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王爷刚和那床上女子翻云覆雨?
黎玉帛气恼地推开王爷,还没来得及质问,就听到身后传来太子暴怒的声音:“黎玉帛,别想逃,孤今天非要上了你……二弟,你怎么在这?”
霍曜见太子衣衫不整,马上明白大概怎么回事,也许黎玉帛遇到和自己一样的恶心事。霍曜顿时义愤填膺,双眸中怒火滔天。他飞奔过去,没等太子反应过来,直接重重一拳落在太子脸上。
他素日练武,浑身精壮力气大,一拳力大如牛,直接将太子打倒在地,然后对其一顿暴打,打得他毫无招架之力,晕厥为止。
黎玉帛瘫软地靠着墙,都看呆了,那可是金枝玉叶的太子啊!那可是王爷他的血肉至亲啊!
霍曜愤怒地拖起太子,将他扔进对面的房间,和那床上的女子放在一起。
黎玉帛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一刻他相信王爷和那女子什么都没发生。
霍曜走到黎玉帛面前,两人一对视,眼里都窜起无数火苗子,又烫又软,含情脉脉似有说不尽又不知从何说起的话。
霍曜一把抱起黎玉帛,落了个吻在黎玉帛软软的红唇上:“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这是他第一次在黎玉帛面前自称“我”。
这一吻,让原本就浑身乏力的黎玉帛直接丧失理智。霍曜的气息从嘴里传来,黎玉帛扬起头,浑然忘了这是青天白日的厢房外,饥肠辘辘地承受着霍曜的唇枪舌战,甚至希望他再猛烈一些,好浇灭他心口的那团火。
黎玉帛的手软绵无力,勾着霍曜的脖子,发现他的脖子很热,脸色也红扑扑的,和自己的症状很像。莫非王爷也中了药毒?
他没好意思问,也没精神问,只觉得脑袋嗡嗡响个不停,身上每寸肌肤都在叫嚣着,亟需王爷的抚摸。不只是嘴唇,还有被王爷抱着的手臂和大腿,还有贴着王爷的胸膛,还有……还有在王爷怀里的整个人。
绵长的吻恋恋不舍结束后,霍曜的鼻尖贴着黎玉帛的鼻尖,温柔道:“此地不宜久留。”
黎玉帛已经六神无主,此时王爷就是他的主,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他点点头,下意识将额头贴近霍曜的脸蛋,贴近贴近再贴近,想肌肤之亲,想感受对方的温度。他喃喃道:“王爷,我好难受,抱紧我,再紧一点。”
霍曜非常体谅地搂紧黎玉帛,这时他忽然听到院落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应该是有许多人朝着这里走来。
霍曜观四方,任何一间厢房都有危险,不能去,都会被搜查出来。这时,他扭头看见一棵极其茂盛葳蕤的银杏树,满树金黄色。今天他和黎玉帛又不约而同地穿了黄色衣裳。
霍曜急中生智,抱着黎玉帛飞快走到银杏树下,然后纵身而上,躲在茂密的树叶间。他吻了吻黎玉帛的脸蛋道:“嘘,乖,有人来了,不要出声。”
黎玉帛无声地点点头,只是脸一直往霍曜脸上蹭,像只可可爱爱的小狗崽。
从树上往下看,便见一群人乌泱泱地进了院子,为首的居然是恭和帝和淑妃娘娘!
长公主霍真真义正言辞道:“父皇,二哥便是在这里霸.占凝香楼的头牌莲衣姑娘。莲衣姑娘本来不从,奈何二哥强取豪.夺,将莲衣姑娘押来这里。恰好今天我出门买些首饰,碰到伺候莲衣姑娘的丫鬟,得知此事,也派人来暗查过,千真万确,所以才敢请父皇淑妃来此,缉拿二哥!”
她口中的二哥正是梁王霍曜。
淑妃仪态万千,柔声道:“长公主,你别是错信了人,看错了人。梁王虽性格桀骜些,但不至于此,他得皇上赐婚,娶了黎府的黎玉帛那个美男子,又怎会不知足不自爱呢?和青楼女子寻欢作乐,实在不像梁王的性子,也不该是天潢贵胄能做的事!何况还是强占!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梁王不会不懂这点的。”
淑妃这番话表面是在护着梁王,其实是具体指出梁王的三种罪名,一是不珍惜皇上的赐婚,二是和青楼女子作乐,三是强占民女。
若真证实霍真真说的事,那梁王必遭严惩。
霍真真道:“也许二哥平日只是装模作样,故意演夫妻情深的戏给我们看,其实根本就不满意父皇的赐婚。表面正经,实则喜欢寻花问柳。”
靠着树干的霍曜心头拔凉,从他懂事以来,就知道淑妃奸诈虚伪,故不和她亲近,至于霍真真,也是品性不合,很少往来。但好歹是一家人,没想到这两人蛇鼠一窝,竟然合谋要弄死他。若非他机警,及时察觉,必定陷入两人的彀中,到死也不能翻身。
何其危险,想想都觉得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