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12)

后来,他分出心神观察了几日,发现境门的要求也没有那么苛刻。

但凡一男一女携手共进境门,就不会被境门视为闯入者。

所以说,想要通过境门,只要寻一位异性修士,二人双手相握,同步踏入,即能保证自身安全无虞。

沈玉霏就是在这时注意到了孟鸣之。

……也实在是这人太显眼了些。

进入境门的法子并不难猜,数日之中,就有无数异性修士携手进入秘境,其中,便有孟鸣之。

孟鸣之进入秘境后,竟不急着寻宝,而是反身走出境门,拉着另一位女修的手,再次踏入了秘境。

沈玉霏:“……”哦豁。

沈玉霏看着孟鸣之前前后后往返无数次,将一众女修带入境门,叹为观止。

好一个大傻子。

这是他对孟鸣之的第一印象。

但等熟识之后,沈玉霏才听孟鸣之偶然提起,曾在境门处得了大机缘。

沈玉霏自然要问,什么是大机缘。

孟鸣之抱剑而立,不答反问:“玉霏,人的天赋,生来既定吗?”

他不以为然:“自然是生来既定。”

“若我说……有可能改变呢?”

回忆里,孟鸣之的神情,沈玉霏已经记不清了。

他也没将孟鸣之的话放在心上。

天赋高低,是命中注定,倘若要改,除非寻得传说中的洗髓之法,方能脱胎换骨。

可那法子早就失传了。

沈玉霏的回忆戛然而止。

他眉心微拧,冷不丁抬眸:“梵楼!”

“宗主。”梵楼循声应道,“属下在。”

“过来。”他以手托腮,不耐烦地催促,“跪那么远做甚?”

梵楼眼里冒出星星点点的光:“宗主,你允我跪在榻前?”

沈玉霏默了默,记起自己痛恨梵楼,每每双修过后,都将其打入法塔折磨的往事,头疼地扶额:“允了,快过来。”

梵楼立时从地上爬起来。

血水顺着他的裤管,滴滴答答地流淌,他却恍若未觉,直勾勾地盯着斜倚在榻上的沈玉霏,迈着沉重的步子,踏入了繁杂玄妙的阵法。

轰!

罡风四起。

连沈玉霏都愣了一愣,继而,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变,柔软的胳膊看似轻飘飘地一挥,实则挥出了磅礴的灵气。

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阵法轰然碎裂,细碎的金粉漫天飞舞,连地上的阵眼都缓缓停止了转动。

临月阁中阵法,不会伤及宗门弟子,唯独梵楼,不得沈玉霏喜爱,连进入阵法的资格都不曾有。

故而当他踏入阵法的刹那,万千灵气翻涌如浪,视他为敌人,山呼海啸般攻了过去。

被沈玉霏救下的梵楼呕出一口血,以剑撑地,勉强站定:“多……多谢宗主……”

沈玉霏收回抬起的胳膊,见梵楼摇摇欲坠,仿佛见到了前世那个抱着自己的碎骨魂飞魄散的男人,心尖一跳:“滚过来!”

沈玉霏手指翻飞,灵气化为长鞭,卷着梵楼的腰,将人带到了榻前。

血腥气伴随着梵楼的低咳弥漫开来。

沈玉霏咬着唇,气急败坏:“有伤,为何不说?”

梵楼强行压抑住胸腔里翻涌的气血:“伤,是为宗主所受。”

“……如若不受,宗主心绪难平。”

梵楼坦然道:“属下自知低贱,唯有在修炼一事上能帮到宗主,其余……不敢妄求。”

“好一个不敢妄求。”沈玉霏见过此人为自己发狂的模样,便看他如今温驯的言行格外不顺眼,一时间长眉轻挑,眉目间尽是冷艳欲色,“身上的伤,是在法塔中受的?”

梵楼迟疑点头。

每每与宗主双修,他都要去法塔中受罚,这已经是合欢宗内人尽皆知的规矩了。

沈玉霏抿了抿唇,雪腮微鼓:“若我没有震碎阵法,你可要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来?”

梵楼依旧是点头,沉闷且笃定道:“宗主要我走,我便走。”

身形高大的男人跪在沈玉霏的身前,犹如世间最忠心耿耿的犬。

沈玉霏又确定了一次。

梵楼听话,忠心,愿意为他去死。

……可这一世,沈玉霏不需要梵楼为自己去死了。

“手伸出来。”他冷声命令。

梵楼不敢不从,但伸出手前,先用怀中的帕子将五指以及掌心擦拭干净,这才伸了过来。

沈玉霏垂眸。

梵楼的手很大,五指修长,掌心生着厚茧,一看,就知每日都在练剑。

可天赋使然,纵使梵楼付出比旁人多一倍的心血,也依旧比不过天生的修炼奇才。

沈玉霏若有所思地将玉指搭在了梵楼的手腕上。

梵楼浑身一僵,漆黑的瞳孔紧缩。

男人死死地盯着腕上的两根雪白柔软的手指,觉得那色泽称得自己麦色的肌肤甚是脏污,既羞愧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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