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技能，奇怪的介绍，很像是没用的东西。
可甘糯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忽然开始急速跳动，焦虑、恐慌，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打破屏障。
他本能地开始排斥和恐惧，捂着耳朵逃避般地把系统叉掉。
耳边终于清净下来，甘糯呼了口气。
一抬眼，他却发现其他人都不见了，只有季战笙站在他面前盯着他看，神色莫名。
甘糯倏地回想起刚才他说的话。
他说他喜欢他，是那种想要把他娶回家的喜欢。
这算是表白吗？比席殷的表白更热烈，更直白，更让他不知所措。
如果是之前，甘糯可能还会自我欺骗一下，但有了席殷那个先例，加上系统提示，他现在完全可以肯定两件事。
第一，季战笙绝对不是主角攻，他一定是原文里的渣攻。
第二，季战笙说的喜欢可能和席殷一样，他很大概率也是认真的。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莫名其妙推进的剧情，也能解释季战笙这些亲密的态度和行为了。
“你在想什么？”季战笙问。
甘糯眼神闪躲道：“没想什么啊。”
季战笙沉默片刻，而后忽然牵起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回到自己房间，一路进了小卧室合上门。
小卧室里没有摄影机，甘糯把手拽回来警惕地看着他，默默点开了拳击手技能。
“你干什么？”他小声问。
季战笙看着他，声音很轻地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甘糯一怔，“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讨厌吗？”
“不啊。”甘糯觉得很莫名其妙。
虽然他对季战笙喜欢自己这件事很无奈，但他现在确实不讨厌他，不仅不讨厌，他还觉得季战笙人挺好的呢。
季战笙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像是在分辨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之后，他又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甘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拒绝才能不伤到大影帝的自尊。
季战笙忽然顿了下，又问道：“你喜欢席殷吗？”
甘糯：“......啊？”
怎么又扯上席殷了？
下一秒季战笙神色一变，他忽然后退了几步，而后开始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脸色沉的像是要滴下水来。
甘糯震惊。
这、这又是怎么了？
他默默点开商店，准备一有什么异样立刻拳击伺候。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季战笙在脑子里都快和席殷打起来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控制我的身体了！”季战笙真的要气死了，他刚才当众出轨表白后本来准备趁热打铁，想通过一点小手段得到甘糯的怜爱。
毕竟怜爱也是爱，说不定甘糯慢慢地就会把怜爱变成喜爱了。
但席殷却忽然出现，一张口就是“喜欢席殷吗”，直接把他和甘糯之间的二人氛围搅得不成样。
这种现任耍小心机的时候，插进来一个“前任”算怎么回事！
席殷冷静道：“你吓到他了。”
季战笙看了甘糯一眼，见他一脸堤防，顿时更气了：“他没想着怎么捶我就不错了。”
他就不明白了，怎么甘糯在席殷身边的时候就各种温柔可爱，到了他这里就变成小坏蛋，天天和他对着干。
席殷道：“放弃吧，他总会回到我身边。”
“你做梦，别以为你先我一步遇到他，就真的能拥有他。”
席殷轻嗤一声：“没发现吗，他对你的问题表现尴尬，对我问的问题却是回避。”
季战笙忽地顿住脚步。
他问“你喜欢我吗”的时候，甘糯的神情确实有些为难和无奈，但席殷问出那句“喜欢席殷吗”之后，甘糯却下意识回避视线。
看起来，确实有点心虚和......不自知的害羞。
季战笙攥起拳，心里发酸，眼眶也酸。
他看向甘糯，正对上他纠结又担忧的视线，情绪奇迹般被安抚下来。
季战笙恢复冷静，淡声对席殷说，“他亲近你，只是因为在你和我之间，你身上带着的气息更多，他只是本能地熟悉而已。”
席殷沉默。
季战笙继续道：“你很清楚，我们都只是负面灵魂，正面灵魂才是糯糯更熟悉的。而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正面灵魂碎成了几部分，如果只有一部分......”
恶是他们灵魂的底色，但对甘糯来说，他接触到的永远都是温柔、阳光、积极的“他”，阴暗的部分也因为他而变得柔和。
所以对甘糯来说，他只要见到了其他正面的灵魂碎片，就一定会本能地产生更大的好感。
席殷睁开眼，怔然望着天花板。
季战笙说的是对的，甚至还有件更可怕的事季战笙还不知道。
他们的碎片需要多和甘糯接触才能逐渐复苏，也只有复苏，他们最后才能融合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