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见如故是双方都对彼此如见故人。”他握起黎玉帛的手,轻轻摩挲,像对待稀世珍宝似的,“本王的爱妃对王子可没有这种感觉……”
霍曜话没说完,突然顿住,舌尖顶了顶上颚,因为他感觉右小腿被黎玉帛的左小腿非常亲昵地贴了贴,像某些特定时候黎玉帛才会做的事,只不过现在穿着衣服,那时候没穿衣服。好在他定力深厚,控制住了表情,只是舔了舔唇,眼神落在黎玉帛的鼻尖痣上。
骨咄禄王子道:“你怎么知道他对我没有……”
黎玉帛眼神藏着戏谑的笑意,凝注着霍曜,眉来眼去的同时,又仿佛在用眼神挑衅似的。他享受着霍曜手指摩挲他的手背,又用腿撞了下霍曜,对骨咄禄王子道:“我没有。”
骨咄禄王子:……
忽地他爽朗地哈哈一笑:“真好真好。看梁王和侧王妃两人如此情深义重,梁王又待侧王妃这般体贴入微,我觉得好极了。”
黎玉帛无语凝噎,一时也搞不清骨咄禄王子到底想做什么,扭过头来专心看戏。
安静了没一会儿,黎玉帛分明感受到霍曜居然抬起长腿,架在他的左腿上,甚至还一摇一晃。
卧槽!霍曜的腿好重啊!
同时又有说不出的刺激。
黎玉帛瞪着眼睛,怒视霍曜。霍曜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神色如常地看着台上人聚人散。
这时候,恭和帝忽然说道:“好!今天演得很好!都有赏!朕最爱看这段母子重逢骨头团圆的戏,这两位角演得入戏,不错!”
淑妃笑着道:“皇上说的是,臣妾也最爱这场戏。纵有奸人陷害,亲情永远不会因此断开。这两位角演得臣妾都落泪了。”
黎玉帛悄悄翻了个白眼,然后伸手捏了一把霍曜的大腿。
霍曜终于侧头来看了他一眼,双眉轻轻一挑,像是问你在做什么?
???
黎玉帛心道,明明是你先动手动脚的好吗!!
黎玉帛将左腿从霍曜右腿下抽了出来,反过来搭了上去,洋洋得意地看着霍曜。
霍曜轻轻一勾嘴角,抖了抖腿,黎玉帛的左腿也这么轻轻颠了起来。他身后按住霍曜的腿,想让他停下来,霍曜力气大,被他按住也照样可以抖动。
黎玉帛露出个苦瓜脸,这人也太霸道了吧!
他想将左腿拿下来,没想到霍曜伸手按住他的腿,不让他拿下来。
更无语的是,回梁王府的路上,两人一上马车,霍曜就将黎玉帛紧紧搂进怀里,像是要将他掰开揉碎,藏进心窝。
霍曜眼里闪烁着渴望的光芒:“玉儿,我都快忍得爆炸了!”
黎玉帛故意调戏地勾着霍曜的下巴:“那就别忍着,自己释放出来,本少爷我今天可没兴致!”
马车开动起来,黎玉帛甚至听到杨智及公公咳嗽了两声。
霍曜嘴角噙笑,手指摸着黎玉帛红润的唇畔,说道:“没兴致,你今天把腿搭在我腿上?”
黎玉帛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
平日霍曜高冷禁.欲,气势凛凛,俨然一朵高岭之花,如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神佛,无论是如刀刻的冷硬轮廓,还是修长有力的手指,常常勾得黎玉帛遐想非非。此时此刻眉眼带了点色气的霍曜,就像从云端跌落下来的陌上公子,玩味盎然,有种别样的风度。
黎玉帛抬起手挑开霍曜的衣裳,往下再往下……
*
未央宫。
太子来请淑妃的安,淑妃道:“晔儿,今天你看见没有,骨咄禄王子对梁王侧妃很有兴趣啊!”
太子喝了口茶:“何止是很有兴趣,骨咄禄王子那虎视眈眈的样子,像是恨不得立马将梁王侧妃生吞活剥。”
淑妃甩了甩手帕,道:“本宫稍稍试探,骨咄禄王子还帮梁王侧妃说话,堵得本宫说不出话。他自己那个恶心模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既然都赶在一起,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
太子道:“母妃想怎么做?上回的仇要加倍报回来!”
淑妃阴恻恻笑道:“既然骨咄禄王子喜欢梁王侧妃,那就找个机会成全他们一夜春风,我们再来个瓮中捉鳖!”
此时京城使馆中,骨咄禄王子手里拿着一枚镶嵌金雄鹰的戒指,细细观看,叹了一声。
忽然有素日跟随他的随从侍卫走了进来。
骨咄禄王子神色惶急,站起来问道:“查得怎么样?”
侍卫道:“回禀王子殿下,梁王侧妃黎玉帛是大周朝户部侍郎的养子,去年夏天嫁给梁王。至于他之前的身世,实在是无从查起,只打听到是个孤儿。”
“孤儿?孤儿?”骨咄禄王子在房间里激动地来回踱步,“是孤儿便有可能是我弟弟!我第一眼瞧见黎玉帛便觉得他长得像我已经去世的母亲,太像太像了!母亲当年生下弟弟后,被父王其他妃子将弟弟抱走。就算后来父王为母亲平反,弟弟也失踪多年。没想到今天我会在长安城遇到!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