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他尴尬笑笑,向封震业保证:“封老,外面风大,您和封小姐先回宴客厅吧,这事儿,我一定给你个说法,行吧?”
封震业看向封云挽,像是在等到她的想法。
封云挽点头道:“爷爷,我们先回去吧。”
“好。”
见俩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赵复叹了口气,看向景晖道:“景总,今天恕我招待不周,不如您先回去,我下次再请您吃饭赔罪。”
这话虽然说的还算客气,可是却是陈述语气,根本不留余地。
无异于是一道逐客令。
景晖哪里受到这种屈辱。
但还没等他开口,赵复又道:“景总,您现在走,没人知道原因,若有人问起来,我会说您是因为公务繁忙,但若您不走,封小姐追究起来闹大了,到时候就没这么容易收拾了。”
景晖的牙都快咬碎了,却没有任何办法,他千算万算,算漏了封云挽居然是封震业的孙女。
片刻后,景晖冷着脸,甩手而去。
那头,回宴客厅的路上,封震业担心地问:“和这小子,认识?”
封云挽无声叹了口气:“以前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本来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他居然回国了。”
“贼眉鼠目的家伙。”封震业严肃叮嘱,“以后他要是再骚扰你,记得找爷爷,别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承担,知道吗?”
封云挽点头应下:“我知道了。”
小时候,封云挽放学的时候,总能在校门口看到无数家长。
他们翘首以盼着,当孩子向自己跑来的时候,他们会蹲下身,给孩子一个大大的拥抱,开心地嘘寒问暖,关心孩子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
可那其中,永远不会有她的父母。
一开始,会觉得羡慕,可久而久之,渐渐麻木之后,她反而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一个人不行的。
这些年,一个人吃火锅,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去医院……
那些被列在网络孤独清单上的事情,她全做过,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现在,仅仅是爷爷的一句话,就足以让她鼻尖泛酸。
她知道,自己的心在无形中,变得柔软,而这种改变,是景延给她的底气。
深夜,宴会散去。
封云挽一出大门,就看到了景延的车。
拉开副驾驶的门,封云挽顶着夜色和寒风钻进去,缩了缩身子:“好冷。”
她穿的实在单薄,景延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封云挽低头一看,瘪着嘴:“还是冷。”
景延轻笑一声,没有急着发动车子,右手撑在副驾驶座椅上,探过身去:“不然亲一会儿?亲一会儿就不冷了。”
封云挽差点就动摇了,但临了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回头一看,接送爷爷的车就停在后面,他们不动,他也不动。
封云挽:“……”
“我们还是……走吧。”
景延也意识到了,无奈将车发动。
一路疾驰。
直到在三岔路口,两车朝着不同方向而去,封云挽才算松了这口一直憋着的气。
到家后,她急匆匆去跑了个澡,终于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把自己塞进被窝,她拿着手机看了会儿电视。
一抬眼,景延赤着上半身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肩膀上还有水珠顺着胸口留下,腰侧线条流畅,令人移不开目光。
毕竟名正言顺,封云挽目不转睛地欣赏了好一会儿。
景延从床尾拿起睡衣,但穿了一只袖子,却又脱了。
见他熟练地掀开被子上床,封云挽疑惑:“你怎么不穿睡衣?”
景延慢条斯理地把她手里的手机抽出,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笑得很理所当然:“不是还得脱?麻烦。”
“……”封云挽被他压在了身下,有些无语,“以前是真没看出来,你说实话,你那时候装得一本正经的,不会内心已经对我有这种想法了吧?”
“十七八岁,有这种想法不正常?”
“那你——”封云挽仰起头,凑到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跟妖精似的,“有没有做梦,梦到过和我做这种事?”
景延不答,湿热的吻,灼热的呼吸,熨帖在她的脖颈上。
她却不依不饶:“说嘛,有没有。”
“有。”
“那梦里,我做了什么?”
景延还是没回答,手却突然用力,封云挽浑身一颤,说出的话,抖了抖:“我之前,就梦到过。”
景延的动作停了下来,漆黑的双眸直勾勾盯着她。
“梦到什么?”
“梦到,你和我,在这张床上——”封云挽没说完,但泛红的脸蛋,和意犹未尽的语气,却给景延留下了更大的想象空间。