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99)

被罚也好, 被骂也罢。

无论如何, 宗主……都是他的。

梵楼没见过别的妖修,不知道别的妖修是不是也同自己一样。

他只从一些只言片语中, 了解过千百年前的妖修。

人修说妖修阴险狡诈, 卑劣成性。

梵楼觉得, 人修说得对。

他对宗主的心思, 一直藏在心底,阴暗又扭曲。

就像刚才。

他听宗主与孟鸣之说话就受不了了。

他嘶嘶地喘着粗气从床榻上爬下来,路过拔步床边的梳妆镜,才发现自己的目光冷得刺人, 手指也将后颈搅得血肉模糊。

梵楼与镜中的自己对视,登时心灰意冷。

这才是真正的他。

不是宗主听话的忠犬, 而是恨不能拔出藏于脊椎的骨刀, 将孟鸣之砍个稀巴烂的疯子。

……哪怕,他已经精疲力竭, 连眼尾的蛇鳞都沉寂在了皮肉下, 他也想拼尽最后一点力气, 将宗主抢回来,藏在怀里。

不过,梵楼最后还是靠着疼痛的刺激,生生挨到了洞房的门关上。

……他的定力也就够撑到这个时候了。

梵楼的唇从沈玉霏的颈侧蹭到耳垂时,懊恼地想,若是自己再忍忍,宗主是不是会高兴一点?

但梵楼不知道,此刻沈玉霏的心里只有困惑——

离得近了,他便感受到了梵楼身上不正常的热意。

是孟鸣之下的手,还是秘境造成的影响?

沈玉霏拿不定注意。

毕竟,今生的一切已经与前世不同,连孟鸣之的脸上都生出了蛇鳞。

等等,蛇鳞?

沈玉霏想到重新归位的记忆里,梵楼在法阵中受尽折磨后,留下的蛇鳞。

难不成,真的是秘境搞的鬼?

可前世的梵楼是如何将神识藏在他的身上,又在法阵中化为一片蛇鳞的呢?

沈玉霏心中纵有万般疑问,看着梵楼备受煎熬的模样,又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那毕竟是前世的事,今生的梵楼又能答出什么呢?

沈玉霏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他的手揉够了梵楼柔顺的发丝,转而揉起薄薄的耳垂来。

当务之急,是缓解梵楼的痛苦。

可这件事,也颇令沈玉霏束手无策。

“阿楼。”他拽着梵楼的发丝,微微使力,逼迫梵楼抬起头,直视自己的眼睛,“说话……你想要什么?”

梵楼爬满血丝的眼睛蒙着一层浅浅的雾气,仿若黑珠蒙尘。

“你想要什么?”沈玉霏捧住了梵楼的脸颊,微凉的手指蹭去了一串带着热意的汗珠。

梵楼烤得干涩的唇微微蠕动:“宗主……主人……”

“我在。”沈玉霏循循善诱,“说出来。阿楼,你想要什么?”

梵楼痛苦地悲鸣一声,死死地闭上了双眼。

他不敢看近在咫尺的沈玉霏……那简直比幻境中烈火焚身的痛楚还要煎熬!

阵阵幽香随着沈玉霏的靠近,愈发清晰。

梵楼甚至生出了自己还在幻境第一层的错觉。

眼前的宗主,是真的宗主吗?

梵楼分不清了。

他真的分不清了!

梵楼记忆中的宗主不会同他亲近,亦不会和颜悦色地同他说话。

他记忆里的宗主——

梵楼的思绪骤然僵住。

他睁开双眼,怔怔地望着用手指抚摸自己的唇的沈玉霏:“宗主……?”

“咬什么?”沈玉霏的指尖蹭到一抹殷红,蹙眉将手指含在娇嫩如樱的唇间,“阿楼,你——嗯?”

不等沈玉霏舔干净指尖的血迹,梵楼已经凶狠地扑上来。

梵楼像是狩猎一般,利爪攥住他的手腕,张口就将那根手指含在了口中。

湿热的触感氤氲开来。

沈玉霏愣了好半晌,面颊才后知后觉地擦起一片难堪的红晕:“你做什么?!”

“属下……”梵楼说话间,牙齿磕在他的指腹上,舌尖不由自主地卷过去,不仅舔去了沈玉霏指尖的血迹,还舔去了亮晶晶的津液。

“……脏。”梵楼的喉结微微一滚,嗓音嘶哑,“属下的血,脏了宗主的手。”

“废话!”沈玉霏又气又恼,手腕用力,想要将自己的手指抽回来,却亦如方才的脚,被梵楼制住后,就失去了主动权。

“让属下……让属下替宗主舔干净吧。”

梵楼很会舔舐血迹。

一条灵活而濡湿的舌顺着沈玉霏的指节轻轻划过。

沈玉霏靠在门板上,搭在肩头的衣衫不知何时滑落了下来,露出了有些泛红的雪肩。

合欢宗内弟子大多修炼双修之术,沈玉霏自身也因《白玉经》之故,每月都与梵楼有神识上的交融。

他本不该因为手指被梵楼含在口中而焦躁。

可当沈玉霏看着梵楼修长的十指肆意摆弄着自己的手,鲜红的舌如灵活的蛇,勾着银丝滑动时,浑身就像爬满了无数细小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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