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178)

——神器,妖丹。

“妖丹?”沈玉霏果然转移了注意力,扭头“看”向水潭深处散发出来的青芒。

神器的气息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妖丹……难不成是白矖的妖丹?”沈玉霏非但没有因为梵楼写在掌心里的话,生出即将得到妖丹的喜悦,内心深处反而生出了无限的不安,“当心。”

他的手重重地攀住梵楼结实的臂膀,浑身紧绷。

梵楼亦提高了警惕,修长的身形在水中流星似的坠落,最后停在了青芒最盛之处。

水底立着一座与地面一模一样的白矖庙。

只不过,这座白矖庙由雪白的石头雕刻而成,墙壁与房梁上都雕满了蛇纹。

而散发出青芒的,不是别的,正是庙宇正中那座石像上攀着的巨蛇,所睁开的眼眸。

带着沈玉霏与梵楼游过来的白蛇“嘶嘶”地吐着信子,巨大的身躯沐浴着青芒,缓缓融成一滩血水。

那些血水顺着石像的边缘,倒流而上。

鲜血染红了白色的鳞片,让石像雕刻的白蛇散发着青芒的绿色眼睛,愈发灵动了起来。

“走!”

沈玉霏已经来到了真正的白矖庙面前,自然没有回去的道理。

他松开了环在梵楼腰间的手,纵身跃至庙前,手中灵力汇聚的长鞭随着水流微微晃动。

与地面上不同,水底的白矖庙并无结界阻拦。

沈玉霏与梵楼顺利地进入了庙内。

离得近了,才能感受到白矖庙内石像的雄伟。

梵楼紧跟着沈玉霏,仰起头去看俯瞰众生的石像——女仙的模样模糊不清,像是被一张无形的面纱遮住了面容,而缠绕在女仙身上的白蛇,却诡异得清晰,连鳞片上的每一道裂纹都画卷般展现在眼前。

“谁?!”

沈玉霏的暴呵声忽起。

梵楼顺势挡在沈玉霏的身前,却没有察觉出任何异样。

他心一沉,眼尾的蛇鳞熠熠生辉,一黑一金的双瞳阴郁地盯着白矖庙中的每一个角落。

有了重瞳的加持,梵楼总算捕捉到了一道细小的白影。

沈玉霏却早早凭借着敏锐的感知,长鞭一甩,鞭身勾着房梁,轻飘飘地踩在了房梁上。

“白矖?……本座才不信!”

沈玉霏手中的长鞭消散,幻化为一柄精致的匕首。

他满脸戾气地“望”向白影消失的方向,勾着唇角冷冷一哂:“上古大妖,只手通天,若是真还存活于世间,何至于藏身于翼州城内的一座破庙里,蛊惑凡人抠出双瞳?”

“……让本座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装神弄鬼?!”

沈玉霏说话间,已然逼近白影。

只见寒芒一闪,灵力化为的匕首就钉住了一条不断扭动的白蛇。

但沈玉霏并未因为钉住白蛇而停止动作。他身形一闪,松开匕首的刹那,手中重新幻化出一柄长剑,指尖在唇角一蹭,一滴被灵力裹挟的血珠就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水中。

稀薄的血气迅速向前氤氲开来,又在一处倏地聚拢。

血光稍纵即逝。

却也已经足够了。

一条细若蚕丝的线从被钉住的白蛇的头部,一直蔓延到白矖庙的穹顶。

“梵楼!”

沈玉霏的舌尖探出唇角,卷走指尖留下的血痕,同时向站在庙中的梵楼低呵,“上面!”

随着他的戾呵,无数细线在血光中显现出来。

看似空荡荡的白矖庙里,竟缠满了无形的线!

危机感轰得一声从后颈炸裂,梵楼眼尾的蛇鳞都差点炸开来。

他手中的残剑出鞘,血光频闪,无数细线坠入水底。

但还远远不够。

细线密密麻麻,将整个白矖庙都填满了。

沈玉霏已经追随着被自己的血意浸透,散发出自身气息的线,飘然靠近了白矖庙的穹顶。

“给本座滚下来!”

阴寒的灵力轰然爆发,差点将白矖庙中流动的水都冻成了冰晶,一道从头到脚都裹挟在白布中的人影,也随着爆发的灵力,从穹顶上掉落了下来。

“嘶嘶——”

那人在水中狼狈一滚,肩头忽地探出一颗蛇头。

“什么东西?”沈玉霏的身形不易察觉地顿住。

他自不是因为看见那蛇的脑袋是从人修脖颈的皮肉里,直接探出来而震惊,而是因感知到的一丝慈悲的情绪而愣神。

原本,沈玉霏以为,水底的白矖庙中无处不在的慈悲之情,与化为血水的那条巨型白蛇一样,都源于石像本身。

可现在,他意识到自己想岔了。

沈玉霏感知到的,并非石像上散发出的慈悲之情,而是密密麻麻藏于白矖庙的穹顶之上的修士,身上散发出来的情绪。

一个修士现身,更多脖颈中长出蛇头的修士也跟着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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