁蓁像只虫一样乱扭,大喊大叫道:“卡尔!你还不快帮我!”
“嗷呜~”
背后的卡尔呜咽一声,趴下身体舔起了自己的爪子。
维尔斯一手拈着大蒜,快准狠地在秦蓁蓁腿上的蚊子包上擦去。
“啊!”
竹林里传出了雌性杀猪般的嚎叫。
路过的雄性往竹林看了眼,是别的地方他们也就冲过来了,但竹林,所有人都知道这里住着的是族医,怜惜了一下又是哪个雌性病了,就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等维尔斯上完了“药”,秦蓁蓁也没力气嚎了,一脸生无可恋地表情望着维尔斯。
“好了?”
“好了。”
“那还不放开我?”秦蓁蓁抬了抬被握住的双手。
维尔斯忙松手,不经意看到她手指上食指的兽痕变了样子,忍不住盯着多看了一会儿。
秦蓁蓁解释道:“哦,这是人鱼,蛇兽好像死了。”
维尔斯熊躯一震,一脸不可置信又带着些受伤的表情看着秦蓁蓁,只把秦蓁蓁看得莫名其妙。
“你这个花心小雌性!这么快又有新欢了!”维尔斯用控诉的口吻说道。
一旁的正牌伴侣没事狼一样舔爪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熊猫兽才是秦蓁蓁的伴侣呢。
秦蓁蓁张了张嘴,无语凝噎,“关你啥事”四个字在嘴边转了又转,还是因为太冒犯而咽回了肚子里。
“才三个伴侣,很多吗?”到嘴的话,不知怎的就加工成了这样。
秦蓁蓁说完就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不多,可是这才不到一年,加上蛇兽,你已经四个伴侣了!”维尔斯认真地数落道,再加自己一个,都五个了!
秦蓁蓁也是一惊,“是啊,都四个了。”
她还觉得这里的雌性个个十个八个雄性太花心,照自己这架势,不出三五年,十个手指头不得挤满了?
猛地摇了摇头,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吐槽。
她看着自己的手指,暗暗道:布莱恪,病治好了就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