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吓得跳起来,哆哆嗦嗦的抱紧被子,“大大大大,大哥,你不是要来搞我吧。”
“你说呢。”江小鱼笑的很有深意。
江玉郎真以为这家伙饥不择食,终于要将魔爪伸到他身上了。
说实话,江玉郎对自己的脸还是蛮自信的,虽然没有花无缺好看,但也是英俊潇洒。能被萧咪咪看上的,哪有丑的。
这小魔星自那以后,天天晚上钻他屋子,美其名曰:联络感情。
自己身边睡这么个变态,他能不怕?
小鱼儿连忙解释:“这不怪江老弟,切磋武艺,偶尔有个跌打损伤的。不过江老弟都是外伤,我都是内伤。还是江老弟比较厉害。”
小鱼儿还真对他没意思,只是看江玉郎总想晚上摸进他屋里砍他,他正好因为哥哥的事心情郁闷,所以才大大方方自己上门。哪知道这怂包反而不敢动手了。他们睡了三天,江玉郎也忍了三天。
江玉郎连连附和:“对,对,是切磋武艺。大哥也很厉害。爹,您既然回来了,那我去街上买点菜和酒,家里酒没了。”
江别鹤点头:“去吧,多买些,不可怠慢了两位贵客。”
“不必了。”花无缺起身,冲江别鹤抱拳道:“江兄,这几日多有打扰,无缺想明日辞行。”
江别鹤急问:“花公子这是要去哪?”
“江湖走走,游历一番。”
江别鹤慢慢点头,笑道:“年轻人,确实应该多多闯荡。”
一旁小鱼儿看了看花无缺,突然也冲江别鹤笑道:“江大叔,那我明天也走了。”
江别鹤惊愕:“贤侄不多留几日?”
小鱼儿一把揽在花无缺肩膀上笑道:“不了,我也想和小花一起闯荡江湖。”
江别鹤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们俩,这花无缺平日清冷,不与人过多接触,这会却也不拍开小鱼儿的手,就任他搂着肩膀,
本来,那位大人的计划是要他二人互相残杀,看来未能如愿。
他们果然还是如江玉郎所言,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花无缺临出门时,江别鹤又想起一件事来,递上一份寿帖。
“慕容山庄老庄主,慕容正德六十大寿,就在本月初六,他们听闻花公子也在这里,便托我一起带回来了。”
慕容正德,正是小鱼儿吓疯的那位慕容九妹她父亲。
花无缺接过寿帖。
小鱼儿一旁笑道:“你待在江大叔身边真是明确选择,有江大叔这位江南大侠,无缺公子的名气想来已无人不知。”
江别鹤笑着否认:“贤侄此言差矣,花公子少年英雄,峨嵋替神锡道长解困,又替武林除了十大恶人之一的萧咪咪,江上御敌,再有拆穿铁燕帮劫镖一事,早已声名鹊起。你江大叔在花公子这个年纪时,还做不出这些大事。”
小鱼儿听着,却像是江别鹤在说他一样,特别自豪。
那是,他哥哥厉害,岂非就是他厉害。
他们此刻又在那江边。
花无缺走在前面,小鱼儿跟在后边。
江岸边有船,有戏班子,杂戏班子不常在这边,但总会去熟悉固定的几个地方循环表演。
开客栈的商贩,走江湖的巡演,每个人都为了活下去,拼命赚钱,努力生存,一生循规蹈矩。
他二人却不一样,他们生下来就注定了和别人不同的命运。世家子弟,衣食无忧,唯一能困扰他们的,是本心。
小鱼儿很少安静下来,人群里的杂戏班子已经在表演,隔了很远,人们欢乐的吆喝声传了过来。
他们为一个红衣女孩子喝彩,少女在走绳索,阳光下的她青春活力,挥洒着汗水,活的快乐。
小鱼儿看的有些呆了。
花无缺回过头,就静静站在离他不远处,默默等着。
小鱼儿好似突然回过神来,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花无缺忽而微微一笑:“看好了?”
小鱼儿点头,快步往前,一边说道:“随便看看。”他自然不会说,那个红衣少女,眉眼处有些像当初男扮女装的花无缺。
他是什么时候动心的?他已不记得,只知道,爱情如同春风细雨,慢慢滋润他原本不会开花的土壤。等他发现的时候,身心全不由着自己。
可笑青春年少,放荡不羁的江小鱼,如今却饱受爱情的摧残。爱着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却什么也不能做,还要与他装作兄友弟恭的样子。
这一点上,花无缺比他厉害。也许不是厉害,只是没有爱,他心中只有亲情,连一步也不肯踏出来。
那天晚上,自己用手帮他,他也很享受。那应该是他的第一次,当时的表情,明明很喜欢,却还是忍着,维持他清高的名声。
是兄弟又怎样?小鱼儿从来不看重这些名声,就算被天下人知道,他都能大胆的喊出来,他爱花无缺!爱自己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