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10)

梵楼浑身一震:“宗主……”

“无妨。”沈玉霏像是看不够似的,以两指掐住了梵楼的下巴,“要出关罢了,不是立刻出关。”

前世,直到沈玉霏身死,那传闻中的老祖也没有现身。

所以,他不急。

只是沈玉霏不急,长灯真人却心急如焚。

玉清门的掌门,长灯真人不愿违背自己与沈玉霏人尽皆知的百年之约,又恨不能将合欢宗亲手毁去,便将一缕神识藏在门内长老体内,趁沈玉霏前往秘境之时,对合欢宗的弟子大开杀戒。

事后,沈玉霏赶回合欢宗,忘忧谷里血流成河,留在谷内的两位长老,佛见笑形神俱灭,死得不能再死,佛见愁灵台崩塌,成了彻彻底底的废人。

他震怒之下,察觉到玉清门的长老气息有异,质问当时已与自己熟识的孟鸣之,得到的回答却是——

“师父不会如此。”孟鸣之掷地有声的回答犹在耳畔,“玉霏,你要信我。”

沈玉霏殷红色的唇一勾,冷笑着松开了捏着梵楼下巴的手。

情之一字,自古伤人。

但恨之一字,却痛快万分。

今生,他不会再信孟鸣之的谎言,倒是梵楼这个人,有点意思。

“想将面上的白纱取下吗?”

沈玉霏狭长的眼睛微弯,指尖凝聚起了冰凉的灵气。

梵楼面上的白纱,其实是符咒。

当初,沈玉霏痛恨功法带来的情毒,也烦透了梵楼,便直接将他的脸封印在层层白纱之下,如今要解开,自然等于解除符咒。

梵楼心神俱震,猛地仰起了头。

沈玉霏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梵楼的双瞳比旁人黑上许多,仿佛高悬在天上的星子。

里面爱意与痛苦交织翻涌。

沈玉霏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双眼睛,静静地等待梵楼的回答。

他看过梵楼为自己死的模样,不介意今生对梵楼好一点。

……也只有一点。

“只给你一次机会。”等得久了,沈玉霏耐心耗尽,恹恹地移开视线。

梵楼的视线太直白,他心里滚过阵阵恼意,转身往卧榻前走。

层层阵法跟随他的脚步升起。

金色的符文闪烁如银河,赤金色的蝶,灵活的鹿,依次显现。沈玉霏的身影逐渐被它们包裹,成了一抹玄色的暗影,不受控制地消失在梵楼的眼底。

梵楼拼命地眨眼,直至彻底寻不到宗主的身影,才沉沉地垂下眼眸,一声不吭地跪了回去。

暗红色的血悄无声息地从他的衣摆下沁了出来。

梵楼想,他又把宗主惹恼了。

他……不配将脸露出来。

+

玉清门内,一间刻满符文的密室内时不时传来窃窃私语。

“……可是突破时,出了岔子?”

“……体内灵气紊乱,怕是先前受的伤……”

“……不妥,不妥,再拖下去,怕是鸣之于修行一路上,再难走远!掌门师兄,你要尽快做出决断啊!”

砰!

砰砰!

话说声瞬息间被灵气的震荡掩盖。

宛若实质的灵气化为巨浪,一波又一波地打向了密室的墙壁。

墙上符文有感而亮,散发出刺眼的血红色光芒。

但这样的光芒非但没能遏制住灵气的巨浪,反而引起了无穷的反扑。

吼!

野兽般的嘶吼将屋内众人震得耳鼻出血,灵台巨震,几乎站立不稳。

“不好!”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长灯真人。

他手持拂尘,横于胸前,对着密室正中怒喝:“结阵!”

站在长灯真人身侧的几个长老闻言,连忙也执起拂尘,低吼:“阵起!”

血红色的阵法破土而出,轰然于半空中汇合,锁向房间的正中——那里漂浮着一颗暗红色的“茧子”。

“茧子”随着阵法的靠近,有规律地弹动,好似一颗活着的“心脏”。

玉清门如今修为最高的几位长老屏息凝神,手指疯狂翻动,阵法不要钱似地结了一个又一个,可惜,那“茧子”跳动得却愈发疯狂。

噗!

终于,一声轻响打破了密室内的死寂。

“糟了!”长灯真人瞳孔一缩,刚欲再次扬起手中拂尘,就被一股巨力震飞,整个人被压入密室的墙壁,留下了一道骇人的人形印记。

“掌门!”

“掌门师兄!”

惊呼声四起。

发出轻响的“茧子”却无声无息地停止了跳动,紧接着,一只苍白的手于众目睽睽之下,从中探了出来。

那哪里是茧?

分明是个被密密麻麻的符文缠绕住的人。

他身上的符文实在是太多了,血色堆叠,才会被误会成是“茧”。

“沈——!”

刺耳的咆哮伴随着符文的碎裂,断断续续地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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