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慕尘反身将他的刀具卸去,悠悠香气自她发间飘出,陈皮心底一荡,退开几步,骂道:“妖女!”
慕歌生出几份意外,转向二月红道:“这只是正常的医嘱而已。”
二月红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淡淡开口道:“姑娘,陈皮无礼,实是我教导之疏,可否不于他计较?”
慕歌随意的握着陈皮因脱力而松手的刀,一边把玩一边道:“我医好了您夫人,您帮我办一件事。”
“所谓何事?”
慕歌微微一笑:“替我找一个人。”
慕歌永远记得初见的丫头。
慕歌对她的印象只是来自与原著中只言片语,那时读来只觉得,二月红对她的感情很飘渺,给纸笔之外的她,带不来多少真实感。
但如今见到丫头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即使自己穷尽这漫长的一生,都不能再遇到的温柔女子。在她面前,慕歌竟会想将自己全部的戾气藏起来,连带着笑容,都真切了几分。
终于有人告诉慕歌,女人如水,不是一句虚话。
面对慕歌,丫头恰到好处的疑惑了一下,对面的人迅速回过神来,手抚上发间指了指:“还请夫人自此脱簪。”
二月红上前扶住丫头,拧了拧眉:“这是为何?”
慕歌叹了口气:“二爷可曾听说过,自然之法?”
二月红一愣,摇摇头。
“上有天,下有地,中有人,上顺天下然地,此为自然之法也。夫人的身子就是违逆了自然之法,才引来的惩罚,而其珠钗华服乃人造之物,切莫多多沾染。”慕歌垂下眼,不想受着丫头的眼神扯蛋,继续道:“所以,请自此脱簪。”
其实她是怕用恒力注入丫头体内时,她身上的金银会扩大她的排异反应。
二月红显然是没见过如此诡异的治疗方法,但看了看丫头已经苍白如纸的脸色,决定还是相信她的话,为丫头从新梳洗了一番。
脱簪后的丫头清淡如莲,慕歌满意的点了点头,转手凝起一股恒力打进她身体内,丫头闷哼一声吐出一口淤血来,吓得二月红连忙扶抱住她,转眸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慕歌却是一掌将他挥出去,拉起丫头来到院中,一个用力将她抛起来,丫头大叫一声晕了过去,袅袅细烟自她发间飘出,冷香的气息包围二人,丫头沉浮到空中,一头鸦发如三千瀑布般垂在身下,一派的端庄气息挥洒开来。
慕歌也算阅美女无数,像是丫头这种,倒真是第一次见。
收回手,对负了伤的二月红道:“本来丫头就病入膏肓了,我这样救她是违背天意,但如今我有难言之隐必须要让她活过来,若是老天怪罪于我,也要等我办完事情。二爷,我会将丫头的恢复周期拉到最长,这期间,请你务必要那个人肯见我。”
不能一下子治好丫头,这个时期多方势力盘根错节,二月红若是受什么影响要算计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丫头的病要慢慢治,还非要以这种奇特的方法治,让人觉得无可替代,她才能保证自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二月红焦急地看着空中浮着的丫头,“这样要持续几天?”
慕歌收起体内挥散的冷香,语气平淡:“持续到你为我办好事情。不过我也劝你别急,七天之内是不会有坏处的,但若过了七天我就不能保证她吸收的日月精华中,有没有混进污秽了。”
“你这个妖女,果然不存好心!”庭院外间传来一声怒骂,慕歌转手一掌将扑向自己的陈皮打翻,“我不想与你们任何人为敌,但现在形式所迫,各位还是擅自珍重为好。”
陈皮吐出一口血,感到自己五脏六腑都烧起来了,二月红将他扶起来,定定的看了慕歌一会儿:“你可要记住你的话,不然······”
慕歌表情冷厉,只是点头,“那也请二爷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什么人,都不要退缩。”
美人
午后,慕歌为丫头做了数道禁制,出了府。
她走在街上,对后面跟着自己的人不是很在意,跟着自己手中的地图走了一圈,发现自己还是迷了路。
慕歌叹息一声,真是没导航要你命啊。
“你这是怎么了?遇到难题了?我能帮你吗?”
数个疑问后,慕歌闻声看去,眼前却是一个衣着精致脸蛋也标致的美人,她对她微微一笑:“前面是公馆哦,你没有通行证还是不要闯的好。”
慕歌抿唇,一丝冷香自指尖飘出挂在公馆匾额上方,“是吗?我初来长沙迷路了,真是多谢姑娘的提点,姑娘知道怎么走出去吗?”
那美人却是歪头一笑:“不知道哦,因为,我也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