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秀秀眼前一亮,对慕歌道:“谢谢你。”
慕歌挑了挑眉,“就算拿这个去化验,也什么都查不出哦。”唐家出品的方子,一直都是个谜。
听她这样说,霍秀秀不禁笑起来:“好。”
慕歌忽然觉得她这个态度有点荒唐。
“其实我最希望的,还是这为姑娘能加入我们的队伍。”霍老太对吴邪说完,转向了慕歌。
慕歌挑了挑眉头,想了想还是笑了:“您希望我跟着哪一队?”
霍老太眼中燃起希望之光,看得旁人很怪异。
他们很少看到霍当家情绪外露。
“若你愿意,跟着我走吧。”
慕歌点头算作答应,她现在可以百分百之确定,这个忽然冒出来秦家,或者说它背后的人,根本就没打算见自己,目的就是为了让霍老太引自己入局。
这是她在新月饭店脱出,看到霍秀秀来救场,想明白的问题。
瞥了一眼吴邪怀里的鬼玺,心底冷笑一声,让人算计的感觉,真是不爽。
是夜。
老宅的屋顶与远处高楼大厦,形成诡异的对峙感。
慕歌撕开糖纸,将一大块酒心巧克力捻起放进口中。
末世里,很少有暴露野外的机会,能仰望星空的机会很少。她抬起头,觉得自己好像跌进星辰中。
很美。
时间的流逝让她尝到了巧克力的甜腻。
吴邪上来时,慕歌已是醉的不轻。
他有些奇怪,在他印象中的慕歌是拒不沾酒的。
他走上前,坐到她身边。
吴邪:“慕歌,为什么都会答应下斗呢?”
慕歌身上是巧克力和酒精的混合香,她推给吴邪巧克力盒子,悠悠一笑:“有些事情要弄明白。”
“我以为你会说,与我无关。”
慕歌瞥了一眼吴邪,看他一脸沮丧,知道是被小哥打击的伤到了。
她心底说不上来什么滋味,想了想道:“吴邪,从前我生存的环境,是比你现在还要恶劣太多的世界,我挣扎着努力着活下来,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一日三餐而已。若是有可能,我宁愿做一个自由无忧的行尸走肉。”
吴邪垂下眼睑,含了一颗巧克力。
他知道慕歌在劝自己。
可是他已经卷进来,若是让他羡慕自由无知,若是让他想要回归从前正常人的生活,也等只能自己真的累了,追逐不动的时候,再说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原本想要转移话题,嘴里的酒精蔓延,直冲上脑,他鬼使神差的问道:“你都来到这里,算是从那个世界逃出来了吗?”
慕歌歪了头,看着星空道:“原以为是,但现在发现,不过是跳出狼窝又进□□洞里了。”
吴邪怔了一下:“蛤……□□?”
慕歌悠悠一叹:“既咬人,又烦人。”
吴邪:“……”
两个人一阵沉默,慕歌屈膝,脸埋进其中将自己保护起来,许久未动,像是睡着了。
吴邪不想打扰,收拾了空巧克力盒,转身想走。
却听到了一阵呜咽之声。
他不可思议的停住脚步,确定这是真的,想了想还是没有回头。
慕歌在哭。
那是一种隐在风里静静的哭声,带着不言而喻的悲伤,如同梦魇时的呜咽半真半假。
小心翼翼。
晚风吹得吴邪呼吸一滞,忽然忆起从前是听过这样的哭声的。
那时候长白山的温泉里,他躺在睡袋里,朦朦胧胧间,是这种哭声。
他那时还以为自己是鬼压床,原来是慕歌真的在哭。
自行站在那沉吟了一会儿,只余下一声叹息,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第二天慕歌起的很早。
她翻上屋顶,对着日光仔细看着鬼玺。
半晌却没看出什么名堂。
难道需要什么巴拉拉能量的咒语?或者干脆再来一场大型爆破?
平心而论,慕歌也没有多想回到原世界。
那里很可怕,除了要斗丧尸,还是与人争斗。
她想起被圈禁在主家的直系亲属,没了她出任务,他们会被处死吗?
或者直接找另一个人推出去吸血?
想想觉得还是后一种,毕竟她又不是唯一。
但自己记忆明显呈现碎片式,很混乱,到底是为什么?
那冷香,这鬼玺,会威胁到自己吗?
身后的脚步声打断她思路,张起灵坐到她身边,不说话。
慕歌挑眉戏谑:“怕我卷了你们的宝贝,开溜啊。”
张起灵瞥了她一眼,仍是没说话。
慕歌把鬼玺扔进他怀里,转身离开。
屋内。
解雨臣来送装备,发现慕歌不在,不自觉问了一句:“那姑娘呢?”
胖子看霍家人都不顺眼,何况是解家,一边看装备一边道:“人家一姑娘,你追着问是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