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放下茶碗,“我听闻你昨日与重渊去了钟家?”
周子墨愕然,钟家妥实算不上大户人家,怎么这么件事就能传到李夫人的耳里去?
见李夫人还在等着他的回话,他赶忙应道,“是的,明日就要离开汴梁了,我去探望一下昔日旧友。”
李夫人轻叹一声,“钟家的礼数,实在是……”
周子墨明白为什么李夫人知道这件事了,说来也是,拦着人二度通传,许文崇拉着他被钟铮拦住的时候,他们可是差不多走到了钟府门口的,看到的人应该也有,传来传去,就到李夫人耳朵里了。
周子墨轻松道,“夫人不必挂怀,我们很快就要上京,离汴梁,离钟家也越来越远,我们昨日想要入钟府,也不过是为了一全昔日情谊罢了。”
他把钟家发生的事说给了李夫人听,保证道,“只是终究是个朋友,我既然知道了其中有问题,我也不好坐视不管,上门提点一番也就算了,钟家不可交往,我与重渊也不会再与钟家来往,夫人放心。”
李夫人听的直皱眉,“这么粗浅的问题这钟夫人竟然毫无所觉,草草了事,涉及子嗣,钟员外也未曾查探一番吗?真真可笑。”
又说道,“你不和他们来往是对的,除非钟二外放为官,一个孝字,就让他无从施展,他那个娘和那个哥哥,能拖累死他。”
这件事他们也就不再提及了。
李灼听的晕乎乎的,看墨哥哥这么轻易的就看出了问题,而自己的母亲也觉得这问题粗浅,是自己还小所以不懂这些吗?
还有殃及子嗣,现在后院女人争斗居然会对孩子,更甚至自己的孩子痛下杀手吗?
那他是不是应该多了解了解啊,免得以后自己夫人遭到陷害呢。
两个大人都没注意到李灼小脑袋里想些什么,笑谈到了有侍女进来问什么时候传膳。
周子墨与许文崇在李府用了饭之后才离开返回下河村。
下河村,许家。
周子墨再度清点了一番家中要带的行礼,吐出了一口气。
许文崇把周子墨收拾好的东西归置好,看他趴在桌边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周子墨的头,“别担心,嫂子大哥他们在下河村,没人敢欺辱他们的,你不是教会了他们找人写信吗?”
周子墨撇了撇嘴,“嫂子她一贯报喜不报忧的,这叫我怎么放得下心?”
许文崇安抚他,“你不是让嫂子继续全权代理了你的那些产业?手里有了钱,嫂子怎么样也不会吃亏的。”
周子墨要带着两个弟弟一起和许文崇上京,家中的鱼塘蟹塘还有养殖院子也带不走,所以交给了李家打点,到时候李家把分成随信送往京城,以供他们在京城中的花销,因为要全部交由李扬媳妇管了,周子墨就提了李家的分成,想让他们多拿一点钱。
周子墨在前几年的时候就考虑过了李扬一家的生计问题,所以一直都在教李扬媳妇管理这些东西,李扬媳妇不知他其中深意,还是很认真的学了这些东西,现在周子墨确实可以松一口气。
但关心则乱。
李扬媳妇是在他穿越之初给了他第一口水的人,是想尽办法也要拉扯他一把的亲人,他想要尽可能的给李扬媳妇铺好路,让她可以幸福安宁的过完余生。
马上就要去往京城了,周子墨想到将要很久不能见到李扬媳妇他们,就有点闷闷不乐。
许文崇知道他这个时候必然很难受,也没再说话只是陪在他身边,无声的安慰他。
次日。
车马行的人赶着车来到了许家院子前,许文崇和李扬在搬着行李,周子墨则忙着和何氏一起清点东西,再叮嘱一遍李扬媳妇,让他们必须记得至少每两个月得要传一封信过去。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了,李扬媳妇也含着泪连连保证自己会记得寄信,绝对不会受了委屈瞒着不说后,周子墨被许文崇拉上了马车。
他撩起帘,看着李扬夫妻俩跟着马车走出了村子,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
他一下子泄了气,趴在许文崇怀里,不再作声。
许文崇拥住他拍了拍他的背。
等到了府城门口与顾明诚家的车队会合时,周子墨才重振精神,对未来的京城生活充满了期待。
不论怎么说,自己还是很好奇古代的京城是如何繁荣的,那些文人相公汇聚之处,又是怎么样的风景。
稍作寒暄,两家一道启程,马蹄声和车轱辘声响起,驶向了那天子脚下——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忙着做作业,实在没时间还欠账,只能往后拖,欠的六更不会忘。
下河村地图彻底结束。
今天评论前十送红包,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