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九幽冷哼:“我们这些年教那小鬼的都不是好东西,他又和燕南天一伙,不把他除了,难道等他除了咱们吗?”
接着他又说:“再说,他跟移花宫之间又有花无缺这样的矛盾,移花宫主想杀了他们,咱们岂能被小鱼儿拖下水!”
哈哈儿拍手赞同。
李大嘴本来一直沉默的,突然抬头大骂一声:“你奶奶的,咱们是狼,小鱼儿却是羊!羊会像狼那么狠毒嘛!”
屠娇娇语调也沉了下来,叹气道:“不管怎么说,那小鬼虽然是咱们养大的,但也坏到骨子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个燕南天已经够难对付的,要是又像三年前那样……”
忍不住脸色苍白,心里臭骂:三年前,去他娘的三年前,连老大杜杀都没被那两位宫主看在眼里,当时他们可真是怕的瑟瑟发抖,生怕恶人谷被邀月宫主屠个干净。
他们这坏徒儿确实太色胆包天了,移花宫的少宫主都敢拐回家暖床,要不是两位宫主没有和恶人谷计较,他们几个早不知死了多少回。
想想,屠娇娇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哈哈儿大笑:“哈哈,哈哈,娇娇说的对,大嘴骂的也对,哈哈,等我们找到箱子,等轩辕三光把那贼小子的银子都赢过来,咱们就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哈哈。”
屠娇娇道:“江玉郎那贼小子比小鱼儿还滑头,让恶賭鬼看着他,也省的他坏了咱们的好事。”
“杜老大,不管我们的箱子在不在龟山,我们都要把燕南天引到那里,让那只毒老鼠斗一斗他们,要是那老鼠还能一举替我们做掉小鱼儿,也省的我们老担惊受怕,生怕移花宫那两位再上门找麻烦。”
血手杜杀不说话,但已是默认。
“哈哈,好主意,好主意,只有娇娇才想到这么好的主意。”哈哈儿拍手哈哈大笑。
等他们走后,花无缺已目光冷冽,怒的紧紧抓住树干。
他是知道他们贪生怕死,却想不到他们故意要小鱼儿去龟山,就是为了叫子鼠魏无牙害死小鱼儿。
小鱼儿一心记挂他几位叔叔姑姑,他们却毫不惦念与他十几年的亲情。
三年前,他们要赶走花无缺,留下小鱼儿时,花无缺当时很理解,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恶人谷被迫爆露在邀月师傅眼前。他们几大恶人,根本不是邀月师傅的对手,怕死也很正常。
可是再怕死,也不该想诡计,陷害小鱼儿。
这样的叔叔姑姑,又何必去救他们!
花无缺这样想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轻轻唤他。
“花无缺,你可是花无缺?”
花无缺瞧过去,只见浓密的枝头上,正蹲着一个全身一团黑的影子,正背着光,他眯了眯眼,才看清那团黑影是一个人,一个瘦小的黑汉子。
花无缺认出他来:“黑蜘蛛?”
黑蜘蛛甩出一根银丝拴到临近树干上,他的人同时跳了过来,稳稳当当的落在花无缺不远处。
花无缺看着他的动作,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黑蜘蛛一双眸子如闪电般,却在瞧着那山洞时柔了下来,“慕容家的九姑娘被江玉郎带来这里,我是跟着她来的。花无缺,你来这里又是为什么?”
慕容九?那个疯疯癫癫的九姑娘?
对了,花无缺差点忘了,九姑娘因为疯癫常年游荡,本来在欧阳兄弟那里住着,被小鱼儿偷偷放了出去,却又被江玉郎抓住,将她带在身边。
花无缺也忍不住看向那山洞,缓缓道出:“我是为江小鱼而来。”
黑蜘蛛疑惑了:“江小鱼,江老弟来这里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在这里已蹲了两天。”
那是因为小鱼儿还没有从山的另一面逃到这边来,他若不是恢复记忆了,也不会知道来这里找寻小鱼儿。
黑蜘蛛似喃喃自语道:“真不懂他们究竟为何?那十大恶人故意留下恶賭鬼与江玉郎賭博,我瞧了两天,也猜不透他们的做法。”
洞里,恶賭鬼和江玉郎賭的正凶,他们在賭老鼠吃肉,两人面前各自摆了一盘肉,只要老鼠吃了谁面前的肉,谁就算赢一百两。
恶賭鬼运气比较好,这几天就在那里坐着,将江玉郎那镖银赢的差不多有大半。
花无缺已闭目养神,静静候着。
黑蜘蛛也就这会才敢大方打量他,心里想着,难怪当初江湖上传遍二人不清不白的关系,也难怪江小鱼会被他迷倒。
“花公子,你为何不进去?”
花无缺双眼仍是闭着:“未到时机。”
时机?什么时机?他不动,黑蜘蛛也不去动,慕容九在江玉郎手里,他没自信能从那两人手里救下慕容九。好在江玉郎这几日对慕容九也算客气,未曾动手动脚,黑蜘蛛只能先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