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还没听到,但耳朵上已钻心般的疼痛,江玉郎痛叫一声,连忙后退,若非拉扯及时,整个耳朵都要被江小鱼咬掉。
江玉郎半边脸几乎都是血,小鱼儿残忍一笑,冷冷吐掉咬下的那半块耳垂肉。
江玉郎捂着耳朵,痛的颤抖不停,直接上前给了他俩大巴掌。
那掌掴的小鱼儿脸上瞬间充血,他却还笑着,这种狠狠报复江玉郎的行为,让他畅快极了。
小鱼儿哈哈大笑:“这人肉又腥又臭,果然难吃,大嘴叔叔是怎么下去口的。”
“你……”江玉郎面色几乎没了人色,气急败坏下,抽出剑,就想立刻杀了他。
那把剑正是花无缺那把银剑,被江玉郎从小鱼儿腰上取下,放在桌子上。
这时白山君夫妇从外面冲了进来,拦下他的剑道:“就说这小子滑头,浪费我们的时间。姓江的小杂种,你给劳资滚开,他这条命,劳资要亲自拿下。”
江玉郎本来还有滔天怒气,听到白山君的话,竟也乖乖站到一旁,很快从怀里摸出药粉敷在流血的耳朵上,缓解了疼痛,但双肩还是疼的抖个不停,却还咬牙赔脸笑道:“前辈既然要亲自动手,晚辈自然不拦着。”
小鱼儿瞧着龟孙子似的他,笑道:“看来你在他们面前也没有什么尊严。”
江玉郎愤恨的瞪着他:“我本来还不想要你性命,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小鱼儿突然又笑:“好歹同床共枕相识一场,我都要死了,你就不能念我一句好?”
江玉郎双目几乎气到发红,但耳朵上的巨痛还提醒他,不能上当,不能上当。
江玉郎咬牙道:“你就放心死吧,你死以后,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你烧点纸钱。”
“噗——”小鱼儿笑了,笑的几乎肚子疼,他又大声吆喝:“听听,像我这样的人,居然也有人会给我烧纸钱,看来我当鬼比叔叔你合适。”
这小鬼头莫不是疯了!怎么对着空气大喊大叫。
白山君如今只剩一只手了,但那一只手也不影响他做事。就见他右手拿着刀,照着小鱼儿的脖子道:“你鬼叫什么?你以为鬼会来救你?”
白夫人冷哼:“这大魔头一肚子坏水,赶紧杀了他。”
白山君那刀横劈而下,江玉郎原本认真瞧着,瞧得途中却变了脸色。
只因白山君那刀突然断了,平白无故的断裂,就好像真的有鬼在救他。
连白山君自己都惊了:“怎么回事?”
“许是用的久了,换一把。”白夫人又递上一把,他们自然知道,他们手里的刀,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断了。
可这一次,三人的眼睛都盯得很认真,很仔细,这刀也再次断了。
白夫人惊恐道:“难道,难道真的有鬼来救他了?”
江玉郎递上手里剑道:“不可能,一定是江小鱼自己搞得鬼,他以前就喜欢扮鬼吓人。白山君前辈,不如用这把,这可是花无缺所使神兵利器。”
花无缺的兵刃,自然是那把漂亮的银剑。
小鱼儿脸色微微一变,再次笑的高深莫测:“你们别白费力气了,鬼是我召的。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但召神弄鬼的本事还算一流。”
接着他又开始念咒:“天灵灵地灵灵,大鬼小鬼,阎王老鬼,再不现行,小鱼儿可就骂了。”
白山君啐了一口,大骂:“哼,装神弄鬼,咱们三一起上!”
就在这时,一个飘飘忽忽,断断续续,犹如老人临终时的声音出现。
“你又不是鬼……怎知,鬼不会救他……”
这个声音出现的太突然,又如鬼魅般幽怨,像是真的从地狱里爬出了恶鬼。
鬼是无形的,因为他们只听到声音,看不到人。但很快,他们看到窗子上飘着一个鬼影,那鬼影飘的很快,飘向窗外。
白山君夫妇俩对望一眼,同时冲了出去。
只听到外面白山君很快一身惨叫,江玉郎吓得面如死灰,刚想逃,已有人走了进来。
石屋没有后门,只有那一道正门,进出都只能走那道门。
江玉郎迎面见到那人,顿时定住。
只见那人高高瘦瘦,白衣如雪,一张脸冷的似冰,他那眼也冷的毫无温度。
小鱼儿已笑着倒吊中荡起秋千来,“你运气不错,居然第一个见到十大恶人中的老大,我杜伯伯。”
血手杜杀!
杜杀进来第一眼见着小鱼儿,那冷冰冰的眼神里,才慢慢有了温度,不过片刻,目光又冰冷的盯着江玉郎。
“哼,还想骗我!”
江玉郎哼声,已使出少林鹰爪功,那功指力凶猛,铁石都能穿透。
杜杀不闪不避,任江玉郎抓他,无动于衷。
但江玉郎五爪之下,抓的却不是对方的手臂,而是一个冷冰冰,硬邦邦的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