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桩陈年旧事罢了,就算有人念念不忘的翻出来,闹到明面上也并不能影响李家和萧氏。
可是,若是一个为后,一个为臣者,却越了礼,甚至为了掩盖曾经的事出手,结果会如何?
父女眼神交流,李渊明白了李昭的意思,看着李昭的目光透着惊意,“若是如此得利最大的是杨氏。”
“虽然长公主与我说杨家脸面她还要,真要闹起什么事来,脸面却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事。失一个颜面,除了两家,尤其是李氏,多好的事。”凡说利而动之,李昭是立刻明白了所谓的利,如何动,如何的选择。
“是。”李渊的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心知李昭说得极是,连连点头。
李昭道:“树欲静而风不止。陛下和长公主既然盯着我们李家,阿爹想想办法自污吧,能让陛下对我们家移开点视线最好。”
李渊听到自污二字,“从明天开始,我沉迷酒色,花天酒地再也不想管事。”
“阿爹话接得太顺口了,是不是就等着这个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我行我素?”虽说主意是李昭出的,但是看到李渊话接得太顺,李昭没能忍住地问上一句。
这要是个儿子李渊必是要骂一句混账,女儿的话,他就只是板着一张脸道:“你在胡说什么?”
“没胡说,就是好奇,阿爹便不吝啬为我解惑吧。”李昭笑笑地朝着李渊开口,李渊指着她道:“回去
与你阿娘道别,这些事不必告诉你阿娘。”
李昭点头答应道:“这是自然,就算要说也该让阿爹去说。从此如何花天酒地,醉生梦死,阿爹,我也想过这样的日子。”
说的都是心里话,李昭一脸期待地看李渊,李渊的脑门疼,“你莫不想学襄国长公主?”
“那不能,像襄国长公主养的男宠,虽然看起来好像很自在,可是费钱,我没钱。”李昭否认得极快,但是后面补充的话叫人听得怎么就觉得那么不好,李渊瞪了李昭。
李昭却像是完全没看到,反而补充地道:“要是有一天我有花不完的钱,还没事做,倒是可以考虑。”
“你要是敢,打断你的腿。”一听李昭还真动了此心,李渊委实没能忍住地出言。
“啧啧,看阿爹的心偏得没边了。怎么你能花天酒地,醉生梦死,我就不能了?”李昭挑着眉头问。
“你是要气死我?难道不知我是为何?”主意还是李昭给李渊出的,一会儿的功夫倒是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是想气死李渊啊!
李昭却是但笑不语了,本来还生气的李渊一下子明白了,装的,都是装的,襄国长公主能装,李渊能装,岂知将来的时候会不会也有需要李昭装的时候,他倒是着急的否认做什么。
“走吧走吧。”脑子一下子卡住,没能明白李昭的意思,现在明白了,李渊挥手让李昭走人,不想再看到这个闺女了,太让人脑门痛了。
“阿爹有令,儿不敢不从,儿告退。”李昭装着恭顺,却叫李渊一声冷哼,这不满的样子,叫李昭笑出声来。
“阿爹怎么如此小气?”李昭嗔怪地问,李渊道:“为父还小气?就你惹事生非,真要说一说理一理,你自己说说,换了是别人家的父亲,他们能容得你?”
李昭挥手道:“那些的人如何与我阿爹相提并论。”
挥着手对旁人很是不屑,直哄着李渊,叫李渊本来还生气的,这会儿又不知是该气还是不气,指着李昭道:“你啊你,就这张嘴最是让人又爱又恨。”
死的都能让李昭说成活的,李渊也是拿了李昭完全没有办法。
李昭却不以为然地道:“阿爹怎么能这么说我吧,本来啊,听我说
旁人的时候你总夸我好本事,怎么到你自己身上,你却是恨不得我这张嘴成了摆设?”
人嘛,总是有两种态度的,对别人和对自己本来就是不一样。
李渊叫李昭扎心了,再也没能忍住地道:“走走走,再呆在我面前,我动手了。”
“别别别,怎么能让阿爹动手,我走,我走。可是阿爹,有件事你别忘了,你想风花雪月,姬妾成群,那你也得跟阿娘说好了,别让阿娘操心。阿娘的病才刚好,不能受刺激。”
有言在先,让李渊自己别忘了最最重要的一件事。
李渊看向李昭,“你还怕我欺负你阿娘了?”
“那也不算,只是阿娘心里只有阿爹,不像阿爹心里存着的事太多了,我阿娘还不知道要排到哪儿。”李昭说得不客气。
李渊却是指着李昭道:“你娘心里最重要的人就是你,就是你。”
“啊,阿爹是连我的醋都要吃?”李昭听着反问,李渊挥手,却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你要不带上玄霸一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