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拔剑,可是剑鞘打起人来手感还是不错的,趁副将没反应过来时,李昭直接将剑鞘与人掷出去,落在人的身上。
那人伸手想接住剑,李昭却随着剑的速度而来,在副将伸手接剑的时候已经数拳落在副将的身上,剑没接着不说,副将接二连三的挨打,胸口闷痛得紧。
这哪里够,李昭的手接住她的剑再次出击,就着剑鞘一次又一次地打在副将的身上。
“你,你有本事赤手空拳跟我打,我都没用兵器,你却用了是为何?”副将被打得痛啊,痛得他再也不受控制的叫嚷。
“你也可以用兵器,我又没拦着你。”就是啊,李昭确实没拦着不让人用兵器,可是不能伤人性命,眼前的人得明白这个道理,否则就不行了。
李昭提醒人可以用兵器,她的动作却不像是等人寻到兵器再出手的样子,一击而出,落在人的身上,副将还想说什么,李昭更快地一手刀落在他的脖颈,话没能说出口,人已经昏倒在地。
“都速度些。”李昭打得漂亮,回头冲着手下们催促,让他们都别只顾着看,速度的,麻利的动手,把人全都解决。
杨义臣等到看李昭和副将过招时的手法,心下暗暗吃惊,他真是小看李昭了。
不,应该说朝廷的人,包括杨广和襄国长公主在内的人都小看李昭。
一场硬仗打下来,自然还是李昭赢了,杨义臣没有上手,却是看完始末,李昭打得尽兴,打完寻上杨义臣来,冲着杨义臣笑笑地道:“杨将军,承让了。”
谁让她了都。杨义臣至少一点没想让李昭,李昭能赢他全凭自己的本事。
“李将军年少有为。”杨义臣夸赞,只是看着李昭的目光越发冷,李昭道:“杨将军赤胆忠心,有病在身却依然为朝廷平乱,但不知朝廷是否知道将军的忠心。”
“因何不知?”杨义臣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地问。
李昭道:“若知,你战功显赫,平乱有功,按理来说本无李昭的出头之机,可是李昭却在赤城站稳了脚,在长公主认为李昭不可掌控,需要对付的时候,这才让你顺路来看看。长公主是想让你杀了我?还是陛下想让我死?”
问得直接,杨义臣却喝道:“李将军还记得你自己的身份?”
“记得。”李昭答之,杨义臣道:“记得便不该对陛下不恭不敬。”
李昭笑得不客气,“如何不恭不敬?昭只是说实话就是不恭不敬?天下大乱,非百姓造成,却是陛下一手造就的,为了平定一个高句丽,举全国之力,令多少百姓家破人
亡,妻离子散?高句丽没平着,陛下的天下却乱成一团,叛军四起,随着你们越来越多的人去平乱,最终只会引起更多的人叛乱,平乱平得有意义?”
“李将军也想造反?”杨义臣冷着脸斥问。
“杨将军且莫误会,昭无造反之意,你若是想扣我如此罪名,就是非要李昭反,那么李昭还是愿意拼一拼的。”李昭反指责杨义臣,不要想随便扣李昭一个罪名,让李昭不得安宁。
他们要是敢把李昭没做的事扣到李昭的头上,便怪不得李昭真做了。
“你是在威胁我?”杨义臣平乱至此还没被人威胁过,此时听起来已经睁大眼睛看向李昭。
李昭摇了摇头,“杨将军,只是与你说说心里话罢了,何谈威胁?”
杨义臣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李昭太会说话,要说威胁的话,也算是心里话,而杨义臣相信李昭能把话说出来,,真就能做到,若是他真要把李昭逼急了,李昭要领着整个赤城反隋,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乱。
李昭冲着杨义臣笑着,“杨将军辛苦了,不若还是进城休息休息,我为将军接风洗尘。”
端是说得客气,于人也是甚为有礼,杨义军道:“李将军最好记住,若是有一天你真敢反隋,我会亲自来取你的性命。”
“那就得请将军保重身体了。”李昭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杨义臣身后的将军气得指着李昭喝道:“放肆。”
李昭皱起眉头颇是不解地问道:“提醒杨将军保重身体有何放肆?”
杨义臣已经扬手让身后的将士都别再说话,说来说去同样捉不着李昭的把柄,有何意义。
“李将军最好能保重。”杨义臣的气度还是有的,他忠于隋,此生为隋可以赴汤蹈火,再所不惜,李昭要是不想惹事,最好能安分守己。
“一定保重,一定保重。”李昭就像是完全听不出杨义臣话中另有所指,只是笑着应下一声。
杨义臣道:“赤城不必要进了,李将军虽然不会动手,但是进了赤城在我没有捉到李将军的把柄前,其实并无意义,故不如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