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想刚才的鬼屋之旅，脑子里所有角落，几乎都被那个吻占据。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亲了。
封云挽这么安慰自己。
鬼屋门口还是人潮汹涌，封云挽看了眼时间，早上排了许久的队，已经快十一点了。
俩人并肩站着等周亦楷，刚才还做着亲密的事情，此刻却又无话了，但封云挽知道，景延不可能没发现她的异常，也不可能，不想问。
只是碍于现在俩人的关系，他或许也不知如何开口。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现在进鬼屋会害怕？”
景延温声道：“如果你不想说，就没必要说。”
“说了也没关系。”封云挽揣在兜里的右手攥了攥，说，“大一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上完课回宿舍，我们楼有个女生跳楼了，就摔在我面前。”
“从那之后，我时不时会做梦，梦里大多都是乌漆嘛黑的环境，和一些血腥的东西，所以刚才看到鬼屋里的画面，又有点记起来了。”
大学……
“赵梦娇都不知道？”
“不知道。”封云挽笑了笑，说，“我没告诉过任何人。”
“那昨晚为什么要同意来鬼屋？”
“好几年没梦到过了，我以为已经克服了。”封云挽恨恨瞪他，“而且我以为我不会输的！”
话音落下，身后的大门再次被打开，周亦楷脸色略显苍白地走了出来。
看到封云挽，他苦笑一声：“还真挺恐怖的。”
他甚至有点庆幸，没有和封云挽一起进去，否则就太丢脸了。
封云挽安慰道：“我也被吓到了。”
看着俩人有来有往，景延轻哼了一声，拍拍她脑袋：“走了，来不及退房。”
“哦。”
封云挽刚想抬腿，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景延！”
她回头，眼见着桃桃酱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她今天穿的，比昨天成熟不少，驼色风衣外套里，是一条白色的冬季连衣裙，连头发也没有扎起，海藻似的披散在肩膀上。
她的目光起初聚焦在景延身上，但很快，就被景延身边的封云挽吸引。
她笑了笑，问景延：“这位是……你女朋友吗？”
景延还没开口，封云挽先一步解释：“不是，只是昨天打牌输了，一起来鬼屋接受惩罚而已。”
“哦，原来如此。”桃桃酱很明显松了口气，又问；“景延，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可以吗？”
说着，她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封云挽。
封云挽很识相地看向周亦楷：“我们先走吧。”
周亦楷求之不得。
封云挽不知道桃桃酱和景延说了什么，但根据景延停留的时间之短来看，俩人说的话不超过三句。
很快，景延就跟了上来。
周亦楷回头看了眼，小姑娘垂着脑袋，显然是受了打击。
他不忍地开口：“一个小姑娘，景总这样会不会太不给面子了？”
景延慢悠悠道：“周先生真是绅士，不像我，经常这么不给面子，导致连个异性朋友都没有。”
封云挽：“……”
这是国外进口的绿茶吗？风味还挺独特的。
*
温泉山庄的退房时间是十二点。
回到山庄，见还有四十分钟，封云挽先去餐厅吃了个饭。
赵梦娇见他们回来，热情地拉着她问：“怎么样，鬼屋好玩吗？”
“还、还行。”封云挽有些心虚地用叉子插着瓷碟上的牛肉，脑子里又闪过了刚才的那个吻。
赵梦娇又看向景延问：“值回票价吗？”
景延喝了口水，回答得还挺认真：“前面不太值，最后一个房间还可以。”
“咳。”封云挽差点被食物呛住，面前推过来一杯水，她连推的人是谁都没看清，就抓起杯子灌了几口。
赵梦娇以为她红了脸是因为被呛到，并没有放在心上，拍了拍她的后背继续问对面的景延：“最后一个房间怎么了？恐怖效果特别好吗？”
封云挽偷偷瞪他一眼。
景延蹭了蹭鼻尖，点头道：“嗯。”
因为景延的话，一顿饭的时间，赵梦娇都在惋惜，为什么昨天输的不是她，这根本就不是惩罚，而是奖励。
而周亦楷闷头吃着东西，并没有说话。
吃完饭后，封云挽回房收拾东西，才看到挂在门把上的红色圣诞袜里似乎装了东西。
这是山庄工作人员提供的圣诞小福利，本应昨晚挂在床头，但因为工作人员无法随意进出客人的房间，所以就改成了挂在门把上。
封云挽早上出门太急，早就把袜子的事情忘了，此刻一掏，才发现里面装了一个红色盒子，用同色的缎带包扎着。
盒子里是一款盲盒，正是她之前收藏的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