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窦氏客气,襄国长公主总不能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与之轻声地道一声谢即准备进去,一人与窦氏道:“这位穿着这样的一身衣裳进去,是不是不太妥当?”
虽说是询问之意,其实就是担心襄国长公主这一身黑的触霉头。
“两家本来还是姻亲,她敢穿着来,我们也不怕。若是她有触人霉头的本事,隋怎么会亡。”窦氏见解非凡,一番话说来,听着的人一想也是那么个理,要是襄国长公主有这样的本事,何至于令大隋亡了。
“皇后不进去看看?”虽然说是那么说,不担心襄国长公主,可是襄国长公主既是前朝的长公主,也是大唐的长公主,大唐对她的礼遇从长公主的称呼可见,要是襄国长公主找起李昭的麻烦,大喜日子,李昭还能跟她翻脸?
窦氏才从屋里出来,摇摇头,“没事,阿昭能应付得了她。”
从前势不如人的时候李昭都能应付自如,更别说现在李昭都成大唐的公主,手握大权在手,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只能说窦氏想得开,也了解自己女儿的
本事,并不认为哪怕来者不善的襄国长公主能拿李昭怎么着。
窦氏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谁也没什么可置疑的,窦氏还是与其他前来道贺的女眷说着话,面上的笑容不减。
她生了四个儿子,只有李昭一个女儿,谁都明白她对李昭的看重,天底下的人,看在李唐起势甚大,而李家的子女一个个都有真本事,此时李昭这个握着北地几乎所有大唐兵马的人,必须想在大唐沸的人都得给李昭面子的。
宫殿中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襄国长公主寻到李昭的宫殿,此时宫人已经在给李昭更换喜服,傅臻本来坐着看的,感觉到襄国长公主的气息,一下子抬头看过去,正好与襄国长公主碰个正着。
“长公主。”傅臻还是一如当日,见面客气地询问候,却似是无声地询问着襄国长公主的来意。
“李昭与苏烈大婚,说来他们的婚事还是我一手促成的,因此,我想着总得来送一份礼。”襄国长公主并不忌讳地说明,看清李昭换上的礼服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她这一生未嫁,即是不想,也是因为没能碰到一个让她愿意嫁的人,李昭好福气,至少她碰到她愿意想嫁的人。
傅臻道:“想来这份礼一定很大。”
“正好是解决这几日的一些事。”襄国长公主说来,傅臻眉头轻跳,谁也没想过让襄国长公主送他们什么样的一份礼,可是襄国长公主送来了,说起这几天的事,这几天的事不少,哪一桩随便拿出来都能搅得大唐不得安宁。
解决完这几日的一些事,襄国长公主还是好意?
李昭早就注意到襄国长公主了,只是在更衣,就算看到也没办法过来打招呼,只好放一放。
“长公主。”衣裳穿好,李昭总得来打个招呼,襄国长公主点点头,“很漂亮。”
不仅是漂亮,以皇后的袆衣为制作样式,穿在李昭的身上更显得端庄秀丽,雍容华贵。
李昭笑着道:“长公主过奖了。”
倒是一副受之有愧的意思,襄国长公主道:“这是送你的大礼。”
作为一个就是为了送礼才来的人,李昭看到那一个小盒子,只比巴掌大一些,里面能装些什么?
李昭伸手接过,“能现在看吗
?”
“我是不建议你现在看,要是你想看也可以。”襄国长公主把自己的意思说明,可是如何选择在李昭。
李昭不是一个习惯等事后再看的人,礼物嘛,还是送给她大婚的礼物,李昭岂有不看的道理。
“长公主如此说来,那我便先看看。”李昭说着打开了盒子,正好行来想让李昭回去上妆的宫女看到盒子上的东西竟然发出一声惨叫,外面的人听到突然而来的惨叫都惊住了,窦氏连想都不想地转身就要进去。
李昭已经将盒子盖上,一眼看向惨叫的宫女,宫女意识到自己失礼,连忙跪下与李昭赔礼地道:“公主,公主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不是有意的。”
“无事,起来吧。”李昭一个见惯场面的自然不会被一根手指吓到,可是宫中没见过血的宫女要是想吓她们就是小意思。
“怎么了?”窦氏走来,着急地询问起李昭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把人吓了一跳,没想到她胆子那么小,是我胡闹了。”李昭把盒子收入袖中,挥手与宫女道:“没什么事了,下去吧。”
宫女以为自己失礼必是讨不了好的,大喜的日子她却叫得如此凄厉,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没想到李昭并无怪罪之意,还让她下去,宫女想到要是她这一下去还会被人处置,立刻冲着李昭道:“奴婢失礼,请公主恕罪,原谅奴婢一回,奴婢以后再也不了,请公主让奴婢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