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172)

梵楼长臂一伸,搂着他的腰,连退数步,直将他拉到了院子的边缘。

“宗主……”

梵楼知道自己逾越, 却不愿意松手。

他盯着沈玉霏的颈窝, 胸腔重重地起伏, 呼吸间,满是气急败坏的味道。

沈玉霏呵出一口气, 满不在乎地用指腹蹭去颈侧那被小竹子抛出来的物件儿划出的血痕,随意道:“是什么?”

他看不见小竹子到底抛出了什么, 只察觉到了与长安钟极其相似的气息。

梵楼的视线还凝在沈玉霏如玉的脖颈上, 瞳孔都仿佛被那点血光映亮,直到沈玉霏不耐烦地催促, 才依言抬头。

被灵力托起的东西, 徐徐展现在眼前。

……那竟是一片纯白似雪, 没有半点瑕疵的蛇鳞。

梵楼在沈玉霏的手心里写下了“蛇鳞”二字。

“我的宝贝……我的宝贝去哪儿了?!”恰在此时, 跌坐在马厩里的小竹子撕心裂肺地喊叫起来,“我的宝贝,白矖大神给我的宝贝呢?!”

喊完,他竟手脚并用地在马厩里爬动起来。

失了蛇鳞, 小竹子就像是失了一层保护,眼窝里喷涌出粘稠的血迹, 剧烈的疼痛也回到了身体里。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小竹子捂着血淋淋的双眼, 跪在了地上。

沈玉霏靠在梵楼的怀里若有所思。

半晌,他再次抬手:“去。”

被灵力操控的蛇鳞落回了小竹子的手中。

小竹子如获至宝, 人也在捧住蛇鳞的刹那, “冷静”了下来。

他忘记了双目的疼痛, 痴痴地将脸颊贴在蛇鳞上,眷恋地磨蹭。

“跟着他。”沈玉霏道,“本座倒要看看,他口中的白矖大神,到底是何方神圣?!”

梵楼闻言,眼神闪了闪。

……蛇鳞。

梵楼自是无法在那片蛇鳞上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他从未接触过神器。

但同为蛇妖,他在看见白色鳞片的刹那,心中就翻涌起了浓浓的不安。

一种自己珍视之物被觊觎的不妙感觉,在梵楼的心里扎了根。

……宗主是他的。

梵楼阴暗地想,即便要沾染上蛇妖的气息,也只能是他的气息。

其实,若要压制宗主身上的白蛇,还有一种方法可以尝试。

梵楼的瞳孔里若隐若现地闪着金光。

或许,该将宗主拖入梦境了。

梵楼隐晦地注视着沈玉霏的面颊,徐徐吐出一口气来。

+

重新得到蛇鳞的小竹子没有立刻动身去见什么白矖大神,而是神经质地躲在马厩里,不论谁劝,都不肯出来。

众人无法从他身上获取更多关于白矖大神的信息,沈玉霏这边却出了问题。

天字一号房内。

满脸怒容的沈玉霏衣衫半解,红色的布料从左肩跌落,露出了半片雪肩。

梵楼倾身凑到那半片雪肩前,眼里的血光浓得快要溢出来了。

“白矖……”沈玉霏的拳猛地砸在了床榻上。

随着他的动作,一条雪白的蛇忽而从他的左肩游到了锁骨上。

沈玉霏精致的锁骨,如张开了双翼的蝴蝶,微微颤抖。

“去哪儿了?!”

他感受到梵楼身上的热意发生了变化,戾呵出声。

跪在床榻上的梵楼心中的郁气不比沈玉霏少。

……那雪白的蛇纹是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沈玉霏的身上的。

那日,他们从马厩中回来,沈玉霏颈侧那个被蛇鳞划出的伤痕中,就毫无预兆地游出了一条白蛇。

那蛇纤细漂亮,仿佛生来就在沈玉霏的皮肉里,无论他们用何种方法,都无法将其逼出来。

沈玉霏甚至想要剜去自己身上的皮肉。

但那蛇灵活得仿若活物,即便剜去一块皮,它也能去游到另外一块皮上。

难不成,要他剜去全身的皮肉吗?

梵楼将手指贴在沈玉霏的锁骨上,细细地摩挲。

麻痒轰然炸裂,沈玉霏闷哼着抬手,攥住梵楼的手腕,哑着嗓子怒喝:“白矖——白矖!”

他虽得了大妖白矖的神器,长安钟,却不会因此对白矖产生任何的尊敬之心。

天下秘宝,本就是能者得之。

长安钟被他收入囊中,本就是他的机缘,与那不知死了多久的白矖又什么关系?!

沈玉霏咬紧了牙关,灵力在体内转了一圈又一圈,每一缕探查的灵力却都如石沉大海,没给他任何的反馈。

那游走在他皮肉上的灵蛇,像是真的对他的身体没有半点损害,半点异样都不曾有。

沈玉霏的面色阴晴不定。

……梵楼的脸色就更差了。

梵楼的指尖直接迸发出了淡紫色的烟气,眼尾也若隐若现地浮现出漆黑的蛇鳞来。

宗主怎么能被别的蛇妖打上烙印?

看似平静的梵楼,心里实则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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