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29)

真乃绝色。

世间唯有沈玉霏能轻而易举地压住红袍的艳丽,让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自身。

事后,孟鸣之才知道,那袭繁杂的袍子,沈玉霏嫌烦,只穿过两回。

一回,是继任合欢宗宗主的大典,一回,既是接他入谷。

“你该再为我穿一回……”

孟鸣之缓缓挺直了腰杆。

沈玉霏想要极致的爱,那他就给他极致的爱。

前世,他成功过一回,今生……也没有失败的道理。

孟鸣之最后看了一眼漫山遍野开着杏花的忘忧谷,青色的身影隐于疾风,转瞬失去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章 013

无数花瓣漂浮在半空中,逐渐凝成了一扇可供两人并肩通行的门。

这便是醒骨真人洞府的入口了。

沈玉霏掸去袖口的一片落花,冷不丁回首,对梵楼道:“帮我。”

梵楼连忙凝神细听他的吩咐。

“……发间落了花。”沈玉霏状似无意地偏了头。

墨发流水般倾泻而下,凉丝丝地划过梵楼的手背。

梵楼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耳畔嗡鸣不断。

是被发现了吗?

他对宗主那见不得人的心思……

梵楼望着垂在眼前的几缕墨发,强行冷静下来,想着宗主只是懒得动手,加之看不见头发上的落花具体在何处,才想起来吩咐自己——

可若是他不在呢?

梵楼被面纱覆盖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

黄莺。

他想起了宗主的剑婢。

如果他不在宗主的身边,这样的事,都是由黄莺来做。

毕竟,黄莺还会替宗主束发,不是吗?

暗紫色的灵气悄无声息地从梵楼的袖笼中钻出,所到之处,留下了几道暗红色的印记。

梵楼面无表情地抬手,几滴鲜血顺势从指尖滚落。

“嗯?”沈玉霏眉心一动,“怎么还在流血?”

他记得,梵楼割破手指,以血饲剑留下的伤痕应该已经愈合了才对。

梵楼垂着眼帘,哑着嗓子答:“是……旧伤。”

“旧伤?”沈玉霏抿了抿唇。

梵楼身上的旧伤,数不胜数,其中,甚至还有未重生时的他,亲手留下的疤痕。

沈玉霏心里那点逗弄人的心思,被梵楼手背上流下的血硬生生搅和没了。

谁叫他有所亏欠呢?

“拿来。”沈玉霏臭着张脸,也不管花瓣不花瓣了,摊开手掌,示意梵楼将手伸过来。

梵楼迟疑地抬起胳膊,伤痕遍布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掌心。

……如同浸入一汪冰水。

梵楼的瞳孔微微一缩。宗主的灵气偏阴寒,平日里惩罚他时,丝丝缕缕皆如锋利的刀,凶狠地切割着他的灵脉。

今日,则不同。

冒着寒意的灵气攀上修长的手指,温吞地没过溢血的伤口。

沈玉霏忽而眯起眼睛:“谁踩的?”

黄莺留下的伤痕在梵楼刻意的“保护”下,时至今日,仍未消散。

“……劳宗主挂心。”梵楼浓密的睫毛狂颤,慌乱下,试图抽回自己的手指。

沈玉霏早有所料,骤然收紧五指,抓住梵楼的手后,冷哼:“不说?不说,我也能猜出来。”

“……是黄莺吧?”

他想起自己领着梵楼离开合欢宗时,黄莺悲痛欲绝的模样,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我说过,我不需要第二个剑婢。”沈玉霏的玉指拂过梵楼伤痕累累的掌心,不轻不重地在腕处点了一点,“你不是想要留在我身边吗?那起码得让我知道,你是条有用的狗。”

他收回手指,梵楼手上伤痕不再。

“有用的狗不会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明白吗?”沈玉霏拍了拍男人的面颊,继而转过身,乌木般的秀发尽数披散在肩头,“帮我把花瓣取下吧。”

梵楼默不作声地抬手。

……有用的狗吗?

他的指尖探入了冰冷的发丝,暗香扑鼻,犹如搅动一汪沁着花香的春水。

梵楼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借着摘去花瓣的机会,偷偷撩起了沈玉霏肩头的长发——他留下的那道暗红色的吻痕还没完全淡去,隐隐浮在雪肤之上,如红梅落雪,旖旎至极。

梵楼悬着的心稍稍落了下来,呼吸却怎么也控制不住,隐隐有急促之势。

背对着梵楼的沈玉霏,了然一哂。

他怎么会不知道,梵楼的心思呢?

那人看他的目光里,尽是压抑到极致的欲,他若是看不出来,合欢宗的宗主也算是白当了。

沈玉霏生了这样一幅相貌,早已习惯,别人看自己时,带着倾慕的目光。

但梵楼的目光和那些人不一样。

他饶有兴致地想,梵楼看他时,再浓重的欲里都夹杂着求而不得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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