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20)

他是如何走过来的,无人知晓,正如同,无人知晓他对沈玉霏生出了爱慕之情。

他做着任谁都觉得不值得的事,至死,甘之若饴。

沈玉霏用手指点了点眉心,一缕神识化为杏花花瓣,飘落在掌心里。

“别死了。”他曲指轻弹,花瓣落于梵楼高挺的鼻梁上,眨眼间消失不见。

梵楼似有所感,紧闭的双眼兀地睁开,再去看沈玉霏时,却发现床帐已经飘然落下,阻隔了自己的视线。

梵楼失落地垂眸,刚欲静心修炼,忽地察觉出一丝异样。

面覆白纱的男人,瞳孔诡异一缩,锁定了虚空中一点。

他眸中金芒飞速旋转,眼前的空气也像是被无形的手指搅动,半晌,当他的眼里双瞳显现时,那道空气像是被一只手硬生生地捏爆了。

与此同时,玉清门内,操纵着灵蜂的明心,毫无预兆地喷出一口血。

“没了……”他顾不上擦拭唇角的血迹,急急地捧住怀中的灵蜂,“没了,全没了……”

隐于忘忧谷中的灵蜂,全都与他失去了联系。

而梵楼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还是那个愚笨得令沈玉霏气恼的“炉鼎”,费力地修炼着合欢宗内人人眼馋的《白玉经》。

翌日,不甘心的没骨花扯着黄莺来临月阁前凑热闹。

黄莺自打从昏迷中清醒,面上的血色就没回来过,因为她睁眼就想起来,震晕自己的,是宗主的神识。

“沈玉霏要杀你,早动手了。”没骨花看不惯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跷着二郎腿,说出口的话明明是安慰,却起不到任何安慰的作用。

没骨花说:“放心,若你死了,我就替你去当宗主的剑婢。”

黄莺:“……”

黄莺看出了没骨花的险恶用心,握剑咆哮:“你想得美!”

没骨花见黄莺不再消沉,踮着脚尖揽住了她的肩膀:“我说真的……沈玉霏要是想换个剑婢,你早没了。”

“……你现在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就说明他压根没把你对梵楼出手的事放在心上。”

没骨花的眼珠子转了转,嗤笑道:“该担心的,不是你。”

“不是我?”黄莺愣愣地反问。

“嗯。”没骨花剃着指甲,漫不经心地笑,“你也不想想,平日里,宗主发了火,倒霉的都是谁?”

“梵楼……”黄莺眼前一亮,喃喃自语,“对了,是梵楼。”

梵楼正跟着沈玉霏从临月阁中走出来。

剑婢好不容易平复的心绪再次波动起来:“他居然歇在了临月阁?!宗主居然让他歇在了临月阁?!”

没骨花被吵得耳朵疼,躲开把衣袖扯得破破烂烂的黄莺,蹲在杏花树下听墙根。

……倒也没什么好听的。

沈玉霏对梵楼,向来是无话可说,只不过这回,梵楼扮演的身份是他的“剑婢”,便多了几句冷冷的嘱咐:“抱好剑,别的不需要你做。”

没骨花探出头去,看着抱着长剑的梵楼,觉得既怪异又和谐。

乌金剑鞘上刻满不断幻化为杏花的符文,殷红纹路仿若活物,呼吸间闪烁不定。

沈玉霏有无数柄剑,唯独这柄剑,从未出过鞘。

“剑……剑!”

黄莺也瞧见了梵楼怀中沉甸甸的剑鞘,她哭得像是被那柄剑给始乱终弃了,不顾会被沈玉霏发现,垂泪瘫倒在了杏花树下。

没骨花还没来得及嘲笑两句,一股冰凉的灵气就落于后颈。

她当即从墙根下滚出来:“宗主!”

沈玉霏身上玄袍拖地,流水般蔓延到了没骨花的面前。

没骨花心里七上八下。

“好好待在忘忧谷。”沈玉霏沉默须臾,一句轻飘飘的提醒落了下来,“若我回来,发现你不在——”

他没将威胁说全,留下了一个令人遐想的尾音。

没骨花当即恨不能举起手指发誓:“好好好,我哪儿也不去!”

她在心里为自己叫屈。

明明哭晕过去的是黄莺,怎么挨骂挨罚的却是她啊?!

“……与佛见笑,佛见愁好好相处。”

不等没骨花细想,冷风拂面,沈玉霏和梵楼的身影消失不见。

一席红裙的女修怔怔地跪在地上,直到黄莺凑过来,还未回过神。

黄莺踢了她一脚:“宗主已经走了,你还跪给谁看?”

“黄莺。”没骨花忽地仰起头,清亮的眸子里飘过几道红芒,“这几日,你也待在忘忧谷中,哪儿也不要去。”

黄莺没好气地嘀咕:“你要我去哪儿?”

话刚说完,察觉出一丝异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骨花却已经收敛了面上的严肃,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没骨头似的往自己的长琴上倚:“我一个人在谷中无趣得很,总要拉个垫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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