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两天看着,好像王爷和侧王妃挺相爱的。我昨天还看见侧王妃痴痴地望着王爷出门的背影。”
黎玉帛觉得自己太冤了,那时候他只是在简单地放空自己而已!绝没有留恋王爷伟岸的背影!绝没有!!!
“说回前面那个,你说王爷会不会陪侧王妃回门?我们要不要打个赌,赌五钱银子,我觉得王爷不会。”
“诶,你不是说王爷和侧王妃挺相爱的吗?怎么王爷还不会陪侧王妃回门?我是觉得王爷不会,我都不觉得他们相爱。”
“我就觉得王爷不是那种人,除非侧王妃病了。”
“侧王妃病了,王爷也不会!王爷素来心冷,才不会为了区区一个侧妃浪费一天。”
侧王妃病了,病了……
黎玉帛忽然想到一条计策,装病!
感谢这两个嚼舌根的小厮。
病了也许可以不用回门,也许王爷会陪自己去。
总比他孤零零去面对黎府上下那么多人要好!
黎玉帛想到就做,他找了个高点的地方,站上去,不如就这么往下一摔,腿受伤后,总能得到王爷的一丝怜悯吧?
他跃跃欲试,欲试,试……
试了半天,最后还是跳不下去,要是真摔断了腿,岂不要在床上躺三个月,多痛苦啊!!
换个方法,装感冒咳嗽。
黎玉帛干咳半天,咳得嗓子眼都疼,也觉得自己装得不像,而且王爷请太医来瞧,很容易瞧出破绽。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黎玉帛回到房间,拿出绣花针,想扎出点血来,抹在鼻子上,假装流鼻血。结果咬牙切齿地扎了十来回,也扎不破手指,没想到自己的皮竟然这么厚!
思来想去,黎玉帛最后决定最简单的法子,装晕!
在采香进屋擦拭的时候,黎玉帛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了两步,忽然栽倒下去。很无语的是,等了两三分钟,采香都没惊叫“侧王妃侧王妃”。
黎玉帛偷偷睁开眼觑了一眼,那姑娘擦拭花瓶擦拭得可认真了,一次头都没抬,气死人。
黎玉帛只好假装抽搐一下,踢了一脚椅子,这才把采香给惊醒,立马跑过来喊道:“侧王妃!侧王妃!”
她还看到黎玉帛手指上鲜血点点,吓得魂飞魄散。
黎玉帛想藏都没法藏,该死的手指,先前扎的时候不流血,这会儿才开始流出血滴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8章
夜风微凉,荣春堂里灯明如昼。
霍曜和元咏竹坐在书房里对弈,棋局如战局,稍有不慎就会落个下风。
元咏竹按下一粒白子,盯着霍曜道:“王爷,明天侧王妃回门,你是何打算?”
霍曜端详棋局,片刻后落下一粒黑子,将东南角的白子围剿,方抬头凝眸看着元咏竹,示意他说下去。他知道,元咏竹今天过来绝不只是下棋这么简单,一定是有想说的话才会特意晚上跑一趟。
元咏竹和霍曜自幼一同长大,自然明白他眼神的意思,道:“依我之见,王爷明天千万不可去户部侍郎府上。整个朝廷,谁不知道户部侍郎黎袭志是太子的爪牙,太子的母妃淑妃给圣上吹枕边风,圣上就赐婚给你和黎袭志的养子。区区一个养子,如何配得上王爷天潢贵胄的身份?”
“两情相悦时,身份不足挂齿。”
闻言,元咏竹惊得手中的棋子都掉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结巴道:“王爷难不成……已经喜……已经喜欢上……”
霍曜头也未抬:“本王只是就事论事。本王的母后曾经不过是一个小小县丞之女,不也得父皇多年盛宠,坐上皇后之位?”
只可惜,可惜后来帝后离心,母后被废,郁郁而终。
这件事是梁王的伤心处,轻易不可触及。
元咏竹没想到梁王会主动提及,心生愧疚,连忙把话题岔开:“抛开身份贵贱不提。侧王妃必是细作,王爷只需以礼相待,让圣上知道你顺从圣上就可以。至于其他的,譬如今日王爷和微臣相见,便不必让侧王妃知道。”
霍曜捏着棋子的手顿了顿,心道,晚了,侧王妃已经知道。
“否则被侧王妃窃取重要函件,将陷王爷于窘境啊。王爷可要当心,对他有所防备!”
霍曜想象不出黎玉帛窃取函件是何种模样,以他那笨手笨脚的样子,估计连书房的门都推不开。
他将最后一子落下,道:“咏竹,你又输了。”
元咏竹的心思根本不在棋局,身子往后一靠:“下棋练武,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对手。”
霍曜一针见血道:“因为你的心不静。”
“我的好王爷!都这会儿了,我的心还怎么静得下来!
“太子都已经将细作送到梁王府,送到你床上了!其心可诛啊!还好只是个妾室,将来机会成熟时,王爷再娶名门之女,以助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