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许文崇只要三个人,他眼中有些复杂,重重应诺,“是,下官必定不负大人重望。”
既然人来齐了,许文崇上了林瞿让人牵来的一匹马,利落的翻身上马之后,一拉周子墨的手,把周子墨也拉上了马背,正好坐在他身前。
半点都看不出当初打马游街时需要别人帮忙才能勉强上马背的样子了。
吴清嵘不仅教导了他学识,见他连马背都爬不上去,实在看不下去了,还特地找人教他骑马,许文崇打听过教他骑马的师傅还有不错的身手之后,还特地请了这位师傅教了他点拳脚功夫。
所以他凭着一身的三脚猫功夫和那个海寇周旋了一会儿,也是那个海寇瞧不上他,没下死手,反倒被他和刘家兄弟两抓住了。
那三个兵卒也骑上了马,其中一人提起那个海寇打横脸朝下放到了马背上。
几人骑马离去。
虽然队伍里的马基本都被骑走了,但这也没办法,林瞿目送许文崇几人到不见人影之后,这才下令让兵卒修正,准备离开这个村庄。
骑马的速度确实很快,他们很快就到了澜海县城。
守着城门的兵卒刚上前拦住,跟在许文崇身后的一人打马上前,“北沧府知府许大人到此,速速开城门!”
守门的兵卒认得这是远处的卫所的兵士,他们脸色变了变,告罪了一声,就要去开大门。
许文崇喊住了他们,“不用大开城门,我们从侧门进去。”
说着他下了马,让周子墨仍旧坐在马上,温声哄他,“你好好坐着,我牵进去就好了。”
澜海县城因为地处海口,也算是一处军事要地,城池修的比较大,城门除了正门以外还配备了两个小门,是平时提供给百姓进出用的,不过如果上面有人下来,正门还是会打开提供给大官进出。
所以守门的兵卒才会去开大门。
但大门为了防备外敌入侵,基本都是厚重的,很难打开,许文崇不愿意麻烦,而小门那里很多百姓进出,不好骑马,这也是许文崇下马选择牵着马走的原因。
许文崇都下来了,跟在后面的三人也下了马,守门的兵卒有点茫然的看着自己牵着马的许文崇,再看看骑在马上让知府给他牵马的那个夫郎,更加茫然。
反倒是后面发现不对劲赶过来的城门官赶忙挤开呆傻的兵卒,自己赔着笑,领着几人进城。
许文崇没有心思去管那些,他牵着马进了城之后,重新上马,就往澜海县官衙方向而去。
县衙里还没收到消息,许文崇帮着周子墨下了马,携着周子墨带着三个兵卒就进了县衙。
县衙的差役不认得这几人,虽然认出了跟在后面的三人是穿着卫所兵卒服饰品的,但卫所的几个普通兵卒可不能没有通报就直接闯进县衙的,他们连忙上前拦住他们,“等等,你们得要等到通报了之后才能进去。”
其中一个兵卒上前挡住了那些差役,“这位是现任的知府大人,现在知府大人有命,需要见齐知县。”
拦路的差役顿住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兵卒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就在他们迟疑的那么一会儿功夫里,许文崇几人已经绕过他们往办公的地方去了。
差役回过神来立马让人去禀告知县。
而这个时候,许文崇已经带人进到了回廊中。
等到知县接到消息的时候,许文崇已经在厅堂里等着他了。
澜海县齐知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形瘦削,但个子很高,身板挺的很直,留着山羊胡,皮肤暗沉沉的,待他走近一看发现他两鬓也有了白发。
不知是不是周子墨这两天来听到的百姓对他的赞扬比较多的缘故,他现在看到齐知理的相貌和精气神,就觉得他是那种不怕得罪权贵,一心为百姓的刚直之人。
周子墨想的许文崇不知道,但他看到齐知理不卑不亢的站在堂下拱手行礼的样子,却是心中暗暗赞叹。
他温和的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他也不为难齐知理,他主动拿出了自己的令牌。
这种令牌是北沧府知府特制的,没有特地刻名字上去,不会随着不同的知府上任而改变,所以每个人都能认出来这是北沧府知府的令牌。
现在还没有到下属知县进入府城叙职的时候,许文崇也没有下令让他们进府城一见,所以下属的知县们其实认不到他们。
齐知理看过了令牌之后,再次躬身一拜。
许文崇让他坐到了右下首,先是介绍了周子墨,“这是我夫郎,陛下亲笔御封的嘉淮恭人。”
齐知理又要站起来行礼,周子墨摆手,“齐知县不必多礼,我们此次来此,有要事相商,你且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