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到了路口,肖云示意阮娇娇往左。
“去哪?”阮娇娇问。
“你不是没吃饭吗!?”男人一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这边上正好有一家很出名的夜宵大排档,我带你去!”
“好嘞!”
*
两人走了不到十分钟,果然看见一家路边的小店,店的门头虽小,但五脏俱全,门口砂锅、海鲜档、烧烤档都有。
这个点,小店已经门庭若市,小木桌都摆到店门口的大马路上了,在这儿吃的大多数都是年轻人,小情侣什么的,垂着夜风就这街灯吃东西也蛮有情调的。肖云轻车熟路的带着阮娇娇找了个树下的位子,伸手招呼服务员来点菜。
“老大,你常来啊?”阮娇娇问道,这边离明珠路和拒绝都挺远的。
“很多年前倒是常来。”肖云已经麻利的点好了菜,一边帮阮娇娇拆餐具洗筷子一边随意的说着,“我那时在红桂坊一家酒吧做安保,偶尔收工了会和同事骑摩托车到这儿来吃宵夜。”
“很多年前是多久啊?”
“嗯...大概五年前吧,怎么?”
“哇!那老大你升的挺快啊,五年就从小安保做到老大了,太厉害了!”
肖云愣了一下,笑了,女孩脑回路确实清奇,半点没有觉得自己的这个安保出身的小混混丢人,倒还觉得他厉害。
呵,他厉害什么,和那尹二少差了十万八千里。
“行了,别拍马屁了,这顿我请你就是!”
“哈哈!谢谢老大!”
...
“阮娇娇?”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身后突然传了一声不太确定的招呼,阮娇娇和肖云转过头去,叫她的竟是刚刚来骊歌检查的叫白应闲的小警察,巧了不是,他们也在这儿吃宵夜呢!
白应闲他们坐在阮娇娇身后,和她们隔了四五张桌子,阮娇娇笑着向他挥了挥手,也顺便和那一桌警察都打了个招呼。
“警察?”肖云挑眉。
“嗯,今晚来骊歌检查的,这也能碰上。”
这时两人的菜陆陆续续的上来了,肖云慢慢的给阮娇娇剥虾,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往白应闲那边看了一眼。
“怎么了?”阮娇娇问。
“这警察看起来很眼熟啊?他之前好像是咱们那边派出所的吧?”
“是吗?他是说之前一直做片儿警,这个月才去的市里。”阮娇娇喝了一口可乐,问道,“怎么了吗?”
肖云沉吟了一下,低头小声说道,“你找机会跟他套套近乎,你爸的事他应该知道一些情况,说不定当时就是他经手办的。”
还有这一茬?阮娇娇看了肖云一眼,点了点头。
她穿过来的时候,阮铭天的后事都已经办完了,记忆里,好像他死的十分蹊跷。阮铭天本来便是明珠路社区那附近有名的酒鬼,日日酗酒不务正业,从没见他做过正事,却一直不缺钱花。尸体是被早晨去水库钓鱼的人发现的,已经泡了好几天,整个人都肿了,据说捞上来的时候,小腿是还绑着一根断了的麻绳。
当时派出所来人把尸体带走了,就根据户籍登记情况联系到了原身,并告知她阮铭天的死十分可疑,一来他一个天天泡在小超市的酒鬼为什么无缘无故一个人跑到那么远的水库去,二来他体内也没有检测到酒精,单这一点对于一个酒鬼来说就很反常了。第三点便是,他腿上的麻绳很明显系着重物,不小心被鱼咬断了,尸体才浮起来的。
但原身与这个爹自小就不亲近,她在心里更是把自己这些年在寄宿学校所受的委屈通通怪在他身上,阮铭天死了她不仅没有难过,反而觉得是一种解脱,于是在明知阮铭天死的蹊跷的情况下,还是草草结了案子,签了字,把尸体送去火化了。
既然死者的家人都不追究,派出所也懒得再管,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既然现在是阮娇娇的人生,她便要好好查一查了。
“那我现在就过去一趟,老大你先吃。”
阮娇娇交代了两句,站起来往后头那桌走。
*
这边。
白应闲跟着阮娇娇逛完了五六楼后就下去和大部队汇合了,骊歌那张总盛情邀请,死活要留他们一行人去三楼吃饭,叶队当然是拒绝了,能干到这个等级的人,怎么会贪这点小便宜,带着他们一群小的直接出来了。
下了班,大家也没有那么拘束,都起哄让叶队请宵夜,便一起来了这家远近闻名的老店,坐下没一会儿,就看到阮娇娇和一个一身黑衣、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来了。
“哟,这不是骊歌那个美女?”
查缉队的刘松小声的喊了一句,大家都转头去看,白应闲就忍不住叫了一声阮娇娇的名字,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