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鹿血酒酒精作用上来的缘故。
黎玉帛不自觉将身子往霍曜那边挪了挪,手搭在他的胸口,轻轻唤道:“王爷。”
相处日久,霍曜能感知到黎玉帛的情绪,知道他现在是酒后思绪飘飞,有点想要了,但玉儿他肾.虚啊,不能趁虚而入。
霍曜将黎玉帛的手拿下去,和他讲起朝堂上的事,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黎玉帛听他说得天花乱坠,什么朝堂斗争,什么权谋之术,每个字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听了大半天也记不住一个人名,只觉得霍曜的嘴唇怎么那么好看!微微红,好性.感!还有那只搭在腰间的手,修长干净,骨节分明,对于手控来说简直是一大福利。
黎玉帛忍不住拿手去摸霍曜的手,打断王爷正在讲述的历史故事,道:“王爷……”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且捉起王爷的手放在自己滚烫的脸上,闭上眼静静感受王爷的摩挲。
再强的忍性,到了这会儿也不由得有些时空。霍曜的手指在黎玉帛脸上刮了刮,说道:“玉儿,不可以,你要好好歇息。”
黎玉帛心道:好家伙,明明是你不行,还要拿我做借口!罢了罢了,谁让我爱你,谁让你是我男人呢!
理性告诉黎玉帛,这会儿应该及时滚蛋,别继续浪下去,否则功亏一篑;但情绪上头,他实在不想让霍曜的手离开他半分。
黎玉帛情不自禁又往霍曜身上靠了靠,说道:“王爷,就抱一会儿,抱一会儿,我什么都不做。”
霍曜深吸一口气,双手抱住黎玉帛,手捏成拳抵制内心的冲动。
“这样也挺好的,很暖和,很安心。”黎玉帛笑了笑,仰起脑袋,头发蹭到霍曜的下巴,痒痒的。
霍曜忽然吐出一口长气,将黎玉帛抱得更紧了,然后再也控制不住,如一匹恶狼剥开黎玉帛的衣裳。
他谨记黎玉帛现在肾.虚,不能太用力,于是全程温柔如水,同时脑子里又不断回想之前的周公之礼,努力让自己尽早结束,免得玉儿疲累。
黎玉帛则满心想着,迟早两人要面对这个尴尬局面的,择日不如就撞日,既然王爷兴起,那就不能拒绝,免得他还以为自己在嫌弃他。过程中,要不断地鼓励夸奖王爷,让王爷别丢了做男人的自信。
但是黎玉帛发现他错了。他已经穷尽各种方式来夸奖王爷,直到口干舌燥,筋疲力尽,王爷还没有丢,简直龙虎精神猛闯天涯!
太过分了!说好的肾.虚呢?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黎玉帛挺尸一般躺在床上,心想难道是自己判断失误?但这些天给王爷吃壮.阳的食物,他也默认地吃了呀!
还是说今晚因为喝了鹿血酒,就相当于吃了伟哥,所以可以生龙活虎?不吃的话,平时就不行?
黎玉帛一个人瞎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直言不讳地问道:“王爷,那日太医诊治,你不是因为房事太多而虚弱吗?怎么……”
“谁说因为房事……”霍曜恍然大悟,“所以这些天什么羊肉、牛鞭、鹿血酒、韭菜都是你给我准备的?”他刚刚在行房过程中,也发现黎玉帛没有任何毛病,和之前没什么区别,身子因为喝了酒更浪了。
黎玉帛坦诚回答:“对啊!我以为你肾虚呢。”
……
霍曜翻身,将黎玉帛的两只手扣在床上,说道:“要不本王再让你尝尝滋味,再认真判断判断本王是否肾虚?”
黎玉帛连忙摇头,瞪着一双铜铃眼说道:“不用了不用了。王爷如蛟龙出海猛虎咆哮,我已经深有体会。”
“确实是深……深……深有体会。”这个断句断得让人很无语,霍曜翻身正儿八经躺下,手里握着黎玉帛的手,“没想到闹了这么个笑话。我这些天并非真的生病,而是故意装病不去上朝。”
“为什么?”黎玉帛不明白,王爷明明就是个工作狂,居然还会装病在家摸鱼。
霍曜徐徐解释道:“霍晔谋反一事,已经让父皇非常忌惮儿子们的成长。霍晔那么个蠢货,都敢谋反,不成功是因为有我在背后操纵。我虽然救驾有功,但更会激起父皇对我的防范之心,何况我又是剩下的皇子中最年长的。父皇自然惧怕将来有一天我也会谋反篡逆,而且以我的手段,父皇断无还击之力。所以为了消除父皇的疑心,我才故意称病不去上朝,让父皇知道我是个知进退的人。”
黎玉帛穿进这本书的时候,还没看到后面霍曜是如何登基的,是恭和帝主动传位?还是霍曜谋反?依照现在他们的父子关系,恭和帝传位的可能性不大啊。
黎玉帛问道:“王爷,你真不会造反吗?你让我当王妃,无异于断了父皇传位于你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