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朝着他笑了,“我先回去准备。”
刘文静想到了一个问题,“有一惑望三娘子解之。”
李昭看向刘文静,意示他有话不妨直说,但若她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
“傅先生的武艺如何?”刘文静一直都好奇,不用说其他,李昭的武艺之好在她家是出了名的,作为出入李府的人自然知道此事。
傅先生方才说了要往瓦岗寨去,刘文静也就想起这回事了,李昭是傅先生的徒弟不假,李昭的好武艺跟谁学的他无法确定,毕竟怎么说李府多少能人藏龙卧虎他不是一清二楚,但思来想去,还是很好奇傅先生懂不懂武这件事。
李昭道:“我这一身武艺出自傅先生,你说呢?”
总算从李昭的嘴里得到一句准话,刘文静不由地抖了抖,“当年傅先生伤重……武艺比起三娘子来如何?”
求生欲极强地询问,可是又想到傅先生那一副你们都是蠢货,还指望我看上你的样子。
额,虽说刘文静也有这样的自视,却也不怎么敢表露出来,架不住傅先生哪怕对着李渊也是如此。
如此的品性,刘文静甚以为她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幸事。
“先生,再厉害的人也防不过亲近的人,内忧外患加一起,也就落于下风了。不过你可别在先生的面前问出这个问题,依先生的脾气,你质疑她的本事,她会直接证明给你看,她是有没有本事的。”李昭绝对是好心地提醒,想让刘文静记住了,别把自己作死了。
刘文静连声地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他一个聪明人怎么会犯这样的蠢事!
“可是看着傅先生的样子,怎么都不觉得她会武艺,这弱不禁风的,还时常让人挂心她的身体,还不会骑马。”刘文静细数了为什么他会觉得傅先生不懂武艺的原因。
“脸都是用来骗人的,挂心身体是因为傅先生懂得养生,若不然么骗人?不会骑马又怎么了?不会骑马就不能是高手了?骑马的人你看有多少厉害的 ?就拿你来说吧,你厉害了
?”
如此反驳委实让刘文静没办法接话,他是会骑马不假,他也是不会武艺也不假,好像他的那些理由远远的不够。
意识到这一点,刘文静还是想得一句准话,“这么说傅先生武艺高强远在三娘子之上?”
“听着怎么觉得你想让我跟傅先生打上一架?”
“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刘文静哪怕再想看戏,也万万不敢有此念。
一个李昭就不是好惹的,再加上一个傅先生,方才知道傅先生不是他以为的文弱女子,这就更不好对付了。
李昭道:“你无此意,我也不敢欺师灭祖的与先生讨教,我怕叫先生打断了腿。”
傅先生的脾气,这种事情必是能做得出来,刘文静摇了摇头,“三娘子不易。”
拜个先生比祖宗还要难伺候。
李昭突厥连咳了几声,“傅先生的本事高,比我祖宗还要为我,我再端着敬着先生都是应该的,何来不易一说。”
与刘文静一通挤眉弄眼,盼着刘文静能明白。
可是就那么巧,刘文静闭着眼睛正摇着头道:“三娘子于傅先生也是有救命之恩的人,而且这些年对傅先生甚是礼遇,不可否认傅先生是位有真本事的人,可这脾气也太大了。”
“说得好像你没脾气似的。”这一呛,李昭差点没笑出声来。
偏偏刘文静还一无所觉,以为话是李昭问的,因而答道:“我再有脾气也不像傅先生一般摆在脸上,那目空一切的姿态,委实结仇。”
“那又与你何干?”再是这样的一问,刘文静总算觉得不太对了,睁开眼睛看向李昭,不相信后面这一句是李昭问出来的,李昭可不是没规矩的人。
李昭摊手表示确实不是她问的呢,问这几个问题的人另有其人,而就在刘文静的身后。
指了指后面,刘文静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是都这样了,他好像想不回头看看都不行,那就看一眼?
一看呐,刘文静真是想死!
同时也掉转了头看向李昭,暗恨李昭不给他提个醒。
李昭更无辜了,她明明提醒了好吧,是刘文静自己说得太兴奋,都闭着眼睛说起来了,也不想想她能出言提醒?
既然是不能,刘文静现在算是让人捉了一个正着,
接下来的事,刘文静得自己想办法解决。
“先生,昭先告退。”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之心,李昭甚是不厚道地走了。
刘文静哪怕想拦,傅先生应了一声好,而且直言道:“刘先生看起来有许多问题想问我,不如当着我的面问,我都听着。”
刘文静想跑没跑成,而且看起来他是得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