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霍曜突然问道:“玉儿还想有下次吗?”作为高高在上的王爷,黎玉帛是他的侧王妃,只要他想,黎玉帛就该全力伺候,本不需要问的。
但他开口询问,征求意见,黎玉帛渐渐发现霍曜好像也不是书里说的那般不容反驳的阴鸷性子。
至于黎玉帛想不想有下一次,当然想,王爷这么好的长相身材,睡到就是赚到,何况躺着就能享受,何乐而不为?他点点头,嗯嗯一声,甜腻得如一池春水。
霍曜嘴角勾起,声音里含了丝喜悦:“我问过太医,头一回流血乃正常情形,更何况当时情急,身边什么都没有。下次准备充分,便不会流血。”
黎玉帛很想问下次是什么时候,他要提前做好准备。终究脸皮薄,没好意思问出口。
黎玉帛翻过身,怎么都觉得刚刚实在少儿不宜,不好意思去看霍曜的眼睛,目光就落在他刚刚给自己擦药的手指上,突然又想起点什么,一股邪恶感油然而生。
救命!!!为什么中午做的事,现在画面一帧一帧地闪回?那根手指……
黎玉帛移开目光,不敢再深.入地想。
霍曜倒是没发觉黎玉帛刚刚满脑子黄色颜料,他将药膏收了起来,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道:“厨房的薛兰花刚刚来找我,说黎府的人给了她一包毒药,让她下在你的饭菜里。”
黎玉帛一惊,很快镇定下来:“这个法子也太笨了吧,王府的每份膳食都要用银针试过才能入口的。黎青蓉没脑子吗?等等,王爷,你发现薛兰花是细作啦?”
霍曜颔首。
黎玉帛嘿嘿一笑,语气带点骄傲:“不过后来我收买了她,让她为王爷办事。”
霍曜见他神色欣喜,便不告诉黎玉帛他早就发现薛兰花是黎府细作,而是顺着黎玉帛的话道:“多亏了你。她来找我时,都和我坦白了。”
黎玉帛心道,我也不是完完全全的废物嘛!也可以帮得上王爷的忙嘛!
他勾了勾霍曜的手,道:“王爷,那你可以不可以放过她?知错能改就是好人呐。”
霍曜笑道:“我已经安排人送她去老家生活,对外宣称她病死。我不为难她,也不会让黎府的人除掉她。”
他那万年寒冰的脸突然现出这么明显的笑容,真是好看。
黎玉帛跟着笑道:“王爷做得真周到。”
霍曜将毒药包收好,道:“我会对梁王府的人再次清洗,做到万无一失。你安心就是。”他站起身,又道:“你先歇着,元咏竹还在书房等我,我去去就回。”
霍曜在黎玉帛的注视下,阔步离开饮翠轩,来到荣春堂。
一走进书房,就听到元咏竹抱怨道:“王爷去做什么了?去这么久,这本《苏东坡词集》我都看了一半。”
想起刚刚的事,霍曜嘴角露出一点笑意。
元咏竹将书放下,道:“王爷,我就想问问,今天太子被打到底怎么回事?有人说是你打的,但东宫传出来的消息是太子微服私访,被强盗打了。这话谁信啊!王爷,你到底……”
霍曜打断他的话,没头没尾地问道:“你妻子心悦你吗?”
“啊?”元咏竹诧异道,“她当然心悦我,不然嫁给我干嘛?成婚之前,我们俩就认识,彼此心悦。”
霍曜真诚求学:“你是如何让她心悦你的?”
“这个呀说来话长,我们在七夕庙会一见钟……”元咏竹突然反应过来,“王爷,你莫不是喜欢上哪家的姑娘,特意来向我取经?”
……
有点脑子,但不多。
家里有个可爱的侧王妃,元咏竹这个猪脑袋怎么会想到别的姑娘上去?
元咏竹只是认为,侧王妃和王爷已经成婚,犯不着在王府里来一番追求,而且他问的是如何追求女子,自然不是侧王妃。
元咏竹又道:“王爷看上姑娘也好,娶回来当王妃,堵那群人的悠悠之口。不过以王爷的身份,想要哪家的女子还不容易,何必费心思去追?何况王爷相貌堂堂,是多少女子甚至男子的春闺梦里人呢。”
霍曜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元咏竹立马停止长篇大论,改口道:“我说我说。王爷,你先和我说说那姑娘平日喜欢什么?”
霍曜想了想,道:“喜欢吃。”
哈?元咏竹瞪大了眼,又问:“喜欢打扮吗?喜欢的话,可以先送点胭脂水粉。”
黎玉帛天生丽质,从不涂脂抹粉。霍曜道:“他不爱打扮。”
这就难了,元咏竹道:“她多高?给她做几套新衣裳。”
霍曜抬手比划了下:“比本王矮半个头,比你高半个头。”
说就说,扯我干嘛!元咏竹感觉受到了暴击:“一个姑娘家居然比我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