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入的清理要回家里再做,陆子晋刚才检查了一下,许久未接纳他的地方有些红肿,最好是再上点药,他一边问彭希的话,一边思考叫人去药店买以前常用的药膏,最好再买两盒消炎药。
彭希浑身乏力,喉咙沙哑,没有说话。
陆子晋抱着人进了客房的浴室,在花洒下清理时,忍不住又从额头开始吻,吻遍彭希全身,他就像条黏人的狗,不放过彭希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彭希连躲开的力气都没有。
瘫软在陆子晋怀里,任凭他逗弄。
在再次擦枪走火之前,陆子晋停下来,拿浴巾擦干彭希身上挂着的水,抱着他从浴室出来,在床沿边放下。
陆子晋只下半身围着浴巾,水痕从小腿旺盛的毛发间蜿蜒直下,他单腿跪在地毯上,低着头给彭希重新穿上刚才由他亲手一件件脱下来的内裤、长裤和上衣。
实木柜上的手机在他们进行到一半时没电关机,可该保留的画面,全都保留了下来。
彭希的目光越过陆子晋宽厚的肩膀,落到黑色的摄像头上,眉心蹙了蹙,一开口嗓音哑得很厉害。
“视频......你打算怎么处理?”他问得十分艰难。
陆子晋轻握彭希白皙的脚踝,在脚背印上一个亲吻,然后替他穿上袜子,抬起头,尾音飘忽,深邃的眼眸勾人。
他弯了弯唇角,“我想当作私人珍藏,留下来独自欣赏。”
彭希咽了咽喉结,紧张地等待转折点的到来。
“但是我说了,总要留点把柄拖住你,这个视频就是我留住你的筹码。”
“陆子晋你疯了?你也在镜头里,就算你遮住自己的脸,你以为那群跟了你一二十年的遖颩噤盜粉丝,认不出背影是你吗!”
“我不在乎。”
彭希倒吸一口凉气,“......陆子晋,你的理智去哪儿了?”
为了威胁他就范,不惜拿自己的前程和脸面做赌注。
陆子晋替他穿上鞋子,顺带着理了理西裤裤脚,让它看起来更平滑,“你答应我,那今天的视频永远不会流传出去......可如果你依旧坚持要离开,我保证楼下来沈家拜年的每一个客人,你认识的每一个朋友,和不知道你名字的网友,都将会看到双人床上的旖旎风光。”
陆子晋从地毯上站起身,说出令彭希毛骨悚然的三个字,“不打码。”
“沈宸宣应该会一眼就看穿,地点是他家吧。”
陆子晋解开浴巾,直接当着彭希的面穿衣服,扣好腰带后他歪着头笑着问:“怎么样宝贝儿,考虑好了吗?”
这一招可谓是蛇打七寸,捏着彭希命脉,用心之险恶。
陆子晋一副只给他短暂时间考虑,马上就要结果,并且结果最好要令他满意的姿态。
彭希额前的湿发杂乱,毫无章法地遮在眼前,透过发丝,目光逐渐失去光彩。
残酷的现实再次让他明白,陆子晋总有办法逼迫他就范。
彭希下意识摸了摸手腕处破皮的伤痕,重新闭上眼睛,再睁开,深沉的黑夜沉甸甸压在心头,有些喘不上气,又像是在悬崖悬挂着,终于有人肯给他一个痛快,把他从半落不落的危险状态中踹下谷底。
一切尘埃落定。
“我答应你。”
陆子晋说:“好,我给你三十分钟,去跟沈宸宣谈清楚。”
真正难堪的话,说起来用不了五分钟,彭希出现在沈宸宣面前,培养了多年默契的人,眼神轻轻一扫,就明白他们在二楼做了什么。
沈宸宣自嘲地扯了下嘴角,根本笑不出来,“你和陆子晋复合了?”
暗淡的光线,安静地散落在四处,陆子晋站在几米开外,不加掩饰地监视着两人。
彭希的后背就像是一面被炙烤很久的石灰墙,随时都会掉落无数的白屑,他在沈宸宣冰冷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沈哥,是我对不起你......”
“是不是他又威胁你了,所以你才突然跟我说分手。”
“没有,是我心里一直有他,我试过转移注意力和你在一起,但是效果不理想。”如果陆子晋不逼彭希,他可以换更婉转的话说,尽量减低对沈宸宣的伤害。
镜片挡在沈宸宣偏长的眼睛前方,头发打理得干净整洁,镜架之下,鼻梁高挺,下颌骨锋利,他收敛起一贯给人的温文感觉,微微颔首表示听明白了。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理智即将分崩离析,开始缓慢地塌方,沈宸宣将右手插进西裤口袋里,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用力拽着那层纤薄的里布。
有的感情注定得不到结果,有的人注定只能远远望着。
“我现在说不了祝福你和陆子晋的话,你们走吧,我要找朋友出来喝酒,度过第一个失恋夜晚。”沈宸宣表现得落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