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是女人的专属,男人出神入化的大有人在。只是要付出更多辛苦。
眼前的这个老人虽然无有大成,却也算是各中翘楚了。
慕歌看了一眼张起灵,见他只是沉默,便对老人道:“不改主意?一定要得罪我?”
老人露出几分犹豫,边上的棺材却直愣愣的倒下去,老人立即坚定不移,“是,定要你陪我孙儿!”
猎物
鲜血的味道肆溢,慕歌恍然间想起曾经的基地。
没有任务的时候,她很喜欢坐在中央基地的西塔上,那里向下仰望是一片大海,蔚蓝又广阔,似乎没有尽头。
她时常想,海的对面是什么呢,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炼狱。她开始有了莫名期盼,无论事实如何,海的对面已经成为了她心底的净土。
直到后来,鲜血染红了海域,海底翻上诸多丑陋的怪物,海水干涸露出另一边,更加冰冷的基地,她才明白,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她忽然流离失所,再也找不到下一个西塔。
多年后的如今,她好似又有了另一个西塔,这个西塔的灯却在一盏一盏熄灭,是比当初的轰然倒塌还要残忍的,凌迟式毁灭。
一刀一刀,一下一下,让她在摇摆不定中筋疲力尽。
“你杀了我们老爷,霍家不会放过你的!”仅剩的几个活人还在吼叫,慕歌手起刀落,终于安静下来。
张起灵走上前来,蹲下身从老人身上取下了什么,慕歌没有看清,就见他转身道:“先回村里,明晚我们下墓,今天太晚了。”
慕歌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一周,到底没说什么,跟在他身后进了村。
村内已经没了灯火,这个时代的人与现代并不同,并没有丰富的夜生活。
慕歌跟在张起灵身后,只见他径直进了一间客栈,门开了一阵暖气涌来,在这早春的夜晚,带给慕歌别样的安心。
客栈内大片的灯都熄了,只有柜台处一盏灯光如豆,小伙计倚着柜台昏昏欲睡,张起灵上前敲了敲桌子,那伙计才睡眼朦胧的抬起头,忙着招呼道:“您有什么吩咐?”
张起灵放下钱,“两间上房。”
“客官,不好意思,我们的房间只剩下了一间,您看······”
张起灵回头看慕歌,慕歌点头:“我没所谓,张族长请便。”
付了钱拿钥匙,慕歌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到了一间间房上都挂着一朵白色绢花,恍然大悟,此地不远便是十里义庄,方圆十里就这一家义庄,奔丧的人都会来这家客栈落脚。
进了房间,慕歌倒是没什么尴尬的感觉,从前出任务的时候没有男女大防惯了,她开门见山,“一起睡吧,好好养养精神。”
张起灵眼中极快的略过一丝不解,让她很好的捕捉到,她笑了一声:“我不将你当成男人,你不把我当成女人,各做各的梦,今晚就相安无事。”
她翻身上床,将身上的匕首解下放在身侧,和衣而卧。
烛火摇曳,床上安静下来,张起灵缓缓走到床边,烛光所映之处,女子姿容艳丽神态动人,整个人慵懒优雅并无防备,坦坦荡荡一如她所言。
他动作轻低的躺下,鼻尖萦上浅浅冷香,心底一暖竟是滋生出一丝悸动,他翻身背对慕歌,像是要逃避什么。
夜半无月,慕歌冷汗淋漓的从噩梦惊醒,眼前一片漆黑,细细分辨耳边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她升起一点庆幸的心思,翻身朝向他,伸出一只手想要握住身边的匕首,却忽然周身一暖,她被抱住了。
微微吃惊,慕歌连呼吸都慢了下来,她脑中不断闪回着刚才的画面,冷汗之余才觉眼角湿润,她安静了一瞬,旋即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别动。”
她一愣,随即察觉到不同寻常之处,这屋内太黑了。
抬头瞥了一眼窗外,暗沉沉的没有月亮。
忽然,一声诡异的猫叫响起,慕歌下意识就是去拔匕首,却被抓住手,身侧人一个翻身她身上增重,整个人动弹不得。
心底略过警惕,她想要挣脱,却听到一道略带猥琐的声音低声道:“我就说这迷香好用,你还不信,我们家花儿最会下药了。”伴随着又一声猫叫,门开走进来两个人。
两人手中拿着一盏灯烛,慕歌才看清压在她身上的张起灵,他同她对视一眼,抬手捂上她的眼。
一片黑暗中,慕歌感觉到那两人已经走到了窗前,另一人开口,却是刚才的伙计,“吆~我就说这两人关系不一般,还两间房,真会玩啊~”
“少废话,快给我看看货,你不说这小娘们儿长的比那些窑姐还勾人吗?”
话音未落,却是一声惨叫,那人的手骨被折断,堪堪向后倒去压倒同伙,两人爬都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