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236)

门应声而开。

沈玉霏背对着他站在博古架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翻动着手中的古籍。

“宗主。”梵楼唤了一声。

沈玉霏并未搭理他,显然还没有消气。

梵楼便将藏在身后的胳膊暗搓搓地往前递:“宗主,法塔……”

话音未落,沈玉霏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博古架前。

“废物!”

下一瞬,沈玉霏出现在梵楼的面前。

他沈玉霏对梵楼,还是“动辄打骂”。

只是,沈玉霏骂归骂,手中的灵力已经温和地包裹住了梵楼的小臂。

鲜血凝成了冰晶,熟悉的斥责声,一字不落地落进了梵楼的耳朵,梵楼却情不自禁地勾住了唇角。

……眼来是真的。

宗主在担心他。

低着头的沈玉霏不知梵楼又学会了新的“手段”,一边用灵力封住滴血的伤口,一边烦躁地想,若是梵楼抓个法塔中的罪人,都会受伤,留在合欢宗内看管蛟龙角——

不,梵楼现在的修为,放眼整个合欢宗,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了。

即便同合欢宗的几位长老比起来,也绰绰有余。

没有人比梵楼,更适合在他前往海中月的时候,留在忘忧谷内了。

沈玉霏呼吸间,将心中新生的迟疑又压了回去。

他的手指拂过梵楼被灵力封住的小臂:“怎么这么不小心?”

梵楼低着头,任打任骂。

“罢了,你还是待在本座的身边吧——”

喜意尚且没有涌上梵楼的脸,沈玉霏又道,“直到本座离开合欢宗。”

梵楼的神情复又阴郁下来。

没用。

宗主就算担心他,也不打算带他走。

梵楼在沈玉霏的身上碰了壁,并不打算善罢甘休。

他还有别的法子。

蛇妖可以将神识撕裂,藏在蛇鳞中。

梵楼毫不犹豫地拔下了身上的最金贵的鳞片,将撕裂的神识藏于其间。

他偷偷将蛇鳞藏在掌心里,等沈玉霏夜间修炼,毫不设防之际,先用紫色的烟气让宗主陷入沉睡,再将蛇鳞小心翼翼地隐藏在沈玉霏的身上。

……就算他不能跟着宗主走,他的神识也能跟着宗主一起走。

妖修分裂神识的法门与人修不同。

靠着那三枚蛇鳞,梵楼能短暂地与神识感同身受。

此法,其实有些像明心所修习的,操纵灵兽之法。

明心能将神识与灵蜂相融,皆时,灵蜂的眼睛就是他的眼睛,他能看见灵蜂所看见的一切。

而当梵楼与撕裂的神识感同身受时,他也能借助这丝残存的神识,回到宗主的身边。

“宗主……”可是光靠三枚蛇鳞,梵楼无法彻底放下心来。

他怕宗主忘了他。

更怕宗主的目光转移到别人的身上。

紫色的烟气在沈玉霏的眼前缭绕。

无比真实的梦境中,沈玉霏回到了踏入合欢宗之初。

他跟随师父玉娇娇外出历练,在外露宿。

沈玉霏站在寒潭前,身边有一簇即将熄灭的篝火。

玉娇娇自然不会出现在他的梦里,他却看见了那条熟悉的黑蛇。

黑蛇纤细的身子勾在一截被篝火烤得温热的木条上。

它用尾巴卷着一颗小小的蛇莓,一口一口,吃得鳞片上都溅上了芳香的果汁。

“又是你。”这次的梦境与前几次不同。

沈玉霏不再置身灵泉,衣袍也都完好地穿在身上。

他知道自己置身梦境,又知道床榻前,有梵楼守着,心里很是安定,干脆撩起衣袍,随意坐在了潭水边,将那条一口一口地咬着蛇莓的黑蛇捞到了手里。

“你呀……”沈玉霏如玉的指腹从蛇身上划过。

他的眼里划过一道疑虑。

黑蛇反反复复地出现在沈玉霏的梦境里,且对他颇为亲近。

不知为何,沈玉霏总觉得,这条黑蛇与梵楼甚是相似。

可若梵楼就是黑蛇……岂不就成了妖修?

沈玉霏的心里刚划过这个念头,就笑了起来。

“不会,妖修的修炼功法与人修不同。若是梵楼真是妖修,天赋怎会如此之差?”沈玉霏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即便他再亲近梵楼,也不得不承认,没吃改变根骨的丹药前,梵楼在修炼一事上,堪称废物。

沈玉霏念及此,低下了头。

黑蛇已经盘踞在他的掌心里,将蛇莓咬得只剩一个可怜的尖儿了。

黑蛇察觉到沈玉霏的视线,停下嘴,细长的蛇信舔着嘴边的蛇鳞:“嘶嘶——”

他拱着身子,用脑袋顶着蛇莓尖儿,递到了沈玉霏的唇边。

“嘶嘶——”

梦中的沈玉霏轻笑着张开了嘴。

酸甜的果子落入口中,他的牙关微微动了几下。

以人修的眼光来看,蛇莓并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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