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毁了许文崇的仕途都有个现成的案例在那里,那就是宋宁越。
他不信许文崇这么聪明想不到这一点。
周子墨迟疑的开口,“但他们完全可以……”
许文崇打断了他的话,“周哥儿,这次多谢了你跟过来,但纹绣也是因为李妮才出了这事的,我无法面对你们两家人,以后还是不要多来往好了。”
周子墨只觉得荒谬。
他盯着许文崇的眼睛,许文崇反而坦然回视周子墨。
周子墨冷笑了一声,“你觉得我怕他们发疯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大难临头直接……”
许文崇再度很失礼的打断了他的话,“周哥儿,我们两家本来也没什么关系,现在因为这事,断绝来往也是常理。”
周子墨深吸了一口气,他仰起自己经过妆点更加明艳逼人的脸,那形状姣好又涂了口脂而显得潋滟的唇微张,吐出一句话,“你是不是忘了李大人给我的那张令牌?”
作者有话要说:
小许:草率了。
墨哥儿:你在感动你自己吗?
宋宁越的作用出来了,后续应该宋家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了,除非心血来潮让宋伊人的夫家对小许未来有用吧(作者也只是比你们早一点点知道具体剧情,细纲有,跟没有一样)
今天胃疼,老毛病了,虽然吃了药好很多了,但下午基本都是睡过去的,没码字所以没有加更了。
第三十八章
在去往医馆的路上, 李扬都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本来是觉得不至于如此,还觉得许郎君怨他们也情有可原, 但这又关墨哥儿什么事呢。
但墨哥儿后来的话又不像是许郎君迁怒, 想不通的李扬闭紧嘴巴, 一声不吭。
周子墨则是被许文崇一厢情愿的为他好给气着了,同时还觉得可笑,许文崇是知道他手里有这么一张令牌的,难道他觉得自己不舍得拿出来给他用?
把他想成什么了?
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如果可以他现在是真的不想管他了。
周子墨一个人坐在一边气呼呼的,连自己比喻的例子举错了都没反应过来。
要知道,大难临头各自飞形容的可是夫妻。
许文崇则是感到了尴尬, 然后就是不敢说话, 他总觉得自己现在说话百分百会被周子墨刺回来。
他是真的没想起李大人给的那块令牌, 因为他潜意识里那是周子墨的东西, 他在计算自己手里的筹码时,压根没想起来这块令牌。
以至于估算过后, 觉得自己前途未仆, 他原先想求娶墨哥儿唯一的依仗就是自己对自己中举有信心, 他相信自己未来会给墨哥儿很好的生活, 但现在他不确定了。
赵氏一族大概率会包庇赵老四一家,因为赵老四是赵里正也就是赵族长的堂弟,两家关系很是亲近,当年赵老四一家打上别人家把人家男人腿打断了那个说了一嘴的婶子也被划烂了脸,最后有什么惩罚吗?
什么都没有, 只不过训斥了几句而已。
那家人还是下河村原本的村民呢, 有着七拐八拐的姻亲关系。
许家有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还要被担心遭受报复。
如果他没防住被毁了面, 他就无法继续科考,他没有了前途,他的妹妹大概率以后都要与药为伍,家里会比之前更加困苦,他是真的心悦周子墨,他不愿意周子墨跟他受苦,甚至跟着他被下河村赵氏一族排斥敌视。
那个时候他庆幸的是幸好墨哥儿还未与他心意相通,相必分清利弊也会减少来往。
许文崇经过周子墨一点醒,知道自己这般想法全是一厢情愿。
尴尬过后,他心里却涌起了喜悦,墨哥儿愿意拿出那块令牌来帮他,是不是意味着在墨哥儿的心里,他的地位还是很高的?是不是在墨哥儿心里他也是很重要的?
这般想了之后,要不是还在担忧妹妹的情况,他几乎想要笑起来了。
他想要去问周子墨,想要确认他的想法,但他不敢。
还是那句话,他现在去和墨哥儿说话,墨哥儿只会刺回来。
等到了医馆,这几乎凝固了的氛围才有所缓解。
许文崇下车向李扬致谢,然后抱起妹妹就进了医馆。
在等待大夫诊脉的时候,许文崇向李扬认真的道了歉。
“李哥,抱歉,我不是在怪你们,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是赵家人的问题,李妮是个好孩子。”许文崇诚恳的道,“我是担心赵家人来日会进行报复,担忧波及到你们,才出此下策。”
说到这时,许文崇听见了周子墨冷嗤了一声。
许文崇:完了,他是真的很生气。
但再担心周子墨生气,还是得要面对周子墨的,不仅如此,他还得显得更加诚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