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112)

她转身走向满地牌位,翻找出被沈玉霏描过的醒骨真人的牌位,牢牢地抱在了怀中。

“大笑无声……大笑无声!洞房花烛夜,怎么不是世间最极致的快乐呢?!”

“……可是,乐极也生悲啊!”

阴风又起。

雪白的神识随风消散,狐头女也顺势倒在了地上,眨眼间,变成了一副枯骨。

……独留下一枚莹润的妖丹。

满祠堂的无脸人随着妖修的消失,重新化为了纸片,飘飘悠悠地落在了梵楼的脚边。

梵楼默默将妖丹从地上拾起来,然后抱着沈玉霏离开了祠堂。

这下子,白宅是真的陷入了一片死寂。

宅院内的一砖一瓦仿佛瞬间退了色,斑驳的墙面横生着浓密的青苔。

梵楼怀里的沈玉霏幽幽转醒。

“宗主?”梵楼欣喜地停下了脚步。

沈玉霏睁开了眼睛。

他在本能地趋势下,猛地抬起手臂,见经脉恢复正常,唯独手腕处有一道新添的伤口,眉毛不由一挑。

梵楼适时解释:“属下见那狐妖的神识已经被宗主逼到了手臂处,就擅自做主,将其……”

“擅自做主?”沈玉霏打断梵楼的解释,扶额挣脱炙热的怀抱,“我叫你砍手臂的时候,为何不听话?”

梵楼收回了落空的胳膊,抿着唇垂下了眼帘:“属下……不愿。”

“是不愿还是不敢?!”

“……”

沈玉霏没有得到梵楼的回答,轻哼着转身。

他抬起手臂,看着已经愈合的伤口,暗自磨牙。

……实在是有些放松警惕了。

沈玉霏想,自己到底是因为重生的机缘,没将醒骨真人的秘境放在眼里。

可今生发生的一切,都因梵楼,与前世天差地别。

……还有妖修。

沈玉霏眯了眯眼睛,回想起与那狐妖残存的神识的争斗,心下狠狠地一沉。

妖修果然如古籍记载那般,奇异诡谲,不能以常理论之。

如果想要夺舍沈玉霏的,是人修,那么别说是自断一臂了,沈玉霏说笑间,就能将其捻得粉碎。

偏偏,是妖修。

仅仅是一缕残魂,就让他焦头烂额,差点乱了阵脚。

沈玉霏心里憋闷难忍,咬牙问:“你是如何将她逼出来的?”

“宗主已将其逼到山穷水尽。”梵楼自然不会承认,自己也是妖修,神识强悍,从而克制住了狐妖。

他拿出秘籍与妖丹,闷闷地转移话题说:“她被属下从宗主的手臂里拖出来,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沈玉霏将信将疑,但见梵楼手中多了本册子,便顺势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梵楼答:“妖修给的秘籍,还有……她的妖丹。”

沈玉霏接过看了一眼:“《配种与产后护理》……竟是操纵灵兽的功法?”

随着妖修的销声匿迹,操纵灵兽的修士也近乎消失了。

沈玉霏怎么都没想到,妖修手里,竟会有这样一本秘籍。

“或许日后用得上。”他将《配种与产后护理》塞进梵楼腰间的储物囊,又顺手拿过了妖丹。

这一回,再没有残存的神识从妖丹中蹿出来。

沈玉霏打量着莹润的丹丸,喃喃自语:“人修有灵台,妖修有妖丹……怪不得各有各的修行之法。”

“……也罢,她既留下了妖丹,便收着吧。”

他将妖丹也抛还给了梵楼。

梵楼默默地将妖丹收好,想到沈玉霏自醒来,浑身上下萦绕的怒气,忍不住眼巴巴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待沈玉霏有所察觉,终是迟疑地开口:“宗主……”

沈玉霏斜过去一眼:“嗯?”

梵楼舔了舔干涩的唇:“宗主觉得妖修……妖修如何?”

“妖修如何?”他当梵楼在问方才那个试图夺舍自己的妖狐,冷笑一声,“你说如何?”

“……宗主……宗主厌恶妖修吗?”

“谈不上厌恶。”沈玉霏将手指捏得咯吱咯吱响,“只是恨她早早烟消云散,否则,我定会与她再斗上一回——想夺舍我?做梦!”

沈玉霏说完,红袍翻卷,被阴翳笼罩的面上写满了不甘。

他不痛快。

很不痛快。

沈玉霏活了两辈子,还从未有过与妖修的神识缠斗,最后失去意识的经历。

他如自己所说那样,恨不能狐头女再活过来一回,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

可惜,事与愿违。

沈玉霏心里就像多了只被困在笼子里不得出的猫,暴躁得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偏偏在这时,秘境内地动山摇。

梵楼敛去眼底的黯然,几步冲到沈玉霏的身前,不由分说,将他搂在了怀里。

沈玉霏心里一动,忽地回想起梵楼不肯砍自己手臂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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