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爷是想借刀杀人?”灵韵惊得问出话来。
“到现
在还未必能确定燕王有杀人之心,可是他也一样不欢迎阿昭的到来却是可以肯定的。”
傅臻开口,李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得一点都没错,可以肯定燕王并不欢迎我的到来。就算是换了我们自己,一个来分你的权,夺你的利的人,你也一定不会喜欢。”
“我现在只想确定一件事。”不欢迎,想赶李昭走,罗艺有这样的想法和念头完全没有问题,但是最大的问题是,罗艺究竟有没有跟今天的人合谋。
傅臻提醒李昭道:“任他打着再多的主意,你今天在练武场上的提醒他总要听进去。”
罗艺虽然知道他的兵权是朝廷想要收回去的,但是直到现在为止,朝廷至少没有明着来要收,派了李昭来是有这个意思了,但并不代表李昭一个人进了幽州就当真可以夺回罗艺手里的兵权。
可是如果因为一个李昭,让朝廷重新审视幽州这个地方,或许让杨广感受到幽州的威胁太大,太得他必须立刻腾出手来收拾,到时候幽州面临的局面会更加不好。
天下虽然起义四起,但也并不意味着罗艺现在就有起义的准备,也想起义。
像李昭都能看出来眼下天下的起义军中谁挑头谁就会成为出头鸟,一直都经营幽州,作为一个王的人,他会倾向于安安生生的守着幽州,没有人来争,没有人来抢,他还可以靠着朝廷养兵,何乐而不为?
“是啊,要不是想跟朝廷真正撕破脸,最好就不要轻易动手,否则最后死的人会是自己。”傅臻认可李昭的话,与她点头轻声地认可,李昭道:“所以,他就想出另一个对付我的办法了。”
傅臻道:“虽然你也说了随时候教,可你是大隋的将军,也有你的事要做,前来挑战的人,也得是你得闲才好应付的。”
李昭闻之立刻笑出声来,“先生言之有理,就是如此。”
她是说了不怕人来讨教,却不代表说李昭面对每个来与她讨教的人都要马上应付。
“我是鹰扬郎将,幽州的将军们几乎都是三品,四品的官阶 ,我要是说不想打,有事不能与他们讨教,他们还敢拦着不让我走,非逼着我动手不可?”所以说,人就得不要脸,只有不要脸的人,才能
应对各种不要脸的人。
灵韵本来听着就担心死了,结果听完傅臻和李昭商量着的主意,算是松了一口气,果真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李将军。”一边说一边走,李昭终于走出燕王府的大门了,正准备取了她的马往驿站去,听到一声叫唤。
除了苏烈还能是谁。
李昭听着声音转过头去,苏烈骑着马来,翻身落下,显得有些着急地追问道:“李将军没事吧?”
“苏将军此言会让我误会。你认为我会在宴会上出什么事?”李昭含笑而问,她也就是说出心里话。
苏烈冲着李昭道:“李将军,义父将我调出了幽州,可是有什么为难你的?”
“这些为难,告诉你也是无用,只能我自己解决,所以你也不必知道。”不是李昭要给苏烈脸色看,而是事实如此,进了幽州来,她想在幽州立足谁都不能靠,只能靠自己。
“李将军。”苏烈的脸色显得有些发白,听着李昭客气而生疏的话,他唤了一声。
“苏将军,你今日不得不听燕王的话没能出席宴会,正是说明了我方才所言。你的一片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既然敢来幽州,我就有办法解决我面临的问题,你不必操心。”
并非要与苏烈划清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要听话的人。
苏烈是罗艺的义子,若是苏烈为李昭能连一个自小将他养大的义父都背叛了,他能背叛罗艺,将来就不可能背叛李昭?
爱情是这个世上最说不清的一种冲动,一时的冲动不代表一世都会有,李昭仅仅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问题,也没有想让苏烈为难的意思,毕竟她欠了苏烈不少的人情。
“苏将军的人情我会一直都记着,你也不必觉得必须得帮我做什么事。我连父亲都不愿意依靠,我这辈子只会靠我自己。”并不想让苏烈以为她会因为他的喜欢而认为他理当护着她,她只想靠自己。
本来还有些焦急的苏烈听完李昭的话倒是顿住了,他好像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
李昭不管苏烈似乎愣住的样子,只是朝着他轻声地道:“苏将军,告辞了。”
苏烈一下子回过神来,朝着李昭也道:“李将军慢走。”
送
得倒是爽快,叫李昭一下子笑了,苏烈明白她的意思,没有再把李昭认为是他自己一定承担的责任或是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