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
言豫津好奇地眨了眨眼:“像什么?”
云蘅已经笑得前仰后合,梅长苏也忍俊不禁:“他说你很像我们江左的蔺晨,那是飞流最受不了的人了。”又逗飞流,“为什么像呢?豫津哥哥可从来没有逗过你啊?”
飞流冷冷瞧了一眼言豫津:“他心里想逗!”
言豫津赶紧摇手:“喂喂喂!君子不诛心啊!错伤好人啊!”
云蘅笑得几乎趴在了桌子上,萧景睿笑得直不起腰来,也只有梅长苏喘着气哄飞流回房睡觉了。
言豫津鼓着腮帮子,盯着剩下两个笑得失声的朋友。
次日梅长苏自然得同其余几个公子去迎凤楼观战,已经和蒙大统领搭上了线,在宫里的安危倒是不用担心,这一天东墟有市集,是从前在廊州瞧不到的热闹,云蘅便带着飞流去市集玩,约好了等比试结束去宫门口接梅长苏。
说是逛市集,也只是飞流自己去玩,云蘅坐在一旁的茶坊同阿寒一起看新拿到的入围决赛的名单。
“这个法子还是挺有效的,一日之内便有三人都被挑战者击败出局了。”云蘅一边翻看着名单,“参赛者里竟然没有一个南境人,看来在南境军民心中,霓凰郡主的确是高山仰止的存在了。”
阿寒有些忧心道:“可是无论如何,这十人都定下了,再怎么排次序也似乎是木已成舟,霓凰郡主——还有聂铎要怎么办?”
云蘅摇了摇头:“原本我们安插百里奇进去,便是为了此事,可如今,既然苏哥哥要用百里奇救庭生,他就只能提前出局了,我也不知道苏哥哥会怎么安排。”
阿寒看着名单:“萧景睿和言豫津是去充数的,依我看,如果没有百里奇,最后的人选不是忠肃侯府世子廖廷杰,便是太尉府的公子司马雷了。”
阿寒话音一顿,朝街角看去,那立着一个着赤衫的脚夫,阿寒四下看了看朝那人走去,二人低声交谈几句后,脚夫隔空对云蘅行了个礼,迅速隐入人群中了。
“宫中传旨,明日召宗主进宫面圣。”
云蘅蹙眉:“看来是明日了。”
阿寒不解:“什么是明日?”
云蘅道:“我今夜要去见见景宁公主,通知宫里准备一下。”
挑战
“你——你是谁?”景宁公主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软软倒下去的贴身侍女,以及出现在侍女身后的黑衣人。
云蘅掀开兜帽:“公主不要害怕,只是有些事情不方便叫旁人听见。”
景宁公主看见是个姑娘,还没松口气,却又见对方掌风一扫,远处几盏烛火霎时熄灭,室内更加幽暗静谧,不由得蜷缩在床尾,低声道:“你不要伤害我!不然!不然我一定大叫让外面的御林军来抓你!”
云蘅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公主,偏头逗弄道:“你都不知道我怎么进来的,你以为那些御林军能追的上我?”
景宁公主眼底闪过惊恐:“还会惊动禁军!禁军统领是蒙挚,他可是大梁第二高手!”
云蘅笑了起来:“啊呀,这就太让我害怕了,那我只好不伤害公主,跟您好好谈一谈了。”
景宁公主怀疑地看了一眼云蘅,兴许是在疑惑为什么她这么好说话,最终点了点头:“你要做什么?”
“我只是来提醒公主,可否记得几日前梦白酒楼的事?”
景宁公主愣了一下,似乎半晌才反应过来,眯了眯眼:“你是江左盟的人?是苏哲让你来的?”
云蘅弯了弯唇角:“公主消息很灵通,没错,在下江左盟,云蘅。”
景宁公主似乎重新找回了勇气,她又将腿从床上挪了下来,恢复了些公主的仪态:“我自然记得,他让我在与他同处一个场合时,无条件赞同他的话,本公主自然会说到做到,只不过以苏哲的身份,没有什么机会能与本公主在同一个场合吧?”
云蘅颔首表示赞同:“公主可知,今日陛下有旨,明日宴请入围决赛的参赛者,请我们宗主一同赴宴。”
“这我知道,可我是公主,这样的场合也不是我说去便能去的啊?”
云蘅道:“公主得陛下宠幸,想必以关心霓凰郡主为名,请旨参宴并不是什么难事。”
景宁公主道:“你想让本公主赴宴?苏哲是要做什么?”
“公主听说过掖幽庭吗?”云蘅没有回答,而是突然转了话音。
“我知道啊,那是宫里关押罪奴的地方。”
“掖幽庭里不仅有罪奴,还有许多小孩子,他们比公主还要小,本该是在家中被长辈疼宠,活得无忧无虑的年岁,可却因与他们无关的罪名被羁押在掖幽庭为奴,日日受到鞭笞,干着最重的活,他们瘦骨嶙峋,吃不饱也穿不暖,许多孩子生了病也无人医治,不知道掖幽庭埋葬了多少幼小的尸体,公主,可见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