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萌的一张脸,气鼓鼓放着狠话,傅奕笑着把脖子递过去,“夏夏舍得么。”
自己送上门的猎物,没有还回去的道理,程夏从床上坐起,在他哥脖子上啃了一口。
印记清晰可见,任谁看了都得侧目,程夏成功把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给傅奕,这才下床。
柏郁泽带着苏洺去后山攀岩,直到中午才回来,远远瞅见哥们儿脖子上那么大一印子,“小程夏,牙口不错。”
程夏略带得意地抬起下巴,给自家男人做标记,宣布所有权的滋味的确很爽。
他开始有些理解傅奕对他的占有欲,爱一个人,的确是想占领他的身心,让他牢牢属于自己。
四个人坐下吃午餐,柏郁泽嘴欠,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起傅奕昨晚不拿他们当外人的事。
程夏一改羞涩,嘴硬道:“有本事今晚你也放给我们听,咱们互相学习。”
苏洺瞪了柏郁泽一眼,说:“他脑子有病,程夏你别理他。”
“……洺洺。”柏郁泽老实了。
傅奕起哄道:“兄弟你家教挺严啊,这么听男朋友的话。”
花心浪荡子柏郁泽这次竟然没有反驳,眼神温和地守着苏洺,就像一条大型的金毛犬。仿佛在纽约和不同的人约会的柏郁泽,从来不曾存在过。
下午得了空闲,程夏和苏洺在民宿打游戏,傅奕和柏郁泽去湖里钓鱼,那儿水质好,鱼肉比别的地方口感更新鲜。
程夏游戏水平很菜,被人喷阻挡不了他的热情,黎北晏特别烦和他组队,觉得拉低自己档次。
但和苏洺玩儿了几把,程夏发现他是一个特别有趣的人,自己说的什么话都能接,玩游戏输得狠了生气时,苏洺不会嫌他行为幼稚,会给出恰到好处的安慰。
无论对方处在什么级别,好的、坏的、幼稚的还是无趣的,苏洺都能调整自己,以极强的适应速度应对。
这样的人说不上是好还是坏,但有一点能确定的是,如果柏郁泽死性不改,渣了苏洺,苏洺能洒脱地挥挥手,转身走得比柏郁泽还坚决。
时间到了傍晚,程夏走到阳台拉开窗帘朝外面望去,山里阳光灿烂,空气清新,不远处蜿蜒的小路上出现傅奕和柏郁泽满载而归的身影。
“哥!”程夏冲楼下招手。
稍稍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穿着简单白色上衣的程夏,正满脸笑容地喊自己。傅奕提着他爱吃的鱼,心里格外高兴。
晚上厨师做了全鱼宴,程夏拿着一双筷子一只碗,横扫餐桌,吃到味道不错的,还要点评几句。
在胃容量这个问题上,程夏和黎北晏一样,让自家男人操碎了心。黎北晏是极端挑食,这也不爱吃,那也不爱吃,几乎每顿饭都得经过贺琮威逼利诱,他才能够动嘴。
程夏恰好相反,什么都爱吃,仿佛黎北晏丢失的美食雷达全长他身上了,光吃水果都能把自己活活吃撑着,去医院挂急诊拿药。
唯一好的点是程夏天赋异禀,光吃不长肉。
傅奕就像当红明星身边的恶毒经纪人,默默计算程夏摄入的热量,在他即将控制不住时上线,冷声提醒,“夏夏,够了。”
程夏眼巴巴望着鲜嫩的鱼片,“包里带着助消化的药呢,哥你让我再吃点。”
“不行。”山路崎岖,万一程夏肚子不舒服,无法很快地开车去市中心医院。傅奕只能狠狠心,拎着贪吃鬼的衣领回房间。
有时候他会和贺琮交流,两个人对自家狗崽子在吃上的问题,着实头疼。
要是有什么办法,能把程夏和黎北晏的胃口中和一下,让两个稀奇百怪的人变正常该多好。
在浴室洗完澡,傅奕陪着程夏睡在阳台的躺椅上,看黑色夜空里的漂亮星星。
在繁忙工作里,有机会暂停出来度假,和喜欢的人躺在月光下消食聊天,是无比惬意的美事。
两个人心情很好,程夏勾着他哥的脚玩儿,和傅奕说下午观察到的事。男人对好友充满自信,“苏洺还是他哥男朋友的时候,柏郁泽就打起他的主意了,撬哥哥墙角得来的人,怎么也会比其他人用心几分。”
“啊?”程夏面露鄙视,“柏郁泽竟然是这种人,他哥没意见?”
傅奕淡淡道:“兄弟俩闹翻了。”他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无关人士的身上,夹住程夏那只撩拨人心的脚,“我不喜欢你谈论别的男人。”
程夏歪着头,“哥,我发现你吃醋的角度越来越刁钻。”
傅奕没有否认,冲他招招手,再拍了拍自己大腿,“坐过来,我想抱着你。”
黑暗寂静的夜里,卧室里的落地灯成了唯一光源,逆光坐着的傅奕,脸部轮廓镀了层毛茸茸的暖光,柔和了他身上自带的强大气场,此刻显得温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