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今天的天雷,只是惩罚商时序算了不该算的东西,就算那道天雷当真是劈向妄图与人修在一起的妖修,梵楼也会顶着雷而上,心中生不出半点退缩的心思。
“属下……担忧。”梵楼抿了抿唇,偷偷用舌尖舔着沈玉霏的指尖,“属下……怕宗主心里有了旁人。”
沈玉霏闻言,微微蹙眉:“你如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旁人胡说也就算了。”他咬牙,“你一直陪伴在本座的身边,你难道不知道,本座除了你,就没有过旁人了吗?”
梵楼承受着沈玉霏的怒火,抱着他,缓缓走到贵妃榻前,从善如流道:“属下知道。”
“……但属下依旧担心。”
妖修将沈玉霏轻柔地放在狐皮上,直言:“属下知道,自己可以做主人最听话的一柄刀,最忠诚的一条狗……可属下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一直陪伴在主人的身边。”
梵楼将头埋在他伸出来掌心里:“属下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不会被主人厌恶。”
毕竟,他的欲望是那样的大逆不道,也是那样的肮脏。
他早已不满足于与宗主双修。
他想将宗主关在临月阁里,日日缠绵。
最好……最好是沉沦在情/欲里,半点清明都不曾有。
梵楼厌弃着这样的自己,却又不可避免地沦落到不堪的深渊中去。
即便有今日的天雷做警告,他依旧无可救药地想要与沈玉霏厮守。
“说你是傻子,你还真就是个傻子……”
听完梵楼喃喃的沈玉霏,没好气地将手伸进了妖修墨色的长发。
他收拢五指,逼着梵楼仰起头:“你明明学会了争取,为何还在争取之后,陷入迷惘?”
沈玉霏俯身,鼻尖几乎与梵楼相对。
他的耐心出奇得好:“阿楼,本座再教你一件事——争取到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只要你不主动松手,他身上就永远刻着你的名字。”
“……本座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梵楼仰起头,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容,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宗主……主人……的身上,刻着我的名字吗?”
沈玉霏沉默片刻,忽而抬手,在梵楼急促的喘息声中,用一根手指,慢吞吞地撩起了搭在腿间的火红衣袍。
就像是一片可以被控制的火焰,沈玉霏控制着火苗,让其从脚踝,一路向上蔓延,直烧到腿根,那有着黑蛇纹样的皮肤上。
“你说呢?”他轻哼着松开手。
火苗转瞬烧了回去,只留下一片引人无限遐想的雪白脚背。
沈玉霏转而挑起梵楼的下巴,“本座身上的痕迹,不是你留下的?”
梵楼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游离。
他登时气得想笑:“都留下印记了,还问本座什么?”
言罢,作势要收手。
梵楼趁势上前,大手接管了那片“火苗”。
黑蛇的纹样再次浮现在他们的眼前,沈玉霏懒洋洋地依偎在妖修的臂弯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腿:“怎么想到在这里留下痕迹的,嗯?”
梵楼欲言又止。
沈玉霏察觉到梵楼的躲闪,眼神一戾:“别想着骗本座!”
“属下……”梵楼只能说实话,“属下想要留下印记,日后……日后宗主就算抛弃了属下,那个让宗主抛弃属下的人,也能……也能看见……”
他是真的被气笑了。
“看见又如何?……阿楼,你简直是……”
“属下现在知道了。”梵楼不等沈玉霏说完,就顺势保证,“得到的东西,没有再拱手让人的道理。”
更何况……
梵楼目光灼灼地盯着沈玉霏腿上的蛇纹。
他的。
永远都是他的。
沈玉霏又在梵楼的怀里歪了会儿,见衣袍已经被撩起,干脆脱了下来。
他许是同蛇亲近多了,加之自己也化身为蛇的缘故,腰肢格外柔软,稍稍一拧,就缠在了妖修的怀里。
熟悉的气息将沈玉霏笼罩。
他命令梵楼将手伸过来。
骨节修长的手指立刻探了过来,乖顺地摊开在沈玉霏的面前。
沈玉霏顺势握住,来来回回地把玩起来。
“阿楼,你说日后,本座要是在外人的面前现出蛇形,会被当成妖修吗?”
“……阿楼,你的手指怎生这般长?”
“……阿楼,阿楼……”
沈玉霏漫无边际地说着话,人也挂在了梵楼的怀里,绷紧的脚尖状似无意地磨蹭着梵楼肌肉紧实的小腿。
“阿楼——”
若说,化身为蛇,对什么影响最大,大概是情/欲了。
沈玉霏在梵楼的怀里磨蹭了片刻,浑身上下就笼罩在一片熟悉的暖意中。
他并不排斥与梵楼亲近,就想顺从着欲望,抬起手,撕扯梵楼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